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殺了我的兒子,你返叫他做我的兒子,這叫什麼事?”
老君道:“都不要笑,正是因為三郎殺了佛母的兒子,所以才要讓他認佛母做母親,這才是最好的主意呀。”那佛母聽老君一說,真個對三郎恨意少了很多,便試著問一問三郎道:“你可願做我的兒子?”三郎連忙跪下道:“三郎不敢高攀。”佛母道:“你不要說這些廢話,我只問你願不願意?”三郎道:“若蒙佛母不嫌棄,三郎自是甘願。”佛母聽說,巍巍一笑,道:“夠了,如來,你還是做你們未完的事情罷,我有些疲倦了,就此退去。”
如來聞言起身道:“恭送佛母。”佛母既去,如來與老君徑回寶座。如來笑道:“不是老君此番來我靈山,想是無人能救三郎。”老君點頭笑道:“還是我師兄元始天尊教我來的,三郎日後可登門拜謝。”三郎聞言心中感激不盡。如來道:“今日幸喜老君到來,便請其做個見證。我處有蓮臺一座,本歸三郎所有。只是三郎於紅塵一十二年,於我釋教,道教,儒教都有著莫大之功,如若做我釋教蓮臺,恐被道儒二教惹來非議。只得蓮花公主於地獄多年,旦夕唸經,皆是我佛教功德,於是便請公主母代其子,坐下這尊蓮臺,最終成佛。至於三郎,有心歸隱山林,老僧只得由他。”
如來發落已畢,三郎與公主帥弟子佛前謝恩。老君聞言笑道:“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老道不敢多說。”三郎心中大喜,謂母親道:“母親今已成佛,孩兒萬分高興,只是孩兒無意功名利祿,日後當歸隱山林。但有閒暇之時,自然來靈山看望母親,請母親不要掛念。”公主亦道:“你既然要走,母親不強求,只是你這兩位妻子,母親想聽她們喊我一聲娘,再無他求。再者日後若是生兒育女,必須告知母親。”
三郎笑道:“這是自然。”便叫倩倩與深情,快來拜見母親。倩倩聞言大喜,隨即跪下叫了三四聲娘!深情亦也跪下叫了娘。此時三郎才拿出兩本書籍出來,一本遞與如來,一本遞與老君。道:“三郎在塵世做功德多年,但遇降妖捉怪之事,或有路見不平之聞。皆在夜晚悉心用筆記載,最終續寫成書,名曰:《祥龍記》,今有一式三本。我自家留下一本,餘下兩本交與老君與佛祖,日後或告誡弟子,或警戒世人,得以宣揚正果。”
如來老君無限歡喜。老君便問如來:“佛祖說此書是我道家典籍,還是你佛家典籍?”如來翻看已畢,笑道:“老君說是你道家書籍,我佛家不服,我說是我佛家典籍,你道家也不願。”便問觀音:“三郎是你的弟子,你說是我佛家,還是道家?”觀音道:“日後此書若能宣揚開來,自有說法。”如來點頭道:“正是。”老君亦不再言。三郎等人便要告辭而去,如來準行,於是三郎告別母親,又告別如來老君與觀音大眾。步出大雄寶殿,下靈山而去。只有公主留在靈山成佛,真乃皆大歡喜。
卻說三郎一行人離開靈山,有張魁謂三郎道:“師父,自徒弟相隨左右十多年來,至妻子女兒於家中不顧,實在愧為男兒大丈夫。如今師父功德圓滿,我想徒弟也該回家去看看妻子女兒了,所以徒弟要告辭師父而去。”三郎道:“你也說的是,你既然掛念家小,就當回去看看。師父這裡不要掛念,好生去罷。”張魁當時告辭而去。三郎又問佛兒道:“不知佛兒有何打算?”佛兒道:“弟子只願追隨師父,更無其他想法。請師父不要趕我走。”
三郎笑道:“好佛兒,師父怎麼會趕你走?不過你已是適婚年齡了,難道就沒有一點成家立業的念道?”佛兒搖頭道:“沒有。”三郎道:“也罷,如此你還跟著我去吧。”三郎引著佛兒倩倩與深情只顧行走,也不知走了幾天幾夜。倩倩便問:“你這是要去哪裡啊?”三郎道:“你們跟著我來就是,還有一個人一定會來見我。”說不了,只見背後叫道:“師父,我回來了。”
佛兒冷笑道:“你說的人來了,就是師兄啊。”三郎笑道:“他還是回來了。”便問張魁道:“你又回來做什麼?”張魁道:“我要跟著師父去。”倩倩笑道:“你的妻子女兒呢?難道你就撇得下去?”張魁道:“我早日回去之時,發現我那岳父岳母已經亡故,我那女兒已經十七歲了,已嫁給了滄州知府的兒子做老婆。是我尋上女兒女婿,得知我女兒現在過得很幸福,女婿待她也很好。而那知府也是一個好官。我又問及妻子的下落,原來我妻子早已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出家為尼去了。”
佛兒道:“你就不去看看她?也狠得下這般心腸。”張魁道:“怎麼沒去,是我和她談了一夜,她只是叫我施主。既然她有心皈依我佛,我又何必強求?所以還是來跟著師父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