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上載淳焦急地看著皇額娘說:“皇額娘,丁寶楨的奏摺到了親額娘那兒,一定會被她扣留下的。您一定得想個辦法,阻止親額娘看到丁寶楨的奏摺。等朕想辦法處理掉了安德海,再來個先斬後奏,即使親額娘再生氣,她也無能為力了。” 慈安皇太后認為小皇上說的非常對,可是,她怎樣才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不讓慈禧皇太后起疑心,又不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悄然地把丁寶楨參奏安德海的摺子送到小皇上載淳手中,最後把安德海這個狗奴才給處理掉。 慈安皇太后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對小皇上載淳說:“皇上不必擔心此事,哀家有了一個妙主意,一定不會讓皇上的親額娘知道此事的,讓她乖乖地把丁寶楨的奏摺送到皇上的手中。” “皇額娘有何妙計?朕想聽聽。” “皇上只管跟哀家去皇上的親額娘那兒,此事保管能成。” 小皇上用疑慮的目光看著皇額娘,不知道她有啥錦囊妙計,能使他的親額娘把丁寶楨的奏摺交給他。 慈安皇太后看著小皇上載淳的一臉迷糊勁兒,就俯在小皇上載淳的耳邊,如此這般地嘀咕了一會兒。 小皇上載淳聽完皇額孃的話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還是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皇額娘,這招果真行嗎?” “沒問題,請皇上儘管放心。”慈安皇太后自信地說。 別看慈安皇太后平日裡沒有慈禧皇太后那麼對權力痴迷,不太精明,顯得有點遲鈍,甚至有點木訥,但是在大事面前,關鍵時刻,她卻能表現得非常沉著、精明、聰慧、能幹。 小皇上載淳聽了皇額孃的錦囊妙計,心裡有底了。他興沖沖地向儲秀宮親額娘那裡走去,他要去看看他的親額娘。 此時躺在軟榻上的慈禧皇太后,精神欠佳,頭昏腦漲,有氣無力。 自從安德海離開京城後,她就一直掐著指頭算日子,等待著安德海回來。 十幾年來,安德海就是她身邊的影子,形影不離,如影相隨,她走到哪裡,安德海就跟到哪裡。她有需求了啊,安德海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她的需求,讓她精神愉悅,心情舒暢。 安德海走了後,她就像丟了魂似的,沒有一個人能替代安德海在她心中的位置。她時時刻刻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 後來,她又染上風寒,身體變得更加虛弱不堪,整日裡臥床休息。太醫過來也給她看過好幾回了,說她勞累過度,肝脾兩虛,需要靜養調治。 為此,她哪兒也沒有去,安心地躺在軟榻上靜養身體。再說,沒有安德海的日子,她哪兒也不想去。 正如一句歌詞唱的: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會更加珍惜我自己。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要保重你自己。 這首歌曲的這句歌詞,正是現在慈禧皇太后真實的生活和思想寫照,這首歌完全唱出了慈禧皇太后此時的心情。 慈禧皇太后心中想著安德海,無心看枕邊放著的一大堆奏摺。 她皺著眉頭,心想,這麼多的奏摺,何時才能看完嗎,何時才是個頭啊? “皇上駕到。” 正在面對著枕邊一摞子奏摺發愁的慈禧皇太后,突然聽到門上的宮女說。 話音剛落,慈禧皇太后剛要坐起身來迎接皇上。 皇上已經進來了。 “額娘吉祥。” 聽著這一聲清脆的叫聲,慈禧皇太后心中瞬間溫暖了許多,突然淚眼婆娑了。 那個為孃的不心疼自己的兒子。雖然剛才慈禧皇太后躺在軟癱上,一邊思念著安德海,一邊在埋怨小皇上載淳,心裡暗罵著這個不孝的孽障,好幾天也不來看她了,心裡就根本沒有她這個娘。 現在聽著兒子的請安問候,心中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了。畢竟兒子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的親骨肉,哪有不疼愛的理由。 “皇上吉祥。” 慈禧皇太后趕緊回了一聲。她身邊的李蓮英連忙小心地給小皇上看座,然後又輕輕地扶起斜倚在軟榻上的慈禧皇太后。 慈禧皇太后坐在軟榻上,仔細打量著站在地上的小皇上,心裡十分欣慰。 剛才她還躺在床上埋怨這個小冤家,沒想到,想誰誰就到。這個小冤家過來看她來了。她這個親額娘能不高興? 幾天不見,兒子好像長高了,長胖了。慈禧皇太后看著身體挺拔的兒子,心裡是越看越歡喜,越看越像他的父皇咸豐皇帝。 就在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兒子的時候,小皇上載淳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偎依在了她的懷裡。 人在得病的時候,最需要親情的呵護。現在小皇上坐在慈禧皇太后的身邊,依偎在她的懷裡,慈禧皇太后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額娘,這些日子您身體欠佳,一定要注休息,記住要按時吃藥。朕一直為您的身體擔憂。您可一定要注意,不能為朝廷大事,累壞了身體。您要是累壞了身體,大清社稷誰來掌舵。大清社稷還指望著額娘來把握方向哩!”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