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號出來,陸少琛坐在卡宴的後座,黑漆漆的車內並沒有開燈。於是他的整張面容便全部隱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睜開眸子,目光不由自主便落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已經忘記了是多久之前,他的懷裡總有那麼一隻可愛的小東西。
回想起和小棉花相處的那段日子,連他本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他這般冷漠,將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也和一隻小東西相處得這麼好。
只到現在,他才知道,一切其實都是命中註定的。
不知道那小東西如今在司風爵那裡有沒有受苦。
斂上眸子,陸少琛將整個身子全部靠在了椅背上。一時間,車內那種孤寂的氣息讓人覺得窒息。
從零號回來,霍尋和樓白兩人也恰好回到了帝景天成別墅。
霍尋渾身溼透,騷粉色的頭髮也不斷的跌落下雨水,接過慕巖遞上來的乾毛巾,他使勁的擦拭了兩下,便開口了,“山頂的那幢別墅已經沒人了,而且司風爵處理的特別乾淨,連頭髮絲都沒有找到一根!”
“他若是留下痕跡,就不叫司風爵了。”陸少琛瞥了他一眼,開口回答。
誠如陸少琛所說,司風爵這個人做事情雖然隨性了一點,但是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何況這裡還是華夏,並不是他的大本營。
“三哥,現在應該怎麼辦?”將已經溼透的毛巾隨意地扔在沙發上,霍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鼻子,拼命地忍住想要打噴嚏的衝動。
“去緬甸。”
“我也去。”樓白自從回到帝景天成別墅,便一直都是以沉默來應對。去往山頂別墅的路上,他聽霍尋講了一堆關於司風爵的事情,才知道那個男人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此時此刻,他真的擔心,棉棉那丫頭遇上那個劊子手究竟該怎麼辦!
如今聽到陸少琛說要去緬甸,他自然也得跟著去,不然,他實在難以安心。
陸少琛睨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於他而言,只要樓白不是蠢貨就沒有關係。不然,沒有將樓棉從司風爵的手裡搶回來,自己倒先出事了。
不過,既然是要一起去,就憑著他和司風爵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關係,樓白似乎需要點什麼。
目光微微一閃,他道:“老四,帶他去練槍。慕巖,跟好司風爵,記得定位。明天早上出發。”
既然已經決定出發,那麼要不差這一丁半點的時間,還不如做好準備,調查清楚司風爵待得地點,然後好辦事。
翌日清晨,當幾人坐上飛機的時候,霍尋直接癱軟在座位上,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
而他身邊的樓白則是蒼白著一張俊臉,眼底同樣血絲密佈!
如果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大約會以為這兩人昨夜合夥去幹什麼壞事了。
慕巖坐在前頭,撇過腦袋,一雙眼睛中不由得浮上了點點嘲笑的意思,“四少,你是不是最近安穩慣了,才熬一晚上就不行了?”
“滾你丫的,你試試一晚上握著槍還不讓休息的感覺?老子都感覺身體要被掏空了。”聽到慕巖的調侃,霍尋頓時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說來,他倒也真的挺佩服樓白的,這傢伙就靠著一晚上,從一個經驗為零的小白練成了穩打穩中的老鳥!雖然這短短的時間還不足以讓樓白成為一個神槍手,但是便不得不說,樓白的技術已經變得相當好了。
在遠處想要射中一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累了一個晚上,平日裡最為歡脫的霍尋也安靜的躺在一遍陷入睡眠,於是乎,飛機內,大約只聽到幾人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少琛從的手中資料中抬起眸子。目光不經意的一轉,看到那個沉默著彎著脊背坐在一旁的男人時,頓時皺了皺眉。
沉默片刻,他才壓著嗓音開口,“不必擔心,她不會出事。倒是你,應該好好休息。”
如果不是因為樓白和樓棉有著那麼一層血緣關係,陸少琛覺得,他大概不會說這一句話。畢竟,因為擔心一個人而變得如此,在他看來是一種很沒有腦子的做法。
“我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沙啞的聲音忽然從樓白的口中冒了出來,而且,一句話牛頭不對馬嘴,“棉棉這傢伙從小就笨,而且也不安分,什麼事情也做不好。但是我們都不介意,我們只想她這輩子過得好好地。所以,很多事情都由著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