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甄寶璐抿著唇兒想著昨日的薛讓,也覺得自己的確該好好感謝他。當下便蹙眉想著,也不曉得大表哥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她得問問姐姐,等大表哥生辰到了,她一定要選一份好禮物。
·
甄如松命祝嬤嬤和香寒香桃好生照顧閨女,親眼看著閨女吃了早膳,這才去了宜安居。徐氏一聽自家夫君要同老太太去說關於女兒同徐承朗定親之事,雖然覺得可惜,可一想到閨女那張蒼白虛弱的小臉蛋,便是心疼,點頭道:“不如讓妾身去說吧。”
甄如松知道,若是讓妻子去說,肯定又要受氣,便道:“不用了,既是我這當爹的答應阿璐的,便由我親自去說。我知道你自責,可眼下阿璐找回來的,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的。你有空多去關心關心阿璐就成了。”
徐氏道:“嗯,妾身知道了。”
甄如松這便去了老太太的壽恩堂,早早的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道閨女還小,不宜早早定親。老太太聽了,不由得大怒:“你瞧瞧你,平日裡就是太慣著璐姐兒了,昨兒才會鬧成這樣。這小小年紀的,居然這般大膽,大晚上的跑出去,若非遇到熟人將她帶回來,哪能是發個燒這麼簡單?怎麼?小孩子鬧脾氣,你這個當大人的也犯糊塗了,你那侄兒日後有多搶手,你難不成沒想過?我是璐姐兒的祖母,自然也是為她著想的,你倒好,一貫寵著孩子。”
甄如松道:“娘,承朗雖然好,可阿璐也是兒子的掌上明珠。娘說的是,承朗的確是個好孩子,可皇城這麼大,難不成還尋不出一個比他更好的?”想了想,甄如松繼續道,“……就說昨兒送阿璐回來的薛讓,我倒是覺得,這孩子的樣貌氣度樣樣都比承朗好,總不見得咱們要把阿璐許給人家吧?”
老太太氣結,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甄如松笑笑,在老太太的面前,不似外面那般寡言少語,眉宇間有著當兒子的恭順,說道:“娘,兒子知道娘你是為了阿璐好,想早早為他定一個好夫婿。現在倆孩子年紀都還小,的確關係不錯,可日後如何,誰又能說得準?我打小便疼著阿璐,不想日後害了她一輩子。娘,以前你不喜歡阿璐,是因為這孩子調皮,可眼下你瞧瞧,乖乖巧巧的一個,你若是真的疼她,便讓她好好長大,到了適婚之齡的時候,咱們在給她選個好夫家,成不成?”
老太太怒氣衝衝不說話。
甄如松將姿態放低了一些,說道:“娘,這事兒就當兒子求您了,成嗎?”
兒子何時這般低聲下氣過?老太太心頭一軟,態度也緩和了一些,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如何?不定親就不定親,你岳母那邊你自己去說。只是這回咱們鬧成這樣,日後咱們再有結親的念頭,怕是你岳母也不會再同意了。到時候璐姐兒想嫁她這徐表哥也嫁不成了。”
老太太鬆了口,甄如松這才如釋重負。他道:“娘放心,日後兒子一定給阿璐尋一個更好的夫婿。”
倒是個好爹爹。
老太太笑:“成了,別站在我面前礙眼了,趕緊去寶貝你那閨女吧。”
·
甄寶璐養病的這兩日,甄寶瓊每日便會將謝夫子的筆記給妹妹再抄一份,每日三回往妹妹的呦呦軒跑,比徐氏這個當孃的還要勤快。而甄寶璐從爹爹口中得知,她同徐承朗的親事作罷,這才眉目含笑,這張憔悴可憐的小臉蛋,總算是放晴了。
甄寶瓊也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想起那日的事情,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平日裡倒是見你安分守己的,那日究竟是怎麼溜出去的?連房裡的祝嬤嬤香寒她們都不知道。”
甄寶璐笑了笑,這問題她爹爹也問過,她爹爹這般疼著她,她自然也如實招了。這會兒恐怕那園子裡的洞已經補上了吧。
正說著,外頭的祝嬤嬤笑得開心,道:“六姑娘,你瞧瞧誰來看你了?”
卻見簾子被開啟,多日未見的薛宜芳如蝴蝶一般輕快的跑了進來。
薛宜芳朝著榻上的小表妹一望,細細端詳一番,蹙眉道:“讓我瞧瞧,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呢?而且病了也不告訴我,還拿不拿我當表姐了?”薛宜芳撅了撅嘴,分明比甄寶璐大上一歲罷了,偏生要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樣來。
甄寶璐不好意思道:“不過是風寒罷了。”
薛宜芳卻是不依:“你就是沒把我當朋友,該罰。”說著便抬起小手輕輕捏了一下甄寶璐的鼻子。
甄寶璐笑笑。
這時薛宜芳才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今兒是我大哥陪我一起來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