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紛飛,怕不知要死多少人,但是這些人也沒地方可去,勳貴的家底關係全在東北總,離了東北總屁也不是,普通人甚至湊不出遠行的糧食,離開東北總,也是一樣要餓死,就這樣,東北總變成了一個人心分崩離析的整體,只不過在沒有想出辦法前,還湊在一起而已。
六月十一日,曾經在冬季上下過兩個月貨物的鐵路臨時火車站的位置,有一個連的部隊駐紮,他們就是放哨的,當看見一列火車轟鳴著衝了過來,他們即刻遠遁,在遠遠的山包上隱蔽觀察。
鄭曉斌率先走下火車,做了一個深呼吸,感受著空氣中的空氣,就吩咐副官說道:“就地修築陣地,我們要在這裡且得待上一陣子,告訴程良棟這裡交給他了,我們進城。”
火車上緊跟著下來的一個穿一身休閒裝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還有一個穿著和平時期騎師裝束的男子,手裡拎著一個小旅行箱說道:“這一次我們是作為使者,你們穿正式點行不行?”
“黎平,你小子就是燒包,這套衣服,是量身定做的吧,能整出這幅模樣也真有你的。”穿著一身休閒裝的鄭旭東正在換馬靴,衝著黎平笑罵道。
鄭旭東作為遼中行署的辦公室主任,又是在平陽時接待東北總人最多的高官,這一次他當然要來,這個黎平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一個曾經的老兵,打平陽一役右手的手筋被挑斷,保留軍銜進入了秘書處,此時已經是秘書處裡除了高博之的第二號人物,工作起來一絲不苟,但是一旦退了一身工作服,就喜歡流連煙花場所跟賭場,一個月亂七八糟加起來過千的薪水是月月剩不下。
熟悉他的人都叫他黎假面,說他在工作和平時就是兩個人。
“工作的時候就要認真對待,這是態度問題。”黎平的小行李箱裡裝著的是他的西裝,等從騎馬到了東北總後,他要換衣服的。
“你小子還真不愧是黎假面,剛才玩填大坑,又拍桌子又罵孃的也不知道是誰。”鄭旭東笑罵道。
黎平自不理他。
很快,從後面車廂上十幾匹馬被放下來,牽了過來,鄭曉斌一揮手說道:“相關人員跟上。”
說完策馬揚鞭的就離去了,副官趕緊跟上。
“這傢伙怎麼也跟變了個人似得!”鄭旭東趕緊手忙腳亂的上馬,黎平是知道的,只是搖了搖頭,吃一塹長一智吧。
軍隊只跟上兩個侍衛,其他的人都是文職人員,這一次是來談判的,不是打仗,除非張光年瘋了,否則這些人沒有危險。
躲在山包後面的東北總哨兵們,一看這些人下了火車沒說幾句話,就騎著馬向著東北總方向跑去,這個連長氣急敗壞的大罵:“該死的著什麼急!這下咱們還不死定了!”
他們連平陽的軍隊來了的訊息還沒送回去,就讓平陽的人找上門,他們這是失職啊。
“我帶幾個戰士往回趕,你們在這盯著,半個小時報告一次,明白沒有!”
“是!”
東北總基地此時已經是一副戒嚴的樣子,暴亂剛剛平定,戒嚴還沒有解除,十幾名騎兵在公路上狂奔而來,在城牆上的人都是如臨大敵。
因為是白天,所以城門沒有關閉,城門口計程車兵們警惕著看著遠來的騎兵,如果不是隻有十幾人的樣子,他們早就吆喝著關城門了。
但就算如此,也是兩架重機槍還有槍支都端起來。
這一次攻打平陽失利後,東北總損失了大半騎兵,雖然又用母馬補充了一下,也不過維持一個百人左右的騎兵隊,這已經是不準備為了以後了。
而這些城門兵們很清楚,這幾天是沒有騎兵出過城的。
這些自東而來的騎兵,不言而喻,就只能是那個談之色變的平陽的。
這些騎兵距離城門還有好幾百米,城門守衛的一個少校端著喇叭就大喊:“給我停下!停下!再不停下,我們可要開槍了!”
一行人仍然不聽話的停靠在這些人的面前十幾米處,所有人,包括文員都是一副傲然的居高臨下看著這些臉上有汗水留下的城衛兵,鄭曉斌搖了搖頭,說道:“杯弓蛇影,你們的膽子已經被打沒了。”
“平陽軍的!你們來幹什麼!送戰書麼!”
“我們已經更名涅槃軍,以後別叫錯了。”鄭曉斌冷然的說完,拿出一個火漆封好的信筒,直接扔了下去,說道:“馬上去稟報張光年,我們來協防了。”
“協,協防!”城衛兵的這個少校雙腿已經打顫了,他害怕的不是眼前的這十幾個人,而是他們背後的勢力,說不準,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