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事後陛下派人教訓了那人一頓,可終究還是失了顏面,那種屈辱感,又豈是一頓教訓就能蓋過去的。
若今日不能強硬的應對過去,之後他們只怕都硬氣不起來了,這也就是別人常說的氣勢。
也不知那使臣是不是在故意使絆子,派出去打探的人明明回訊息說人半個時辰內必到,可他們卻從早等到了中午,也沒能等到人來。
久等不到,幾位大人也不由有些急了,焦急的來回跑了好多次,衣衫都跑的汗溼了,也沒見城外有人來。
李大人向來性子有些急躁,哪怕是在禮部任職也一樣,見此,立馬就有些不耐煩的道:“那些人到底在幹什麼,是在學烏龜爬嘛,這怎麼大半天了還不見人來?”
張大人性子比較溫和,也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哪怕等了那麼久,依舊還是那麼淡定。
見他這般急躁,便出聲勸他:“李兄莫急,他們許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也不一定,便是真要給咱們使絆子,那也得等人來了才能解決不是,莫急~莫急~”
程大人年歲已高,等上一時半會兒倒也沒什麼,可這一等大半天的,他哪受得了,當即便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來:“這些人也太囂張了,昨日來的那些傢伙打人不說,今日竟又來了個愛搞下馬威的,這些個使臣還真沒幾個善茬,如此無禮,莫不是真欺我朝無人不成?
來人,再派人去探查一番,看看他們到底到哪了,若是還耍花樣,在該到的時候不到,那也就沒必要再給他們留面子了。”
九思聞言,卻朝那人擺了擺手:“哎,何必去浪費那個時間,既然他們打定主意不好好來,那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
至於各位大人,這兩日估計是迎不到人了,你們還是先回去歇著吧,等過兩日那些人趕過來時,咱們再一起過來迎人好了。”
其他人聽她這麼說,都不由有些面色怪異的瞅了她一眼,甚至有幾位大人連問都沒問一句,應了一聲好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你要問他們為什麼不攔一下?
那當然是不想攔了。
他們雖然不喜女子參合到政事裡,可幫自己人還是幫外人,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他們本就對那些愛整事的使臣不滿,要不是身份和地方都不合適,他們早就找人教訓那幫傢伙了,又怎麼可能會攔著她搞事呢!
也有比較嚴謹重禮的大人不贊同她這麼做:“九思姑娘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太妥當?
那些人不懂禮是他們沒有禮教,可咱們這種有傳承的人,豈能跟他們一個做派,如此行事,若是傳揚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九思最不喜他這套“我懂禮我就得讓”的理論,當即便語帶嘲諷的懟了回去:“這位大人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照你這麼說,我懂禮我還必須得吃虧了不成?
若按照你這麼算的話,那無賴豈不是想要什麼就能搶奪什麼,反正他們不講理,做什麼都不是錯唄!
你要是真這麼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找一些乞兒去你家,反正只要不懂禮就能有好處,傻子才不幹呢!”
那人沒想到她會這麼剛,被擠兌的面紅耳赤,你你你的你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想說的話:“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國與國的來往,豈是你這麼論的,果真是庶出子出身,就是上不了檯面。”
九思本就不喜這些迂腐的傢伙,現在見他說不過又拿她的出身說事,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呵,難道他們的行為不是無賴和強盜的行為嗎?
這位大人如此幫那些人說話,我很難不懷疑你是忠於哪一方的啊!
還庶出子出身上不了檯面,你以為你表面光鮮,別人就不知道你家那點子齷齪事了,不過是掩耳盜鈴的在那自欺欺人罷了。
我警告你,論事就論事,再敢拿我的身份說事,別怪我把你麵皮扯在地上踩。”
許是真被九思給說中了,那位大人都被氣的有些喘不上氣了,也沒敢再跟她嗆聲。
眾人見此,也都沒搭話。
大家都是一個衙門裡上差的,誰不知道誰家的事啊,不過是大家身上都有些不乾淨,這才都裝聾作啞罷了。
不過也怪這人蠢,既然要跟人一起做事,也不事先查清楚林九思的脾性,一個能在脫離家族後還能混的不錯的人,能是好欺負的嘛!
他也不看看,在那林九思說出那話後有誰反對了,沒看領頭的那幾位大人都走了嘛,難道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他們要不是怕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