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原本是村裡的混混,偷雞摸狗,人人喊打。
現在成了大號包工頭、小號地產商,雖然蓋政府大樓、銀行、商場之類要求高的專案插不了手,但城郊結合部蓋個小洋樓、承建個把小區還是沒問題的,村裡隨便哪個人都要尊稱其一聲金老闆。
金老闆現在發達了,最不願回想的就是以前的黑歷史,這個黑歷史包括費了老勁娶來的老婆李小梅,以及那個不討喜的丫頭片子金小樓。
現在這個不討喜的丫頭片子金小樓就站在他面前,他卻不能不管,畢竟他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了,連縣裡的一把手過壽都要邀請的人物。
金山:“你怎麼在這。”
金小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金山:“過年怎麼不回家。”
金小樓訝然:“我一直在家啊”
金山:“不是你外婆家。”
金小樓的情緒陡然失控:“除了外婆家我還有家嗎?你家是有我一間房還是有我一張床,是有我一隻碗還是有我一副筷了?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都在縣裡讀,你家財萬貫可曾給過我一毛錢,我吃不上飯的時候你可曾給過我一粒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金山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心裡有些不耐煩,這個閨女實在太不懂事了,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裡說。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了,死丫頭要是在這裡鬧一場,他的老臉就別想要了。
金小樓沒有大鬧一場的想法,她嫌丟人,更何況在她心裡,金山已經跟一個陌生人沒差別了。實在沒必要與他在這裡爭執,徒徒給人看笑話。
金小樓只是沉默而又堅定地把禮盒放到了談守禮地手上,拉著梁詩夢離開,圍著看熱鬧的人也讓開了路。
“慢著,”金玫擋在了金小樓的面前,“你誆騙談哥哥丟了鑽石耳釘,不賠禮就想溜嗎。”
金小樓不想理她,繞過金玫往前走,金玫卻不依不饒地再次擋在她面前。
三番五次被挑釁,梁詩夢氣憤地指著金玫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上帝啊,你說小樓騙人,小樓就是騙人的嗎?”
金玫哼了一聲,抱臂道:“誰不知道她最窮酸了,全身上下不超過一百塊,怎麼可能買得起鑽石耳釘?”
梁詩夢無語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小樓這一身,起碼也得兩千啊。這腦殘姑娘沒治了,她以為小樓還停留在每天都是一身醜爆了的校服的時代嗎。
談守禮眉間微蹙,對金玫道,“小樓是我的同學,我相信她的人品,也請你不要胡言亂語。”
金玫委屈地掉了眼淚,“談哥哥你是真的被她騙了,她家窮得要死。”
一旁圍觀看熱鬧的談守義早看不過去了,他長腿一邁,站在金小樓身邊,一手搭在金小樓的肩上,多情的桃花眼眨了眨,語氣寵溺道:“寶貝還是這麼迷糊,總丟東西啊,別傷心了,趕明送你一副翡翠首飾”
金小樓被這語氣噁心地渾身一抖。
金玫難得地沒有被談守義的美色所迷,她哼了一聲,“送得起麼你?”
談守義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沒有說話,按了按手裡的車鑰匙,外面的勞斯萊斯應和地閃起了大燈。周圍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氣,原以為勞斯萊斯是某個省城來的大老闆的,沒想到居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妥妥的敗家子富二代啊。
談墨無力扶額,這位堂哥還真是不放過任何可以炫富的機會,忙上前揪回了談守義,防止他繼續丟人。
趁著談守禮被揪走,金小樓連忙拉著梁詩夢離開了酒店,跑到馬路對面,鑽進梁詩夢的□□車,問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是去你公婆家過年還是回你爸媽家過年啊,如果是去你公婆家,你把我送到公交站就行,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梁詩夢苦著臉:“我想去你家過年。”
“歡迎之至,不過晚上你要打地鋪。”
“那不行,我和外婆睡你打地鋪。”
兩人進行了一系列無營養的對話,金小樓突然道:“你趴車窗上幹嘛,怎麼還不開車啊。”
梁詩夢:“噓,看帥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金小樓:“帥哥在哪,不會還是那兩個吧。”
馬路對面,談墨和談守義是最後一撥從酒店出來的,他們方才已經向談叔文祝壽順便辭行,畢竟明天就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