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身體很好,要不是你們和醫生一致反對,十天前我就想出院的。”
殷:“別逞強,醫生都說了,康復期可是好幾個月的。”
練:“我知道,回家慢慢休養吧,住自個家裡最安心。”
殷:“你是安心了,可咱們的顧冥冥妹妹卻有的忙了。”
旁人撥出一聲反對:“誰說的,他又沒一刀癱瘓,走路都能飛沙走石。”
“顧冥冥”瞅著身邊的病人兩眼嗚嗚一瞪,“回去就給我幹活去,掃地、洗衣、做飯,該幹嘛幹嘛!”
說著她便哼哼一靠,懶態道:“想翹腳當大少爺,門都沒有!我還想當舒舒服服地坐在八抬大轎裡嗑瓜子的姑奶奶呢。”
笑……
歡色後,司機道:“還是先去我家一趟吧,把玲瓏塔帶上。”
暗有贈送之意的練一然溫色吐話。
“殷奕悅,不必了,暫時擱你這裡吧。”
“我拿回去也不敢再將其入土,只能收在家裡既暗無天日又有一股子黴味的破箱子底沉睡。”
“如果這樣真還不如將它留在你這個又懂得欣賞又倍加愛惜的人精心打造的玻璃櫃裡一段時間。”
“這尊玲瓏塔久不得綻放光芒,想必它也一肚子的怨言,再說,不見天日的寶貝不是寶貝,是遺憾。”
練一然的這番話沒有武贏天太過意外,卻叫殷奕悅大為驚詫。
她道:“那好吧,你想什麼時候要都行,總之隨時可以拿回去。”
[皤灘……]
“哇……這就是你的家呀!讓人好著迷!”
殷奕悅嘖嘖感慨著四處參觀,遍房不漏。
練一然笑道:“看來你也是一個沒住過老房子的人,妖精才住了一晚上就成了熊貓眼。”
“顧冥冥”隨話,“是啊……夜裡太鬧騰,蚊子蟑螂老鼠挨個登場,就跟唱戲似的來勁。”
殷奕悅失望地嘆道:“唉,本打算在此住一晚的,可我最怕蟑螂了,老鼠更是能把我的魂嚇掉,看來我這客人是沒福分細細品味清朝的歷史風情了。”
“瞧你嬌貴的……這麼不經嚇。”
“顧冥冥”道:“你只管安安心心地去睡覺,滅蟑螂和老鼠的任務就包在我身上好了。睡前我找根鐵棍擱床邊,等它們出現的時候噼噼啪啪幾下一準搞定。”
言者思考性地敲下巴,然後突然神情大發!
“實在不行的話就掘地三尺!挖牆三堵!揭瓦三丈!直搗四害的老巢!”
“大不了把房拆了,直接仰望星空,反正練一然的頭已經疼了二十幾年,早就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習慣,再疼也疼不到哪兒去。”
鬨笑……彎蝦級。
隨後練一然衰巴巴道:“妖精,可憐可憐我,給點錢吧,家裡揭不開鍋了你是知道的,我去菜市場買點油鹽菜米醬醋茶回來,晚飯我做給你們吃。”
“顧冥冥”得意洋洋地看著殷奕悅。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話當真不假,皤灘有五溪交匯,恰似五龍聚首,所以這裡的人逢五必雄。”
說著她抱起手道:“瞧瞧瞧瞧,瞧見沒有,多好的一房東,哪用得著咱們辛苦,他頭上頂著碗大的奧運五環疤還照樣幹活,跟驢似的。”
轟笑……下蹲級。
笑畢,殷奕悅道:“誒,來時我在路上看見仙居的八大碗在皤灘開了個分店,咱們去那吃吧,我請客。”
“顧冥冥”微有疑問,“去外面吃恐怕不妥吧,他能吃飯館裡厚味的東西嗎?小心奧運五環燃起聖火來。”
悶笑……噗噗級。
“沒問題。”
殷奕悅釋道:“你沒吃過仙居八大碗吧,它的口味很清淡,而且其中的採荷蓮子、洞賓大魚、國老豆腐、湘子海參、鐵柺敲肉,其實也就是茭白肉片羹,這些都很適合練一然。”
“顧冥冥”側首正色,“練一然,你自個根據身體情況拿主意吧。”
他赧色道:“仙居的八大碗我吃過,確實沒問題,只是殷奕悅到此還要她做東我有點過意不去……”
旁人斷話,“行了,沒問題咱們就走。”
“顧冥冥”對著揹包努了努嘴,“你這人不隨時拎把菜刀還真是矯情,要不要把祖傳的大菜刀拎上?”
練一然呵呵一笑,“不必了不必了,走吧。”
殷奕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沒有開口問。
[仙居八大碗(皤灘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