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又有些豔羨起對方的自在來,同為女子,她可比自己要活的瀟灑多了。
遇到了不喜的人,被人針對了,想反擊就反擊,不像她,為了所謂家族的顏面,以及那些好名聲,就算被人擠兌了,也得強忍不悅笑著面對,活的那叫一個憋屈。
還有此次出行,明明是去打獵的,她不但全程都不能下馬車不說,就連騎裝也不能帶,去了也不過是靜坐著與人交談罷了。
只因她將來要嫁那人乃是個皇子,對方不喜武將家的那些,她便不能不端莊,不能不重視自己的形象,只能聽從她們的安排行事。
若她也能如對方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該多好啊!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和灼熱,只見對方放下手中捏著的玉杯,微側頭望來與她的目光對上,看了個正著。
被抓包的李燕青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點了點頭,就快速將簾子放了下來。
九思一早就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本以為是哪方勢力派來的蠢探子,沒想到,竟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她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用起了午膳來。
三月見此,出聲問道:“姑娘,可要去查查那人的身份?”
九思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又清理了一下手口,方起身說道:“不必了,不過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罷了,之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就別廢那個功夫了。
行了,你們也趕緊用膳吧,時間也不算早了,還是早點出發的好,免得半路上還得花費時間應付那些蠢東西。”
幾人齊齊應了聲“是”,就默不出聲的用起了膳來,待大家都吃好收拾妥當後,她們就再次出發了。
等她們都走了,李燕青才再次掀開簾子看了看,見對方已走遠,方對跟著人的吩咐道:“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快點出發罷,莫要耽擱了太久,誤了與三公主她們約好的時間。”
李府眾人聞言,皆不敢怠慢,快速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后,就開始啟程往獵場趕。
雖然她們這位大姑娘性子好,不是個愛磋磨人的,可她們也不敢不將她放在眼中。
要知道她可不止是李府唯一的姑娘,可還是三公主的至交好友,未來甚至會嫁入皇家成為皇子正妻,如此尊貴的人兒,便是給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不敢放肆不是。
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兩人,誰知在快要到獵場時,再次碰到了一起。
九思撇了眼後面趕來的隊伍,見是中午遇到的那行人,不由蹙了蹙眉,對前面對敵的幾人說道:“你們幾個退後,我來。”
幾人聽到她的話,心中雖不解,可還是聽話的將身前的殺手擊退,然後,迅速退到了九思的身後。
她們剛一退出來,九思便從一旁的樹上折了一個樹枝下來,緊接著一個運氣,樹枝上的樹葉就如利劍一般,飛快的劃過了那些殺手的脖子……
隨著一道道血痕出現,那些殺手相繼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很快便沒了氣息,徒留一地屍體在此。
一月幾人見狀,二話不說就開始帶人清理,不過片刻功夫,這裡就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打鬥的痕跡來。
前腳她們剛清理乾淨,後腳李燕青的隊伍就趕了過來,不過因為雙方都不認識,便沒停下說話,就那麼錯身而過了。
待走的遠了,李家的護衛長才來到李燕青的車窗邊,低聲說道:“姑娘,剛才那些人好像才與人打鬥過,她們雖已將場地清理乾淨了,可屬下還是能看出些許不同之處來的。”
李燕青聞言,手中捏著的棋子頓了一下,然後,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可能確定?”
那護衛長肯定的回道:“回姑娘的話,旁的屬下或許看不出來,可打鬥的痕跡卻瞞不過我等的眼睛,姑娘若是不信的話,也可叫其他人過來問話。
那種細微的痕跡,一般的護衛或許看不出來,可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將,皆能瞧出個一二來。
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丟了命,這種打鬥的痕跡,最是馬虎不得的,我們只要遇到了,都會特別注意一下的。”
李燕青聽他如此說,便知此事做不得假,李家的護衛全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將,既然如此肯定那是打鬥的痕跡,必然做不得假。
可誰會對一個姑娘下此毒手呢?
還有那個林家大姑娘,難道真如姐妹說的那樣,是個心狠手辣之人麼?
可想起午時見到她的場景,她又有些不確定起來,若真是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