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砩狹恕�
但是過了兩個月;他漸漸不再相信崔九已經自殺;漸漸開始覺得他還活著。
萬一他沒有自殺;那他會躲在哪裡呢?他會認為自己能躲著一輩子嗎?不會的;他不是想努力活下去的人。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至少他不會餵了活下去而藏起來。
他會不會還再對池岡表虎視眈眈?池岡表現在在A監獄服刑。只判了五年;真是不象話;可是作為一名普通刑警;他也不能說什麼。如果崔九還是在伺機殺掉池岡表的話;必須得等到他邢滿釋放;可是池岡表得五年後才出來;崔九會等到那個時候嗎?不會的!
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掠過他腦中;他大聲捶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菸灰缸也被震得掉了下去。
“呀;你這個是幹嗎?”正在午睡的上司被震醒了;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著他。
“崔九不是那種會等上五年的傢伙;為了殺池岡表;他會跟著他去地獄的!”
“你說什麼?”
“我去趟A監獄。”
還不等上司反應過來;他已經跑出去了!
池岡表在監獄裡平安無事;跟預測的一樣;犯人裡沒有叫崔九的。他要是一直跟到監獄來的話不可能用真名;肯定是經過非常巧妙的偽裝才進來的。他不能一個個的檢查所有犯人;即使見了面也不一定能把他認出來。因為他肯定是改頭換面了;單憑照片是認不出來的!
吳刑警一方面把監獄裡所有犯人的指紋送到驗屍科喝崔九的指紋對照;一方面剃光頭髮;進了池岡表的監房。池岡表所在的監房裡一共有八個犯人;獨眼的池岡表視力微弱;而且從來沒有想到過刑警會變成犯人進來;所以根本沒把他認出來。吳刑警就這樣開始安心的保護池岡表了。
首先確認同一個監房裡的犯人;沒有像崔九一樣的小個子。
這天正好是星期六;指紋檢驗結果得到下個星期一才能出來。他焦躁緊張的等待著。
星期天是八月的最後一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星期一終於來了;吳刑警一大早就開始等驗屍科的訊息。
這個時候;崔九正揹著糞桶走向農場;他的任務是把人糞從糞車裡舀出來灑在田裡。
A監獄有數萬坪的田地;都由犯人們耕種。田地周圍由兩層高高的鐵絲網;旁邊又有警察監視。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每天在田地裡灑糞;崔九的一張醜臉完全變成了黑色;對矮小的他來說;要把裝滿人糞的兩隻桶放在背架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一天天忍受下來了。一天到晚身上都惡臭襲人;蒼蠅在身邊飛來飛去。
崔九無時無刻不在找接近池岡表的機會。
池岡表很少到田裡來;像他這樣的傢伙;總是能找到逃避苦役的理由。
可是這天不知道為什麼;池岡表竟然來田裡了。其他像他一樣厲害的幾個犯人也被趕出來了。'
一看到池岡表;崔九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池岡表和管理人爭了幾句;就被分到只管在糞車上舀糞的工作;這活一點也不費力。
崔九心想決好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壓低了帽子;緩緩地朝糞車走去;胸口砰砰亂跳;口乾舌燥。到達池岡表身前時;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放在這邊。”
池岡表下了命令;崔九順從地聽他的話。池岡表一邊粗魯的舀著糞;一邊罵聲不絕:
“狗孃養的;叫我做這種事情……。等著瞧。呀!他X的;你幹嘛;還不快走?”
崔九提起糞桶站起來;第一次機會錯過了。此時吳刑警隔著糞車注視著池岡表;視線一動不動。
在池岡表周圍來來往往注視他的還有一個犯人;就是那個臉上有很多傷疤的犯人。
崔九走向花園;摘了一朵玫瑰;這是他的第七朵玫瑰。背糞桶的男人手裡竟然拿著一朵玫瑰;崔九就以這樣奇怪的樣子向池岡表走去。
正在此時;監獄的一位教官向吳刑警跑來;樣子很興奮。
“驗屍科來訊息了!”
“怎麼說?”
兩個人竊竊私語。
“和一個叫張碩起的犯人指紋一致。”
“張碩起是誰?”
吳刑警眼前發黑;他環顧四周;看見一個小個子犯人手裡拿著一朵玫瑰朝池岡表走去。玫瑰!某個想法閃電似的劃過腦海;他拔出手槍;大喊:
“崔九;別動!”
聽到喊聲;池岡表才發現手持玫瑰的犯人。崔九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