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芽詿Α�
在他們面前似乎一切都到了盡頭,而在裂口的那一邊卻另有一番境界。
他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究竟是到了什麼地方了。腳下原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地面。一下子裂出一道大縫。裂縫的那邊植物照常生長,可是人怎樣才能跨過這一深淵呢?這四人站在羊齒植物的盡頭邊緣,心中異常焦慮直望著深淵對面一側。
哈里斯眉頭一皺,說明他腦子裡又出現了怪念頭。
“我剛才就是這麼飛上去了,”他這麼一說卻使大家侷促不安,“要是再飛一下,我們大家就都可以飛到那邊去。”
“不,”莉莉·約說道,“你剛才飛上去,可跌下來卻跌得很慘。
再飛起來,就會跌到綠草地上去!”
“這次我會好好飛,我想我有這個本事。”
“不行!”莉莉·約又說了一句,“你不要去,那很危險。”
“讓他去,”弗蘿說道,“他說他有這種本事。”
兩個女人都轉過臉對視一陣。哈里斯心想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便舉起雙手,揮動了一陣後輕快地飛離地面,接著雙腳也用上勁。
他還沒飛過叢林地帶,自身就失控了。
當他墜落時,弗蘿和莉莉·約本能地挪動身子跟在哈里斯後潛入深淵。她們張開雙臂,邊喊邊向哈里斯滑去。只有朱莉留在原地不動,氣得有點莫名其妙,直對著他們哭喊。
哈里斯重又恢復了一點點自控力,飛起一陣降了下來,摔到了露出地表的岩石上。兩個女人也跟著降落下來,並對他嘮嘮叨叨罵個不停。為了安全起見她倆背靠懸壁從深穴底部仰望。頭頂的穴像兩片厚厚嘴唇,唇邊上還長滿羊齒植物,再往上看卻是一線緋紅雲天,但卻望不見朱莉,只聽見她的喊叫聲傳入深谷在耳邊迴響。兩個女人也對她直喊,但都無濟於事。
就在他們站立的岩石背後有個通道。通道口上石頭表面都佈滿形狀大小都很相近的洞孔,看上去像是海綿。從通道里走出三個飛人,兩男一女,手裡拿著繩子和短矛。
弗蘿和莉莉·約叫哈里斯不要魯蠻行事。他們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打倒在地,被捆上繩子。還有一些飛人也從其他洞穴裡出來,滑步過來,插手不讓這三個人逃脫。這些飛人飛起來比在地球上飛得更穩、更輕鬆。也許這是人的重量在這裡要輕一點有關係。
“把他們抓進去!”他們相互叫喊。個個都顯得奸詐、刁滑,競相把捕獲到的人抬起來送進漆黑的洞裡。
儘管朱莉依然蹲伏在穴口,但是莉莉·約三個人由於一時驚慌把朱莉全給忘了,從此再也沒見到她。
整個洞穴通道漸漸下斜,最後打個彎進入另一個通道,這個通道很平,修得極為工整。透過這一通道進入一個巨穴,穴內左右上下均勻對稱。由於這個巨穴是在洞穴的底部,因此只有一處透進一道陰沉的光線。
三個被捕捉來的人帶到了巨穴中央,他們的刀被繳下,人也給解了綁。他們三人焦急不安地擠在一起。這時有個飛人站出來對他們訓話。
“我們非到迫不得已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他說,“你們是靠蜘蛛樹從陰沉世界來的。你們都是新來乍到。你們既然要學會我們的生活方式,你們就變成我們的人了。”
“我是莉莉·約,”莉莉·約說時傲氣十足,“你要放我們走。
我們三人是真正的人,而你們是飛人。”
“是的,你們是真正的人,我們是飛人,可是我們也是人,你們也是飛人,咱們彼此彼此。你們現在什麼也不懂,待會兒見到了我們的虜囚就會明白多了。他們會給你講許許多多事情。”
“我是莉莉·約。我知道的事多著呢。”
“我們的虜囚會給你們講更多的事情。”那個飛人一再說道。
“我是莉莉·約,這裡要是確有許多事情讓我們知道,我倒也想領教。”
“我是邦德·艾巴·鮑迪,過來看看這些虜囚,你們說的都是來自‘陰沉世界’的蠢話,莉莉·約。”
有這麼七八十來個飛人擺出了尋釁的姿態。這時哈里斯便用胳膊輕輕碰了莉莉·約一下,並且低聲低語地對她說:“我們就照他們說的辦吧,不要再惹麻煩了。”
莉莉·約雖然性情乘戾,但還是讓人家把自己三個人帶到另一個房間裡去。這個房間有些地方有點破損,並且發出一股臭味。
就在這個房間的一頭有一些岩石碎渣,這表明這兒的屋頂倒塌。一束陽光就穿過坍塌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