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時。
詩會靜了下來!
這個詩會上,有兩成的儒生的寒門出身。
此時。
大夏朝廷尋找人才,任用官員,還是採用薦舉制,使得豪門、世家子弟,更加容易出人頭地。
而寒門名士、俊傑、天才就算再有本事,若沒有人舉薦,也做不了官,沒有晉升仕途的通道。
所以,寒門儒生聽到“唯才是用”這四個字時,不由眼神大亮。
但,一想是去荒州那片死地當官。
寒門儒生們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而那些出自兩州豪強、世家門閥的儒生,更加不會為了一官半職,幾兩銀子,就將自己送到荒州那片死地拼命。
所以。
場面冷清了下來!
“哼”
一個相貌清瘦,衣著華貴,嘴上長著兩片八字鬍的中年儒生開口,滿臉不屑:“荒州特使,天狼人強大無邊,你家王爺這次定會死在荒州,你現在來招我們入荒州,是想讓我們給荒州王陪葬嗎?”
提起天狼人,在場的儒生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藏六看在眼裡:“當然不是!”
“以前,荒州被天狼人劫掠,那是因為,我家王爺沒有入荒。”
“這一次,有我家王爺在,定然讓天狼人有去無回!”
藏六眼中藏鋒芒,反唇相問:“莫非,諸位名士是怕了那天狼人?”
“哈哈哈”
八字鬍儒生聽到“天狼人”三字,就覺得口乾舌燥,腿有些軟,強自大笑:“你知道天狼人有多強大嗎?”
“他們的騎兵,是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騎兵!”
“他們殺人不眨眼,最喜歡砍腦袋,喜歡破開我們大夏人肚子,挖出心肝來吃,簡直就是這天地間最恐怖的人魔!”
“這樣的天狼人,不可敵!”
“你家王爺,這次絕對十死無生!”
八字鬍儒生越說越覺得自己見解正確!
天狼人,不可敵!
這是荒州被劫掠二十年,被血腥屠殺二十年,所得出來的結論。
“哼”
藏六不再恭敬有禮,雙手後背,如同一個小大人般:“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什麼?”
藏六這句話一出,宛若一根長杆,捅出了一窩嗡嗡狂叫的馬蜂:“荒州來使,你有種再說一遍?”
兩州名士無論豪門還是寒門,盡皆跳腳:“無禮!”
“簡直無禮至極!”
“荒州來使道歉!”
“呵呵呵”
藏六冷笑連連,以一對百,氣勢絲毫不弱:“我家王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你們這些讀書人,簡直連一點民族氣節都沒有!”
這一回,藏六的話語更犀利,罵了在場所有的讀書人。
這一下,詩會的氛圍變了!
杜月兒美目中水波流轉,看得頗感有趣!
荒州來的這個少年,有些意思!
此時。
八字鬍儒生跳著腳問:“荒州特使,休要侮辱我等讀書人!”
“你知道什麼是文人嗎?”
“你知道什麼是名士嗎?”
“我們就是!”
藏六一臉不屑:“你們也配稱名士?”
“吾剛坐在旁,聽你們作的那些詩俗不可耐!”
“我家王爺隨口吟出的詩句,都比你們那些挖空心思想出來的爛詩,強千百倍!”
侮辱!
天大的侮辱!
兩州儒生們狂暴了!
尤其是在杜月兒面前遭受到這種侮辱,兩州儒生個個犟著脖子吼道:“鬥詩!”
“鬥詩!”
“鬥詩!”
李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宛若一隻黑狐狸偷到了蘆花雞:“好!”
“本總督也覺得荒州來使太狂妄,簡直就是不把我兩州名士放在眼裡,雖然本總督不是文人,但,吾站在你們這邊。”
兩州名士向李飛投來感激的目光。
青州新總督,人真不錯,可交。
可深交!
這時。
李飛圖窮匕見:“既然要鬥詩,那就要有添頭。”
“荒州來使,若是你鬥輸了,怎麼辦?”
藏六一揮手,身後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