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不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個大寫的渣字,她卻偏偏下意識地助紂為虐。
或許因為葉良辰就算再渣,都沒有真正傷害過她,而林嬌再善良正義,都跟她不熟吧。
晚飯金小樓沒有去吃,談家的廚師手藝太厲害了,她有意識地控制飲食,不想吃得太多。
以後她就沒有變異獸肉吃了,飯量會逐漸下來,這一步驟必須有意識地控制。
第二天,金小樓照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哪些要帶回老家,哪些要帶去鏡湖別墅,哪些可以扔了……
晚上六點,陸嘉輝就驅車載著談墨和金小樓去了海邊。
海灘上已經停了一溜的豪車,甚至還有幾架直升飛機。
入場的時候,談墨示意金小樓挽著自己的手臂。
金小樓從善如流地挽住了談墨的手臂,她能感覺到許多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這次聚會是談守義的舅舅發起的,目的是宣告世人:我兒子就要步入商場,傳承我的衣缽啦,請大家多多關照。
於是中海市的各大名流世家紛紛賞光,攜子女前來,順便物色下現場有什麼青年才俊,好給自己當兒媳婦或女婿。
於是這場宴會又蛻變成了某某公園的相親大會。
談守義正端著酒杯,和幾個服務員談笑風生,見到談墨和金小樓,連忙呼朋喚友,把圈子裡的幾人都叫了過來。
談墨則鄭重其事地把金小樓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
有人打趣道:“悄悄交了女朋友,這麼久才帶出來給我們看,太不夠意思了吧,必須得罰一杯。”
談墨解釋道:“暫時還是普通朋友。”眾人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起鬨地笑了笑。
金小樓白了談墨一眼,什麼叫暫時還是普通朋友,等多久也不會變成女朋友的好吧。
不過她也沒必要在她朋友面前解釋,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談墨這根紐帶,根本不會見面,隨他們怎麼想吧。
如果說之前她還曾有一絲心動,想著與談墨談場戀愛也無妨,失去空間門後,她是徹底熄了這個心思了。
凌然眾生之上的優越感沒了,她也能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和談墨之間的差距。
他的朋友聚會,是海天盛筵的水平,而她的朋友聚會,只能是飯店搓一頓的水平。
他的親人都在社會的頂層,而她的親人都在社會的底層,中間還隔著一個平流層。
這場宴會,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放縱,這之後,就要做回樸實努力的小村姑了。
談墨本身是青年才俊,又身家豐厚,是各位老傢伙心中女婿的首選,是以雖見他攜伴而來,還是明裡暗裡提起自己的女兒。
什麼我女兒跟你是青梅竹馬,長大了也不能疏遠,要多多走動啊。
什麼我女兒也在麻省理工讀書,是你學妹,特別想跟你請教一下學習經驗啊。
金小樓聽得沒意思,乾脆跑到餐飲區吃東西,跟一隻藍色大龍蝦奮戰起來,解決了龍蝦後,又喝了一杯紅酒解渴。
不得不說,紅酒真心難喝,也就比白酒啤酒好那麼一點,再好的紅酒也不例外。
金小樓向來是對酒敬而遠之的,可或許是氣氛影響,她腦子一抽,連續喝了好幾杯,然後就感覺暈暈乎乎的,連思考都有點遲鈍了。
“你喝酒了?”好不容易甩開老傢伙們的談墨一來就看到她雙眼迷夢臉頰微紅的模樣。
金小樓遲鈍了一會兒才回道:“就一點兒。”
可談墨看著她卻像是醉得不輕的模樣,便道:“我帶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兒。”
金小樓暈暈乎乎地回道:“好啊。”
於是談墨找服務生帶他們去安排好的房間。
賓客到齊後,遊輪就起航去了外海,第二天才會返航,有急事的可以透過隨行的快艇返回,所以主辦方為每個賓客都準備了房間。
將金小樓送回房間休息,鎖好門後,談墨又回了宴會廳,他還有幾筆生意要談。
陸嘉輝扶著談墨進來的時候,金小樓已經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還是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何夕。
談墨已經站不直了,顯見是喝醉了,粉色從耳朵尖一路蔓延到了鎖骨,頭髮凌亂地搭在額上,頗有幾分誘惑美。
陸嘉輝把談墨放到了金小樓旁邊,對她道:“boss被誑著喝了不少鹿血酒,你看著辦。”
金小樓還有點懵逼,看著旁邊閉著眼睛無意識蹭著被子的談墨,直接道:“你幫他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