丘九師點頭道:“明白了!”
辜月明略一沉吟,道:“我想找丘兄做一件事。”
丘九師訝道:“甚麼事呢?只要我辦得到,必不會教辜兄失望。”
辜月明仰望夜空,徐徐道:“我想託丘兄帶百純到雲夢澤去。”
丘九師一愕道:“不怕把她捲入此事內嗎?”
辜月明目光回到他身上,沉聲道:“她已被捲入此事中。”
丘九師露出堅決的神色,道:“辜兄放心,我會竭盡所能,送百純到雲夢澤去,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辜月明道:“還有是阮先生,最好是趁季聶提發動前,先一步離開。現在季聶提的主要目標,已移轉到五遁盜身上,詳情可讓百純去問五遁盜,在這樣的情況下,憑阮先生的智慧,該可想出萬無一失的逃亡大計。”
接著長身而起,微笑道:“情況絕非如表面看般一面倒,只要能逃抵雲夢澤,一切沒不可能的事,都會變得有可能。”
接著道別離去。
第五卷第九章隨機應變
丘九師沿湖漫步,感覺古怪。
照常理,他的心情應是惡劣至極。就在即將起義當頭,忽然驚覺一切只是假象,擺在眼前是徹底的失敗。他和阮修真經營多年的大好形勢,已徹底毀在皇甫天雄手上。
四分五裂的大河盟,更不是季聶提的對手。何況鳳公公正率大軍壓境而來,他們則痛失迎頭反擊的時機,英雄無用武之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心情是不是該直掉進谷底,萬念俱灰?
可是他的心情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有陰霾盡消的輕鬆感覺。
自阮修真提出無形對手的揣測,他就像被綁住了手腳,有力難施。令他更沮喪的是他要對抗自己的“心”,做違“心”的事,沒法像以前般事事放手而為,那是一種折磨。
現在使他困擾的“命運”已成過去,命運不再是與他們對著幹,而是反過來站在他們這一方。不用終日疑神疑鬼,而是隨心所欲,愛怎樣做便怎樣做。
辜月明說得對,機會就在眼前。
丘九師悠然止步,一艘小艇從對岸朝他駛至,艇上載的是令他夢縈魂牽的女子。
百純駕小艇運槳如飛的直抵他立處旁的湖邊,丘九師一個縱身,四平八穩的落至艇首,欣然道:“讓在下當船伕如何?”
百純雙目射出熾熱的豔光,嘴角含春的道:“你多事!快給我坐好。”
丘九師心神俱醉,聽話的坐下去。
百純操控小艇,往湖心駛回去,輕柔的道:“在人家最想見你的時刻,你卻溜了出去,真氣人。”
丘九師清楚感到阻隔他們的高牆,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微笑道:“請百純見諒,我們必須先處理內奸的問題,不得不花點時間。後來我返回八陣園,曉得百純來過,不敢怠慢,立即趕來見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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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師深感與百純打情罵俏的動人滋味,投降道:“我的確和修真說了一陣子話,算我說錯,以後會老實些。”
百純喜不自勝的道:“我不要老實人,只要一個好情郎。我剛見過烏子虛,那是五遁盜為他自己改的名字,子虛烏有,真是古怪的人。他已把目前的情況告訴我,百純可作你們互相間通訊息的使者。”
丘九師正容道:“修真已擬定助他逃出岳陽城的計劃。表面上一切如舊,我們會虛張聲勢,佈下羅網捉拿他,事實上我們的羅網最強大之處,正是他逃走的最佳路線。百純告訴烏兄,十週年晚宴舉行時,我們會在掛瓢池置快艇,由四個膂力特佳的兄弟操舟,只要他能於晚宴脫身,登上快艇,可橫過掛瓢池,由東北的出水口離開,改乘快馬出城。南北兩個城門均有我們的人在打點,只要烏兄在登岸前易容改裝,扮作我們的人,可輕易混出城外去。然後登上我們停靠洞庭湖碼頭的戰船,任對方千軍萬馬,也要望湖興嘆。”
百純大喜道:“好計!誰能猜到你們忽然化敵為友。唯一問題是敵人如同一時間策馬趕往南門,可先一步到達那裡。”
丘九師微笑道:“我們會隨機應變,例如在廣場製造混亂,堵塞外院門,盡力拖延敵人,可保證沒有人能追上烏兄。”
百純輕描淡寫的道:“好啦!說完別人的事了,我們又如何呢?”
丘九師凝視著她,緩緩道:“百純須作好一切準備,五遁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