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見她說著說著不說了,撓了撓腦袋,很是好奇的問道:“況且什麼,姑娘你倒是說呀,說話說一半,讓我們這些聽的人真的很難受啊!”
二月、三月、四月三人也跟著點了點頭,附和道:“嗯嗯,一月說的有理。”
九思見狀,笑著點了點幾人,然後,便將那未說完的話告訴了幾人。
二月聽後,總結道:“說來說去,就是二奶奶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之所以讓自己看著厲害,死抓著權利不放,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讓自己和巧姐兒不受傷害。
而姑娘給她指了一條後半輩子無憂的路子,她若真能想明白的話,說不定還真能過得不錯。”
三月撇了撇嘴,道:“那也得她能想明白才行,我可是聽說了,在秦氏下葬時,有人拿著大把的銀錢求到她頭上,想讓她幫忙解決呢。
那玩意兒哪是她能碰的,為了錢,簡直是不要命了。”
九思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王熙鳳找她所謂何事,不過經過這番談話後,她應該沒時間理那事了。
當然,她若還不改的話,那九思也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一切都看自身選擇罷了。
就像秦可卿一樣,她給皇帝送了信,皇帝也看在太上皇的面上,派人去救她了,可她還是選擇了死。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行了,別管那些了,該說的都說了,她若不聽,那也是她的命。”
四人聽了,對視一眼,齊齊跟在她的身後,往書房而去。
今日新送來的賬目可都還沒看呢,家中其他的事物也都還沒處理,光這些就夠她忙了,她哪有閒心那那麼多。
許是九思的話起了作用,王熙鳳琢磨了一天後,果真找了個賈璉在家的空檔,帶他去了自己放著嫁妝的私庫。
為了讓賈璉上心,她難得扮起了柔弱,淚眼朦朧的看著賈璉說道:“我本不欲將此事告知於你,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再不說,咱家就沒真法子過下去了。
老太太一向疼愛寶玉,就連大老爺也沒法子說什麼,二太太也是一副面慈心狠的,雖讓我掌家,可沒有給我多少實權,也不過是打著讓我掏空嫁妝補貼家裡的心罷了。
我私心想著,這家以後好歹是你的,便也就咬牙吃了這麼個啞巴虧,把嫁妝填了進去。
可咱家是個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便是有那通天的能力,也填不平這個窟窿的。
嫁妝沒了,我雖心疼,可我更心疼的是巧姐兒以後沒嫁妝呀,總不能讓她以後光身子出門子吧!
於是,我糊塗的就接了二太太交代的一個活,把府裡下人的工錢放了出去,靠那利錢養活這麼一大家子,誰知林大妹妹不知從哪知道了這事,提醒我說這事做不得,我便派人去查了查,這才知此事乃是要命的事兒。
我這也是沒法子了,咱家巧姐兒還小,我也還沒給你生出個小子來,若真就這麼無知無覺的被人給害死了,豈不是冤死了。”
平兒也跟著哭訴道:“二爺,你可救救奶奶吧!
奶奶知道此事後,那是嚇得整宿整宿都睡不著,飯也吃不下了,本想著撂挑子不幹了,許是這事也就結束了。
可誰知二太太死活不許奶奶放手,眼瞧著這身體好不容易調理好些了,能安心的為你生小子了,誰知竟被這事又整的不得安生起來,再這麼下去,還怎麼為你續香火啊!”
賈璉這人雖然渾,可還沒渾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看著自家媳婦兒那空了的私庫,還有默默流淚的鳳姐兒與平兒,他便是再怎麼氣惱,也說不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更何況王熙鳳也說了,她做那麼許多也是為了他好,嫁妝空了是事實,就算那話不是十成十的真,那嫁妝也是做不得假的。
不過這事肯定不能這麼善了了的,王熙鳳不懂放利錢有多嚴重,他卻是知道的,到底是自己的髮妻,他怎麼可能會看著她去死。
他先是抱著王熙鳳安慰了一通,然後,想了想說道:“這事兒咱倆估計解決不了,牽扯到長輩頭上,就算咱們有理也會成為沒理的一方,得去找找大老爺才行。”
王熙鳳聽了,與平兒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閃過一絲算計得逞的意味兒。
不過戲還得接著往下演,她裝著有些害怕的樣子,慘白著一張臉問道:“若大老爺知道這事兒,能饒了我嗎?”
賈璉想到賈赦那壞脾氣,心中也有些沒底的,只是這事到底不是小事,他就是再怕大老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