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他便已經嘗試過了破陣,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因此,對於武圭的話一點都不相信,妖將境界的他都沒辦法了,難道實力只有妖獸後期的武圭會有辦法?
見老龜不信,武圭想了想,將思兒給予的紫木令拿了出來,望著龜力博說道:“有這枚令牌,就能離開了!”
直覺告訴他,哪怕把這枚紫木令拿出來,老龜也不會做出強取豪奪的這種事情來。
雖然有風險,但。。。。。。
武圭願意冒這個風險,若連風險都不敢冒,談何信任?
望著武圭拿出來的紫木令,龜力博目光一凝,呼吸頓時變得有些急切,心緒有些不平地沉聲問道:“這枚令牌你哪裡來?”
說真的,龜力博真心沒想到眼前的小烏龜竟然真的有辦法離開被陣法封鎖的青水城,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你為什麼不自己一個人離開,而是要帶上我?而且,你不怕我搶奪了你的紫木令嗎?”
想到這,龜力博忽然感到不解地問道,有這枚紫木令,武圭為何不趁早離開,反倒要帶自己一起走,甚至一點也不忌諱地拿了出來給自己觀看。
武圭並沒有準備說些話來掩蓋紫木令的來路,也沒有那個時間浪費,因此避而不談,很乾脆地望著龜力博的雙眼,大眼對小眼地平靜說道:“你幫過我,我相信你!”
你幫過我。。。。。。
我相信你。。。。。。
聽著武圭給出的短短八個字,精煉而又彷彿述說了一切的回答,龜力博深吸一口氣,完全不知道該怎說些什麼才好了,他沒想到武圭竟是這樣回答的,性情猶如赤子一般。
無言地頓了頓,龜力博在心裡苦笑著道,沒先到自己活了數百年,竟然連一隻十幾年的小烏龜看的透徹與清楚,內心更是雜念不斷,真是老了,老了!
再次一嘆,龜力博也不廢話,直接坦言道:“老龜我現在真的相信你能帶著我一起離開青水城了,不過要先解決一下眼前的小問題才行。”
聞言,武圭忍不住眉頭微皺,問道:“什麼問題?”
在他看來,老龜境界修為都比自己高,如果不是無矢放的,那肯定確實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不是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是先把這枚令牌上面的追蹤印記去掉罷了。”
笑了笑,龜力博隨意說道,說完張口一吐,一道黑色玄水自空中飛出,纏繞於紫木令之上。只見被黑色玄水包裹住的紫木令表面光芒一閃,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想來是其所說的追蹤印記被抹除掉了。
望著這一幕,武圭面色難看地咬著牙齒,心裡暗罵:我就知道思兒那個女人沒那麼簡單就放過自己,說什麼三劍過後放了自己,裝來裝去到頭來不是仍然派人來追殺嗎!
而就在紫木令的追蹤印記被抹除掉的下一秒,黑色玄水突然化作一道水箭射向不遠處的樓房屋頂,緊接著卻是被屋頂角落裡揮出來的一柄長劍擊散,形體消散地灑落下來。
龜力博目光冰冷地沉聲喝道:“是誰!”
只見兩道人影自樓房屋頂的隱蔽角落裡手持長劍走了出來,赫然便是思兒派出來追殺武圭的那兩名紫劍宗男子!
各自較高的那人目光冰冷地望著眼前的龜力博與武圭嗤笑著說道:“老烏龜,沒想到才剛來就被你發現了,看來你不簡單嘛。”
他話剛說完,另一人緊接著說道:“管他簡不簡單,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翻天了不成,兩隻都直接殺了便是。”
高個子點了點頭:“確實,不過這隻老烏龜得好好扒皮抽筋一番才行,畢竟是築基期的妖族,個頭還這麼大,想來能賣出不少靈幣。”
聽到這話,龜力博直接怒了,要知道他可是清溪河四大妖將之一啊,竟然被兩個築基期的人族修真者放言扒皮抽筋,賣個好價錢,焉能不怒?
不過龜力博怒歸怒,他也知道此時深受重傷的自己,想要憑藉著目前的形態殺死眼前的兩名修真者並不容易。
只見他目光欲殺之而後快地瞪著眼前這兩人,體內妖力鼓動,在體型沒有變大的情況下,身體開始逐漸出現變化。
佈滿刀傷劍痕的漆黑龜殼冒出根根慘白的骨刺,腦袋的模樣慢慢地變得和龍首有些相像,兩根肉須飄蕩著,頂上冒出了兩根有著螺旋條紋的尖角,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斷了一根,而四肢則是膨脹了一圈,表面隱隱約約地浮現出層層疊疊的鱗片。
猙獰霸氣的模樣展露無疑,渾身的傷害更添一分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