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過一場美輪美奐的海天盛筵,金小樓自覺已經圓滿了,便對談墨提出了辭行,把不準備帶回老家的東西都打包送到鏡湖別墅去。
順便,金小樓還向談墨提出了辭職,她不能再依靠在他人的羽翼下,要自己闖一闖,哪怕失敗了不要緊,她的本錢足夠多。
談墨有種預感,他以後想見她一面都難了,只能用蒼白的語言作著最後的挽留,“過幾天,我就要動身去香港,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以前的演員?”
時代傳媒是香港最大的娛樂公司之一,出品了數不勝數的經典,金小樓也很想去見識一把。可是,她害怕自己對談墨動了心,或者說,已經動了心。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與其在情根深種時被所有人嘲笑、輕視、猜疑,不如及時抽身,活得悠閒快樂、瀟灑如風。
金小樓開著車離去的時候,談墨坐在露臺上,久久凝視著下山的路。
一直當壁花的陸嘉輝忍不住了:“boss,你在商場上挺精明的啊,怎麼一到感情上就這麼白痴,把自己搞成望夫石。”
談墨喃喃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我又能怎樣。”
陸嘉輝坐到了談墨的對面:“有句古話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就我敏銳地洞察力,金小樓明顯也喜歡上boss你了。boss,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溫吞水的追求方式,怎麼可能把人追到手。”
談墨終於給了陸嘉輝一個正臉:“你確定她對我有意?”
陸嘉輝豎起了兩根手指:“以我金牌警員的職業道德作保。”
談墨糾結了一番,還是問道:“你有什麼建議。”
陸嘉輝於是開始出謀劃策:“所謂烈女怕纏郎,您可以時時刻刻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的世界容不下別人,自然就會感動於您的心意,習慣您的存在。”
談墨皺了皺眉:“聽起來不錯,可我沒那麼多時間。”
外公已經八十有六了,雖然集團大部門事情都是得力下屬在幹,可把握一個集團的大方向也是一件很耗神的事。
他過幾天就要飛去香港,主持世茂集團對時代傳媒的併購重組事宜,緊接著就要把世茂集團的總部搬遷到中海市,再之後就是正式接管世茂集團,其間紛繁複雜的事情眾多,起碼有一年時間連睡眠都保證不了。
除非小樓繼續做自己的助理,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但這明顯不可能。
陸嘉輝也知道談墨的難處,於是貢獻了另一個妙計:“古人還有句話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討好了她的外公外婆老太爺,讓三老天天在她面前唸叨你,不就能一直刷存在感了,還能讓她感受到您尊敬老人尊重她……”
陸嘉輝的一席話在談墨迷霧般的旅程中點亮了一盞明燈,雖然不知道這盞燈靠不靠譜,談墨還是抓住了這根稻草。
從簡歷中翻出金小樓老家的具體地址,談墨就帶著一卡車的太陽能發電裝置、幾個工人和幾個偽裝成工人的保鏢踏上了追妻之旅。
鑑於陸嘉輝的女朋友只曾經有過寥寥幾個,經驗還不怎麼豐富,談墨撥通了女友如同過江之卿的談守義的電話,學習學習如何追求女友。
接到談墨的電話,談守義仔細地慎重地回憶了自己萬花從中過的經歷,獻計獻策道:“追女人很簡單啊,只要我開著勞斯萊斯路過她們,問一句美女要搭車嗎,一大半的女人就追到手了;稍微難追的,只要我在宿舍樓下大喊一聲‘xxx我喜歡你’,她們就熱淚盈眶地跑下來抱著我了……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談墨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專心看車外的景色,與大城市相比,小村鎮的馬路雖然破了一點,兩旁茂密的行道樹,一眼望不到頭的農田,路上時不時看到的腳踏車、三輪車、拖拉機、小轎車,卻給人別樣的感觸。
讓他止不住地猜想,是怎樣的一方水土,養出了小樓那樣靈秀的人。
不敢讓大少爺走冤枉路,先頭部隊早就探明瞭金小樓家裡的具體地址,所以此刻,談墨的車子一點也不打磕絆地直奔下林村。
先前只憑著一腔熱血行事,可現在快見到小樓了,談墨反而踟躕了。他拿著手機,遲遲無法撥出那個號碼,他這個不速之客要怎麼開口呢。
金小樓本以為,小有身家的她,回到老家的日子該是逍遙自在、快樂悠閒、瀟灑如風的,可她太天真了,外公外婆關心她的終身大事都快瘋魔了。
這一次,她提起在機密部隊執行機密任務的男友葉良辰也不管用了,他們堅信,沒來家裡提過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