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既然是拉攏,那就更不應該讓那些舞姬過來了才對,這不是弄巧成拙得罪人嘛!”
二月似是想明白了,恍然說道:“來的皇子有那些多,你知道這些人是誰請的?
只要謀劃的好,將這個錯算在自己死對頭身上,自己再扮演成一個來收拾爛攤子的好兄弟,說不定還真能辦成此事。
再說了,就算一時拉攏不成,那也能得個好名聲不是。
最不濟也能毀了對方的登頂之路,這樣好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九思卻笑著搖了搖頭:“看事不能看表面,你又怎知不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呢?
有那個心的人可不止一個,這個算計了那個,另一個又算計了這個,亂著呢。”
兩人聽後,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有些好奇動手的都有誰,便各自琢磨開了,就連九思叫她們,她們也沒聽到。
九思見此,沒好氣的拿書敲了她們兩人一下,冷聲說道:“行了,隨便他們怎麼鬧吧,這又跟咱們沒關係,你們想那麼多幹什麼?
與其琢磨這些東西,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的那些刺殺呢?”
兩人自知理虧,笑著應了一聲,就去跟手下人交代事情去了。
明日就要開始“狩獵”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做些準備的好,萬一中途真出現什麼差錯,誤了自家姑娘的計劃,回來有她們的苦頭吃。
見她們出去,九思也沒在意,好戲還都未登場,這晚宴要想開始,估計還有的等呢。
這一等,就從傍晚等到了天徹底黑下來,期間九思不但看了一本話本,甚至還用了些晚膳,晚宴才算是開始。
不過那些人的架子也確實是大,不然那些皇子的戲還真不好演下去。
先是一向有勇無謀的三皇子,為大皇子請舞姬來的事賠禮道歉,引得大皇子暴怒發火,後又有二皇子為大皇子解釋,然後,暗指三皇子是不懷好意……
緊接著,又有四皇子冒出來,對著二、三兩位皇子就是一陣明嘲暗諷,話裡話外皆表面了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大皇子不要信他們云云。
隨後,幾位年紀小的皇子也跟湊熱鬧似的,分幫結派的幫著幾位皇子,鬧的那是不可開交,可是讓九思看了一出大戲。
好在皇帝事先派了能管事的人來,見他們鬧的事先不像樣,就代表皇帝出面說來幾句,這才讓那些個皇子安分下來。
不過他們到底是面服心不服,即使暫時將人壓住了,也免不了起摩擦。
這不,到了落座的時候,他們又為著誰坐主位的問題,而打起了機鋒。
按理來說,皇帝未到太子也未立的情況下,主位應該是大皇子坐才對,可偏偏三皇子乃是中宮嫡子,佔了嫡字,而二皇子又母族強盛,自是誰也不服誰了。
最後,還是大公主開了口:“既然父皇未來,而儲君又未立的話,那便將主位空著罷,幾位皇弟都按規矩來坐吧!”
大公主雖不是嫡女,可卻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兒,自幼便受聖寵,加之未來夫家又是皇帝的親信老臣,自是沒人敢反駁她。
依次落座後,許是怕他們又鬧騰,大公主幹脆略過他們,直接宣佈了宴會開始,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剛開始,眾人還有些緊張不適應,等飲了些酒水,又都有些熟悉了後,大家便也都放開了,開始找熟人敬起了酒來。
林如海到底是官職不高,哪怕她有實權,九思的位置也是在末尾,因此並沒什麼人找她敬酒,她倒也樂得清閒。
到底是少年人,玩鬧起來終究是少了些顧忌,隨著氣氛逐漸變得熱鬧,眾人也越發放肆起來。
有幾位公子,甚至還大膽的向自己的未婚妻敬起了酒,羞的對方當場以帕掩面,嗔怪的瞪了他們好幾眼。
九思瞧著有趣,就讓一月去尋了些紙筆來,當場畫起了q版的晚宴嬉鬧圖,將眾人有趣的一面,皆記錄在了上面。
有姑娘見她動筆,也來了興致,命丫鬟尋來了紙筆,就當場做起了詩詞,畫起了畫來。
有公子見此,為了展示他們的才華,也當場提出了比試的提議,書生們比文采,武者們比起了射箭與切磋武藝,真是好不熱鬧。
有那會武的姑娘們見了,也獨自設了一場比試,不過為了雅觀,她們並未動拳腳,而是比起了劍舞和長袖舞,展示了剛柔並濟的美,倒是博得了個滿堂彩。
九思並未參加這個比試,而是專心的在位置上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