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藺戈陽說到拜堂成親時,嚴謨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他沉沉的看了藺戈陽一眼,對上他滿含笑意的眸子,抿唇看向江盟主。
“正好,本王也想知道之前江盟主又為何只說沒有抓過人,而如今這會兒又是怎麼回事?”
江盟主也知道事情這時候已經瞞不住了,只臉色慘白的對著藺戈陽說道,“這聘禮我還給你就是,你拿了聘禮就趕緊走吧,日後我盟主府與你萬闕莊再無任何瓜葛。”說罷他又看向嚴謨,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險些老淚縱橫,“王爺,這事也是我侄女一時糊塗,草民本想等您走後就立馬讓人去萬闕莊將王妃要回來,送回去,卻也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做就已經被您知曉了,望王爺看在我侄女也是不知輕重的份上,繞過她這一次。攖”
“只求王爺放過我姑父,此事是民女一人所為,與姑父無關。”林芊也在江盟主身邊跪下,微微抬著頭,咬著唇,恰好能讓嚴謨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雨中荷花,確實有一種別樣的美,可惜她面對的人素來不是什麼會憐香惜玉的主。
倒是一邊的藺戈陽要回了聘禮,反而不急著走了,一手甩著馬鞭,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戲,在看到林芊故作姿態的模樣時,眸光一閃,下一刻就傳來他嬉笑的聲音,“我看這林小姐不願意嫁我這個商賈,倒是對王爺很是滿意,反正她讓人綁了你的王妃,不若你也把她綁回去做個暖床的好了。”
那邊林芊聽了他的話,先是一喜,而後又是緊抿著唇,臉上漫著粉色,一臉忍辱負重的模樣,就聽她動了動唇,說道:“既是林芊做了錯事,王爺要同樣綁了我,我也是絕無二話的。”
一旁的藺戈陽看得簡直要鼓掌叫好了,若是他真娶了這林芊回去,每日裡無聊了就看她這麼作這麼演,那可比戲班子還要有趣多了,可惜啊可惜,可惜人家看不上他這個滿身銅臭味的。
藺戈陽站起身往外走,經過嚴謨身邊時,還不忘搖頭感嘆一聲,“王爺真是好福氣,我這沒人瞧得上的就先回去了,好在家裡還有夫人在等著呢。償”
說完他就帶著人抬著幾百箱的聘禮回去了。
只是回到了萬闕莊,看著面前的人,藺戈陽明知故問,“王爺怎麼也到我這萬闕莊來了?莫非是也想來喝杯喜酒?那好說好說,有攝政王坐鎮,我萬闕莊也有面子。”
“人呢?”嚴謨強忍著額角暴跳的青筋看著他。
“什麼人?”藺戈陽一臉迷茫不解的看著他,而後醒悟,“王爺要找的王妃不是被盟主府抓走了嗎?怎麼又來我萬闕莊要人來了?”
嚴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身邊早就暴躁不已的大白,大白立馬低吼一聲朝著某個方向跑了過去,嚴謨亦跟上。
何必廢話,跟著大白就能找到沅言了不是麼?
“誒!別嚇跑了來參加我喜宴的客人啊!嚴謨,管好你的老虎,撞壞了東西可是要賠的!”藺戈陽眼睜睜的看著大白跑過,只得跟在嚴謨身邊不停的嘮叨著。
沅言被幾個侍女按著弄好妝容,又盤上頭髮,連鳳冠都帶上了,眼看著這些人就要動手脫自己的衣服,連忙出聲阻止,“衣服我自己來換!”
那些侍女猶豫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今日過後,沅言就是她們的莊主夫人了,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沅言,遂點了頭退了出去,其中一人走時倒也沒忘了替沅言將穴道給解開了。
沅言已經知道了萬闕莊莊主的身份,也沒想著逃,索性就決定先待著等嚴謨找過來,她也很自覺的將大紅喜服給穿上了。
這才穿上,她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看,就聽到了外面熟悉的虎嘯聲,貓瞳一亮,連忙推開門跑出去,出了房門就是一條迴廊,在迴廊拐彎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大白!”沅言連忙喊停,這要是真的撲結實了,那她的妝容頭飾不都得白弄了。
大白連忙停下了,跑到她腿邊,尾巴往她腰間繞去,不停的用大腦袋去蹭沅言的手。
沅言笑眯了眼在它頭上狠狠揉了幾下,再抬頭時就看見了站在迴廊那頭的嚴謨。
嚴謨見過她穿著大紅朝服時的樣子,那時候也只覺得她笑起來時是最耀眼的,可此刻,她穿著大紅的喜服,舒眉展目,貓瞳裡映著笑,就那麼站在那裡,竟讓他胸口生起一股十分安定滿足的感覺來,似乎他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心裡不自覺的就充滿了歡喜,愉悅的情緒,想要抱著她,和她耳語許多情話。
“哎呀!這就是我的夫人!不錯不錯!好看極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