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後,夜寞也不多留,他手頭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夜素放下幾個瓷瓶,溫溫柔柔開口,“夫君常和我提起那孩子,原想著此次得以一見,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五長老代為轉交。”
“谷主夫人客氣,我會向她轉達。”容月淵溫聲開口。
夜素起身,向容月淵微微頷首就離開了。
容月淵收起桌子上的東西起身去了後院。
見魚魚老老實實的蹲在椅子扶手上,容月淵看向宋以枝,“我去泡一個藥浴,然後開始修復經脈,可以嗎?”
宋以枝應了一聲。
容月淵將夜素給宋以枝的瓷瓶放在桌上,然後去屋內泡藥浴了。
一刻鐘後,容月淵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他伸手抱起宋以枝往側屋走去。
元胥一把將要追上去的貓崽子撈回來,和容月淵說了句,“我會護法。”
容月淵應了一聲。
……
一天,兩天,三天。
夜寞每天都抽空去一趟歲清院,但每一次看的都是元胥和魚魚。
第四天傍晚,夜寞又過來了,他還是沒有看到容月淵。
“明天煉丹師大會就要開始了,等五長老出來後還請轉達一聲。”夜寞儒雅的聲音響起來。
元胥頷首。
送走夜寞之後,元胥撐起結界往回走,他看了眼緊閉的屋門,然後把上躥下跳的貓崽子給撈回來。
“吱呀。”
門扉開啟的聲音讓一蛇一貓齊刷刷抬頭看去。
面色有些蒼白的男人站在門口,疲累泛白的面容難掩欣喜之色。
元胥見狀,心頓時就落下去了。
容月淵沒有血色的唇瓣動了動,“元胥,還得勞煩你去請夜谷主。”
元胥應了聲,他丟下貓崽子化光離開。
魚魚輕盈兩三下跳到容月淵面前,而後伸出爪子抓了抓他的衣袂,“喵…”
容月淵彎腰伸手將魚魚抱起來,嗓音有些低啞,“我沒事。”
修復經脈很順利,不需多久枝枝就能活蹦亂跳了。
魚魚輕鬆一躍跳到容月淵肩上,容月淵側頭看去,貓爪子落在他額頭上。
白光自貓爪之中流出沒入容月淵眉宇裡。
純粹濃厚的力量迅速填補著容月淵體內幾乎乾涸的靈力。
魚魚輸送進來的力量不止是能填補靈力,容月淵還察覺到略有損失的經脈被飛速修復好,甚至,那些力量還順道幫他將體內微乎其微的雜質清理了一下。
這個時候,容月淵才算是明白瑞獸的強大之處。
沒一會兒,容月淵便感覺到體內靈力飽和了,“魚魚,可以了。”
魚魚收回貓爪子,那雙如綠翡翠的貓瞳定定的看著容月淵。
容月淵抬手摸了摸魚魚的腦袋。
夜寞夫婦隨著元胥大步而來。
夜素進屋去檢視宋以枝的情況,夜寞則是去檢視容月淵的情況。
當夜寞給容月淵檢查了一下身體,他驚了,“容月淵你剛剛吃什麼了?體內靈力為何還如此渾厚啊?”
按照容月淵所說的辦法,他現在體內的靈力應該是不剩多少了啊!
要不是見容月淵的唇瓣還有些泛白,夜寞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幫他了。
容月淵搖頭。
見他不想多說,夜寞也就沒問,他道,“你記得把那幾包藥浴泡了就行。”
“多謝。”容月淵開口。
夜寞擺擺手,而後往屋內走。
屋內。
夜寞繞過屏風走進去就看到自家夫人愣在床邊。
夜寞走上去兩步就看到宋以枝臉頰上那道狹長駭人的傷口。
他也愣住了。
身為醫師,他只需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已經長好不少的傷口有多嚴重。
容月淵和元胥走進來就看到夜寞夫婦兩愣在那。
“容月淵,以枝她這真是渡劫失敗?”夜寞放輕了聲音開口。
除了臉上的傷口,他們還看到宋以枝脖子上纏著白布,不用想,白布下面肯定全是傷口。
這樣的傷勢,真是渡劫失敗嗎?
容月淵應了一聲。
知道容月淵不屑撒謊,夜寞緩了緩心情,然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夜素走上去,她伸出素白纖細的手指避開傷口輕輕摸了摸宋以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