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祖呵呵笑了笑說道:“也是湊巧,帝璽剛甦醒了一點點,他就來了。作為帝璽認可的你,這個時候想要傷害你,那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鬼見愁再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秦玄元,他微微皺眉說道:“我一百多年沒有出山,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逆天了嗎?以合一境的修為在我面前還能站著恍若未覺,難怪蕭天秉這麼急著讓我殺你,的確有些門道。”
這個時候八祖也笑著說道:“不用了,這個神廟裡的那個大祭祀已經感覺到了,他正在過來。”
秦玄元再次朝鬼見愁拱了拱手說道:“前輩,我還是那句話,我和蕭天秉的恩怨,還是讓我們兩個自己解決吧。”
鬼見愁冷笑著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來說道:“你知道我是鬼見愁,但是你知道為什麼別人稱呼我為鬼見愁嗎?那是因為,我做事情完全憑藉的是自己的喜好,我都忘了多少年沒人敢在教我怎麼做事了。”
“是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從秦玄元身後響起,隨後鬼見愁的氣勢立刻被逼退,張易站了起來。
秦玄元轉過身,看到一身獸皮衣服裡,包裹著一個瘦成骨頭的老者,頭上有依稀的幾根白髮,看起來有些恐怖,但是他的雙眼卻異常明亮,充滿著智慧的光芒。
鬼見愁揮了揮手,把全身的氣勢收回體內,說道:“老朋友,看到你沒死我很高興。我還以為我閉關出來,一個人都不認識了呢,還好有你陪我。”
大祭祀看了一眼秦玄元和張易兩人,然後轉頭對鬼見愁說道:“你知道這麼多年了,神廟就聳立在這,東西就供奉在神廟裡,為什麼一直沒人敢動嗎?剛成三層神壇,就想妄動不屬於你的東西,被人利用來試探而不自知,鬼見愁,我看你是越活越幼稚了。”
“哼。”鬼見愁冷哼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血曉裡有很多人想得到它,但是我也很好奇,東西就放在那,你怎麼一點就不動心。”
大祭祀呵呵笑了起來,他接著說道:“我當然動心。但是那上邊有神禁,那是蠻神臨死前拼盡全力下的禁制,我不敢碰。”
“愚昧。”鬼見愁不屑的說道:“幾千年過去了,神禁的威力又能剩下多少,我看你是從小聽著他的傳說長大,被嚇怕了吧。”
大祭司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面對神廟說道:“這麼多年,我也想明白了。蠻神當年設下神禁,不是怕我們得到他的力量。正相反,他是在保護我們蠻族,他早已經看出來,他走了以後蠻族在沒人有希望立地成神。不到一定境界,誰碰那東西誰死,你以為蠻神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初階神靈?那樣他敢攜帶整個蠻族飛昇嗎?”
聽了他的話,鬼見愁微微沉吟,大祭司接著說道:“回去吧。告訴血曉裡的那幾位,在神壇境就不要妄想了,如果他們能再突破更進一步達到天人境界,我不會再阻攔。”
鬼見愁撇了撇嘴說道:“那我也不能白來一趟,終究還是要試試。”
說著,他一步跨出,身影一閃來到神廟之內,但是卻也止住了腳步。大祭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他說道:“幾百年苦修不易,不要一時衝動化為烏有。”
“哼。”鬼見愁冷哼一聲,從黑袍下抽出一隻手一拳打了過去。
瞬間秦玄元和張易,兩人只覺得虛空微微震動,從他的體內爆發出沖天的血腥之氣,鬼見愁打出去的那個拳頭變成晶瑩剔透的淡紅色,裡邊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一個半人高的紅色骷髏懸浮在鬼見愁的腦後,從五官內噴射出道道光芒撲向大祭祀。
大祭祀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同樣一拳朝鬼見愁轟殺過去。
這一拳沒有任何光華,彷彿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但是已經開始休息空間力量的秦玄元,卻明顯的感覺到隨著大祭祀的這一拳打出,這神廟周圍的虛空立刻不穩定起來。
無形的波紋從他的拳頭上散發出來,看到這一幕的秦玄元拉著張易快速退後。
但是兩人剛要轉身的時候,立刻聽到砰的一聲暗響傳來,周圍的空氣轟然一震,一股暗勁隨之傳來,兩人的身體被打飛出去,秦玄元立刻感覺到自己喉嚨一甜,逆血上湧。
還好他有帝璽,而張易已經噴出一口鮮血摔倒在了地上。嗖的一聲,一道黑色人影從神廟內爆射而出,聲音遠遠的傳來:“我還會回來的,它一定是我的……。”
秦玄元擦了擦嘴角,看了看鬼見愁離去的方向,把張易扶了起來又走上了臺階。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秦玄元和張易一起走進神廟,他拱手對大祭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