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一臉惶恐的搖頭!
“小的不清楚!”
夏帝也不責怪:“不怪你!”
“我家小九做事,一般人看不明白!”
“和朕說說那訴苦會吧?”
又是我家小九!
夏帝一口一句“我家小九”,讓太子的心酸楚得快抽搐。
可惡啊!
這時。
“是!”
小春子眨了眨眼睛,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從天門山大營到荒州新城有些路程,小春子在路上的荒州驛站裡休息了兩晚!”
“驛站中,住著一隊隊由天門山大營移交給荒州王府安排的賤籍之民和流民,他們在吃完晚飯後,就在荒州官員安排下圍坐在一起,點燃篝火,一個個起身傾訴心中之苦!”
“荒州官員說,訴苦會就是讓人將心中的苦水倒一倒,別讓苦難憋在心中,將人憋瘋了!”
說到這裡,小春子有些動情的道:“陛下、太子殿下、左相大人、尚書大人,小春子睡在驛站的床上,聽著外面他們訴苦就讓小春子想起自己小時候的苦難,不由淚流滿面!”
小春子也是窮苦人出身,否則,一個個好好的男子,誰願意入宮做太監呢?
“而外面那些訴苦之人,更是抱在一起痛哭!”
“說實話,那哭聲真的很滲人!”
太子眉頭一皺:“將人都弄哭有什麼用?”
小春子搖頭:“小的不知。”
夏帝也是沒有想明白:“老東西,你去過一趟荒州,可知訴苦大會?”
“皇城司可有這方面的情報?”
御書房中人,都是大夏帝國權勢最盛之人,所經歷的苦,與這天下窮人不同,自然無法猜到訴苦大會的作用。
魏公公想了想道:“陛下,老奴在荒州時,也常常在半夜聽到荒州一片哭聲,於是,也知道了荒州官員喜歡在夜裡組織訴苦大會之事!”
“老奴也曾經問過此事,得到的回答與小春子得到的答案相同,就是讓人傾吐心中鬱氣,讓人少生病!”
魏公公一開口,就將荒州訴苦會的目的帶偏!
夏帝不置可否:“小春子,繼續說!”
“是!”
“這一次荒州論道大會,因為荒州王殿下受傷,推遲了很久才召開!”
沒錯!
讓小春子看到的那些熟人,都是老演員了!
他繼續說道:“在荒州王府時,我也問過王爺,荒州會有大規模的暴亂嗎?”
夏帝眼皮一抬:“小九是怎麼回答的?”
“王爺說,來荒州的流民來得又快又猛,遠遠超過了荒州的人口,一定會有亂象的!”
“但是,都在可控的範圍內!”
“但,有一種情況是他不可控的,若是發生,荒州就會大亂,也會動搖帝國的根基!”
頓時,御書房中人都臉色一肅。
因為,荒州王從來不亂說話。
夏帝很認真的問:“哪種情況是他不可控的?”
小春子帶著話題的節奏:“就是荒州貨物遭人打壓,賣不出去,換不回糧食,到那時,荒州那百萬人為了活下去,定會暴亂。”
“若是百萬人級別的暴亂髮生,荒州是沒有那麼多力量去鎮壓的。”
“到那時,暴亂就會自荒州起,經過青州,蔓延到帝都,動搖國本!”
猛然間。
太子夏暴就“對號入座”了!
他感覺脊背一涼,冷汗就直往外冒!
因為帝都的荒州店鋪生意最近一落千丈。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暗地裡放話,不許達官貴人們去荒州店鋪買東西。
荒州商鋪的牌匾,是皇帝親自所提,他暗地裡做這件事,原本就是摸“龍”屁股,在刀尖上跳舞。
這段時間,夏暴看著荒州商鋪生意越來越差,很是高興!
這著實出了揚州之戰戰敗的惡氣!
原本,他會開心的看著荒州店鋪倒閉!
但現在,死老九借這個死太監之口,直接將這件事擺上了檯面!
冥冥中,太子心中有不好預感!
事情要糟!
果然。
夏帝眼皮一抬,滿眼寒光的看著他,沉聲問道:“太子,朕聽說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太子臉上的冷汗直冒:“請父皇示下!”
夏帝的眼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