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樓棉和躺在床上,清醒沒多久的莊瑤。
樓棉走上前去,直接霸佔了原來屬於沈捷位置。
“瑤瑤,你還好嗎?”
憋了半天,樓棉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莊瑤看著不知道說什麼,甚至可以算的上有些侷促的樓棉,眼底頓時閃過一道無奈的笑意。
如果不是時間不太對,她真的很想笑出聲——第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樓棉,當真很神奇。
“放心,我沒事。”莊瑤啞著嗓音安慰道,“不過可惜了,接下來的時間,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度過了。”
她受傷雖然已醒,但是畢竟是槍聲,而且還是在離心臟不遠處的位置,怎麼看都不能再繼續錄製節目了。
雖然心底有遺憾,但是她卻半點不後悔。
莊瑤眯著眼睛看著樓棉的面色,繼續低聲笑道,“樓棉,你是我第一個真心相待的朋友,所以別愧疚,這是我自願的。”
“而且,我相信,如果當時紀朵朵的槍口是對著我的,你也會像我這麼做的是不是?”
是不是?
當然是。
她樓棉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自己的朋友,自然是傾心相待的。
點了點頭,樓棉同樣啞著嗓音,低聲開口,“謝謝你瑤瑤。”
“我們之間不必說這兩個字。”大約是因為受傷,所以莊瑤的面色倒也沒有之前那麼冷冰冰的。
對著樓棉彎了彎眸子,她忽而笑道,“不過早點回去倒是挺好,小可愛還在我家裡一個人待著呢。”
聞言,樓棉這才想起小可愛那小東西的存在來。
面色微微一囧,樓棉輕咳了一聲,隨後便道,“它哪是一個人待著啊,分明是一隻鬼待著。”
莊瑤聽到這麼一句話,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明顯。
“對了,紀朵朵那邊怎麼樣了?”思忖了片刻,莊瑤最終還是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對於樓棉,莊瑤的確可以不顧忌自己的生命去救她,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容許紀朵朵。
樓棉在聽到紀朵朵這三個字的時候,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暗芒。隨後,她抬起眸子,眼底浮起淺淺淡淡的情緒,道,“瘋了。”
“瘋了?”莊瑤對於自己聽到的答案顯然覺得有些疑惑和震驚。
算上她做手術的時間,也就一兩個小時而已。然而,就是這一兩個小時,紀朵朵瘋了?
這是樓棉的手筆?
沉默了半晌,莊瑤忍不住開口將自己的疑惑給問出了口,“你弄得?”
樓棉衝她挑了挑眉,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很顯然,在莊瑤看來,她就是預設了。
思及此,莊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到極點的笑容。
她這個人向來冰冷慣了,如今想要笑也成了奢望。只不過,好像在遇到樓棉和沈捷這些人之後,她的表情也開始多了起來。
樓棉坐在一旁,看著女人臉上的露出這抹笑容,面上也不由得染上了笑。
拿過一旁的梨子,又拿過刀,一邊削著,一邊嘟囔道,“沒想到這軍區的醫院倒是挺特別的。竟然還在每個病床前放兩個水果。”
聞言,莊瑤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沒多久,樓棉手中的梨子便已經被削皮了,一串皮完整的落在垃圾桶內,她又將梨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餵給了莊瑤。
莊瑤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家好朋友的伺候,下一刻卻聽到樓棉的嗓音再次響起,“到時候怎麼處置紀朵朵,就看你心情了。”
莊瑤:“……”
打打殺殺這種事情好像不太適合她。
樓棉在莊瑤的病房裡沒有待多久便離開了。而樓棉一離開,沈捷便進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吃瓜群眾要是還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莫欽流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忍不住搖頭晃腦的哀怨道,“這哪裡都能湊成一對一對,怎麼到了我這裡就不行了呢?”
這次不需要樓棉來回答他的問題,一旁站著無聊了很久的姜示便已經開口了,“流哥,你和凌大導演不是一對嗎?”
莫欽流:“……啊!樓棉你這傻丫頭敗壞我形象啊啊啊!”
艾陽輝:“……”
其實他倒是覺得樓棉和姜示兩個人說的蠻有道理的。
反正現在時代也開放了,男男也不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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