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得了鏡子,哪會管他是去是留,拿著鏡子就回了床上,心中還在暗想:這道士倒是挺有意思的,竟無緣無故送了我這麼個寶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若照一照試試?
想著,他便拿起那“風月鑑”來,向反面那麼一照,只見一個骷髏立在裡面,唬得賈瑞連忙掩了。
不遠處的九思見狀,不由嗤笑一聲,就這個小破膽也敢覬覦王熙鳳,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賈瑞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反應過來後,當即便怒聲叫罵起來:“好一個混賬的道士,還以為你送我個寶貝,是個好人來著,不成想竟是用來嚇我的。
哼,我倒要再照照,看看那正面是個什麼東西?”
想著,又將正面翻過來一照,只見王熙鳳站在裡面,正在那招手叫他呢。
賈瑞見此,心中就是一喜,很快便恍惚起來,迷迷糊糊間只覺是進了那鏡子,與那鳳姐兒雲雨了一番。
九思正看的起勁,突覺不對,用精神力一觀,竟發現那賈瑞的魂被勾了進去。
她順著那股力量跟過去,卻見那賈瑞正不幹好事,呸了一聲,就又將精神力收了回來。
等了沒多久,就見那安靜無比的賈瑞,突然“哎呦”了一聲,魂又被送了回來。
九思估算了一下大概時間,嘖嘖出聲感嘆道:“嘖,這才多長時間就不行了,這小夥子腎不太好呀!”
而另邊賈瑞剛迷瞪著睜開眼,就見那鏡子從他手裡掉了過來,不巧正是反面立著的骷髏的那一面,頓時嚇得他一個激靈,立馬回過了神來。
被這麼一喜一嚇的,賈瑞只覺整個人都是汗津津的,底下更是已遺了一灘精,冰涼冰涼的很是難受。
喚來下人服侍他洗漱了一番,又更換了新的衣物後,他才再次被人服侍著躺在了床上,繼續把玩起那鏡子來。
心中到底覺得不知足,看著看著他竟又翻過正面來,就見那鳳姐還在招手叫他,他就又迷迷糊糊的進去了。
如此反覆三四次後,他還要繼續,剛要出鏡子來,就見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拿著鐵鎖把他套住後,拉了就走。
只聽那賈瑞叫了一聲:“讓我拿了鏡子再走。”後,就再不能說話了。
九思見此,“嘖”了一聲,起身就想離開,卻見一月又回來了,便小聲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一月小聲回了一句:“姑娘稍等片刻便知。”
九思聞言,便沒有再多問,又再次看了起來。
那邊服侍賈瑞的眾人不知其中內情,只見他先是拿著鏡子在那照,手臂突然落了下來,仍睜開眼握著那鏡子,隨後鏡子也落了下來,他便不動了。
眾人覺得奇怪,便圍上來檢視,伸手試探,竟發現他已沒了氣息,身子底下更是冰涼漬溼一大灘精,這才忙著給他穿衣抬床,然後,去通知賈代儒夫婦。
賈代儒夫婦匆匆趕來,見自家孫兒果真沒了命,哭的那是死去活來。
賈代儒更是大罵那頗足道人:“是何妖鏡,若不早毀此物,遺害於世不小。”說著,便命人架火來燒。
突然,那鏡內竟傳出了哭聲來:“誰叫你們瞧正面了,贈你們寶貝是讓你們治病的,你們自己以假為真,何苦來燒我?”
眾人哪見過這陣勢,見那鏡子竟發出了人聲,嚇得全都往後退了一二。
正當眾人被嚇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見那早已離去的跛足道人,居然又從外面跑了進來,並高聲喊道:“誰要毀‘風月鑑’,吾來救也!”
說著,直入中堂,將那鏡子搶在手內,也不管眾人是何反應,便又飄然而去。
九思這才反應過來,一月為何又突然回來,感情是那傢伙又殺了個回馬槍呀!
待賈代儒等人反應過來要追時,那頗足道人早已沒了影,無法,只得認下這個悶虧,給賈瑞辦起了喪事來。
九思見好戲已完,便帶著一月撤了,順著頗足道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追人的同時,她還在感嘆賈瑞的作死行為,明知自己的身體不行,鏡子裡的景象也是假的,還使勁兒的作死,他不死才怪了。
不過,那頗足道人和警幻仙姑也是害人不淺,先是賈寶玉,後是這賈瑞,也不知他們是不是跟賈家有仇,不然為什麼專坑賈家人呢?
可惜只來了一個頗足道人,那癩頭和尚也不知是何緣故,竟沒出現,不能一次解決真麻煩。
隨後,又覺得少了個癩頭和尚,多了個警幻仙姑也不錯,不然她還不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