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姍親熱地摟過母親,吧嗒親了一口,笑道:“哈哈哈……真的嗎?哎喲媽媽,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呀?害得我憂慮死了!”
“嗬……這是機密!哪能隨時掛在口上?”
韋靈慧接著用手指戳了一下女兒的腦門,教訓道:“你呀有時候性子急,我怕你那張小嘴不知什麼時候為了顯擺給我說漏了出去,那我精心佈置的計劃還不泡湯了!再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用這些內線的,除非你爸做得過分,或者是……唉……希望他平安無事。騸”
“唉……”
母親的擔憂也是姚樂姍的心事,母女二人一同步入了沉默。親情是人生活在這個世上除開金錢與名利的重要依賴,就是手上沾了鮮血的人也不能例外鉿。
金馬刀駕駛著汽車奔回鐵馬同心酒樓,大太太要求他們不管採取什麼手段,務必將會長的真實訊息從四太太的嘴中拔出來。
服過海外兵役的兩把金馬刀,他們分別是汪坤和寧軍海。為了便於稱呼,也是處於對他們特長的考慮,姚樂姍和他父親姚遠山都習慣喊汪坤為彎刀,簡稱寧軍海為軍刀。
彎刀汪坤出身於武術世家,從小就隨父親習武,所以除了在軍隊學習的格殺技能之外還另有造詣。這人身材凡凡,高度只有一米七,體重72公斤,但對於近身格鬥頗有建樹,在鐵馬會所有馬刀裡他排名第一。
汪坤生性奸猾,他對付人的時候放著深厚的底子不用,常玩缺德的陰損招數,制服你不算,還要憋死你、氣死你。因為這一特點,他被稱為彎刀,喻意暗藏鋒芒,隱晦婉轉。
軍刀寧軍海,他也是格鬥好手,在鐵馬會所有馬刀裡排名第二,緊隨彎刀之後。此人體格強壯而又性子剛猛,做起事來直來直去象藏獒一樣,放他出去容易,叫之罷手甚難。雖然軍刀在格鬥和槍械技術上都不及彎刀,但在力量和氣魄上還勝於彎刀。
寧軍海有一米八六的身高,90公斤的體重,仗著身體的優勢,他出手一般不計後果,就算自己挨兩下也不躲閃,先搞死你再說。他那劈斧開山的勇猛氣勢如同戰場上的軍刀——所向無敵!所以搏得了軍刀的稱謂。
汪坤和寧軍海的出身和本領決定了他們的價值,姚遠山獲得此二人後深有感觸:他們當真是馬刀中的尖刀,也是最昂貴的馬刀,所以才用金刀來掛名。
主子如果喊——“馬刀,上!”那跟他們倆沒關係,理都懶得理,該剔牙還剔牙,該挖鼻孔、該挖耳朵就盡情地挖。只有當主子喊——“金刀,上!”或者是主子受到了切實的威脅,彎刀和軍刀才會凜冽出擊。
能夠在馬刀中佔據頭兩把交椅的人,姚遠山既不給他們配槍,也不安置在南鐵馬,卻把二人送給女兒做保鏢,這是為何?
姚遠山的用心不是一般的良苦,他是一個經過摸爬滾打才從底層社會混出來的人,豐富的經歷與見識讓其明白一句孟子說的古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做為會長的姚遠山,他選擇的接-班人就是姚樂姍,但如果女兒一路順風順水,必然會沒有心機、***、嫉妒和仇恨。一個思想簡單的人不但管不好鬼神齊聚的鐵馬會,或許還可能被他人作奸取代,所以姚遠山雖然把女兒擺到了副會長的位置上,卻又不讓她負責槍桿子南鐵馬,還縱容婆姨間的明爭暗鬥就是在錘鍊姚樂姍,故意折磨她的精神意志,並激發她的思考和應變能力,培養她隱忍的性格。
錘鍊歸錘鍊,安全方面還是必須要做到保證。姚遠山允許各分會起紛爭,但定下的規矩是:分會之間有個爭鬥屬於正常,下人怎麼鬧都可以,但不得碰任何主子;分會長之間有個爭鬥也屬於正常,但不得有肢體上的衝突。這規矩看似是公平地對待每個分會,但實際上主要是保護東鐵馬會長兼鐵馬會副會長的人身安全。
姚遠山的錘鍊理論同樣用到馬刀身上,他將金刀安排到一個二線位置,其意自明:一是保護好接-班人,二是用憋屈來保持他們的戰鬥力。
將馬刀的首領下放不是一件簡單易辦的事情,必須合乎情理,才不會招致背叛和離去。姚遠山是處心積慮一直等待著時機,此二人在行動中前後因多次過失殺人而犯重錯,這才落下了把柄,被順其自然由南鐵馬先後下放至東鐵馬。
姚遠山知道彎刀、軍刀兩人儘管忠誠於己,但心中肯定既不服又不滿,所以因此沒有降低他們的待遇,並暗中告之:待姚樂姍升任會長之日,便是他們重歸舊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