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有些遲疑的問道:“果真?”
王熙鳳見他不信,便假裝氣惱的說道:“誰樂意哄你不成,你若不信的話,那就別來。”
賈瑞見她生氣,連聲應道:“來,來,來,就是死我也要來。”
王熙鳳聽後,這才滿意的點頭說道:“這會子你先去罷,晚上再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看我晚上不往死裡治你。
賈瑞料定晚間必妥,便沒在這裡糾纏,忙回家梳洗打扮去了,就想等晚上見鳳姐兒時,能將她給迷住。
王熙鳳見他走了,冷笑一聲,叫來自己的心腹,這樣那樣的一吩咐,就又給他設下一局。
賈瑞在家梳洗打扮好,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偏生家裡親戚又來了,直等吃了晚飯對方才去,此時已到了掌燈的時候。
他心裡雖著急,可祖父還未休息,只得又等祖父安歇了,他方脫身溜進了榮府。
進了榮府,他半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往那夾道中屋子裡而去。
等進了屋,卻發現屋裡沒人,只得又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裡一邊來回的走來走去,一邊等著王熙鳳來。
左等不見人影,右聽也沒聲響,心下不由嘀咕起來:“別是又不來了,又想凍我一夜不成?”
正當他在那胡猜時,只見黑暗中的來了一個人,賈瑞以為來的是王熙鳳,也沒有細看,只焦急的等著人進來。
等那人來到門前,他便如餓虎撲食一般,不管不顧的抱住來人叫道:“親嫂子,你可算是來了,等死我了。”
說著,便將那人抱到屋裡炕上,一陣的親嘴扯褲子的,滿口裡“親孃”“親爹”的亂叫起來。
那人也不出聲,任由他親他喊,直到賈瑞拉了自己褲子,就要接著往下動作時,忽見燈光一閃,只見賈薔舉著個捻子照道:“誰在屋裡?”
炕上躺著的那人,這才出聲笑道:“瑞大叔要操我呢。”
賈瑞聞聲低頭一瞧,身下躺著的竟是賈蓉,直臊的他無地可入,不知要怎麼樣才好,回身就想要跑。
賈薔本就是來抓他的,哪能讓他跑了,一把將人揪住,冷聲說道:“別走,如今璉二嬸子已經告到太太跟前,說你無故調戲她,她暫用了個脫身計,哄你在這邊等著。
太太聽了,簡直要被氣死過去,因此叫我來拿你。”
說著,又指了指炕上躺著的賈蓉:“剛才你又攔住他,沒的說,跟我去見太太罷。”
賈瑞聽了,嚇得魂不附體,哪敢真跟他去,忙跟他求饒:“好侄兒,你只說沒有見我,明日我定重重的謝你。”
賈薔聽了心中暗樂,面上卻道:“你若謝我,放你倒也不值什麼,只不知你謝我多少?
況且口說無憑,寫一文契來,不然你跑了怎生是好?”
賈瑞見他肯鬆口,忙出聲問道:“這如何落紙呢?”
賈薔早有打算,張口便來:“這也不妨,寫一個賭錢輸了外人賬目,借頭家銀若干兩便罷。”
賈瑞的家境也就那樣,雖一心想離開,可也不想寫欠契,便道:“這也容易,只是此時無紙筆,不若回頭再寫罷。”
“這也容易,你且等我一下。”
賈薔既然提出這個提議,自不會沒有準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筆,讓賈瑞寫。
賈瑞磨蹭著不肯寫,兩人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的拉扯,最終還是寫了五十兩的欠契,然後畫了押,交給了賈薔。
賈蓉見賈薔的欠契寫好了,便開始與賈瑞掰扯起他脫自己衣服,要羞辱自己的事來。
他先是咬牙不肯與之和解,說是明日要告訴族中的人,讓他們給自己評評理才行。
等賈瑞急的都給他叩頭了,他這才罷休,讓賈瑞也給自己寫了一張五十兩欠契方罷。
見欠契寫好了,賈薔與賈蓉對視一眼,開始安排下一步計劃。
賈薔一副為賈瑞好的樣子,說道:“如今要放你,我就得擔著不是,老太太那邊的門早已關了,老爺正在廳上看南京的東西,那一條路定難過去,如今只好走後門。
若這一走,倘或遇見了人,連我也完了,等我們先去哨探哨探,再來領你,這屋你也藏不得了,少時就來堆東西,等我尋個地方。”
說罷,熄了燈,拉著賈瑞來到院外,摸著大臺磯底下,說道:“這窩兒裡好,你只蹲著,別哼一聲,等我們來再動。”
隨後,便與賈蓉一起離去,獨留賈瑞心驚膽戰的在那等著。
賈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