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嚴謨等人離開不久,淮城的城門就大開,當先的陸行和淮羽二人騎著馬帶著士兵往嚴謨等人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我們往哪裡走?”沅言緊緊靠在嚴謨懷裡,微微抬了臉問他,速度太快,聲音都被風聲吹散了。
嚴謨也沒聽清她說的什麼,只得微微傾身,將耳朵靠近她,沅言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嚴謨緊貼著她的耳朵沉聲說道:“往金城去,公孫兄妹已經帶了將士在那裡守著。”
與金城隔了一道峽谷的就是淮國的一座城池,且與這邊也是一條直線,他們只需要徑直往那邊趕路就可,中間的路程也不過是幾天罷了,且還可以不用進城,直接避開了許多的麻煩攖。
“喬國已經向我們開戰,如今那邊是由公孫老將軍帶兵,而公孫兄妹這邊,就是為了應付淮國……”嚴謨將目前的情況大致與沅言說了。
沅言安靜聽著,不時問上幾句,後來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似乎並不擔心身後追趕的淮羽等人,大概……因為此刻有一個足夠她信任的男人護著吧償。
她一直待在乾清宮裡,與其說淮羽對她的保護,不如說是一種變相的軟禁,儘管連御書房這樣的地方都任由她隨意走動,可真正重要的事情,她卻絲毫不知,這一切自然少不了淮羽的意思。
如果不是嚴謨此刻帶走了她,可能都要等到大漢的軍隊打到淮城,或者大漢滅國的時候,淮羽才會讓她知曉了。
一行人根本就沒有停歇的趕著路,除非馬兒都已經受不住的時候才停下來休息一陣,往往這樣的時候,也只有沅言和嚴謨在明處待著,其他人都是找了不易察覺的地方隱身,隨時應對追上來的淮羽等人。
可顯然淮羽他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於是在跑了許久之後,沅言都沒有見到身後有人追上來的身影,一直到了經過了淮國最後一座城池,身後有馬蹄聲起,沅言混亂中越過嚴謨看了一眼,就見到當先的淮羽。
兩人正好對視著,沅言突然想起那晚在亭子裡與陸行的對話。
淮羽是個偏執的人,他所認定的,哪怕傾盡所有也一定要達到。
沅言匆忙收回視線,心口竟有些發慌,這樣不好的預感讓她眉心都擰了起來。
兩片溫熱的唇在她眉心一觸即離,沅言愣愣抬頭正看著嚴謨的下巴,連續的趕路讓他下巴處竟是隱約有青色冒出,卻不顯得邋遢,沅言心裡微微一跳,動了動唇,有些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嚴謨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只靠在她耳廓處輕聲說了一句:“別怕。”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在掠過前方不遠處的峽谷時,出聲叫了嚴六。
嚴六一直並行在他的右邊,無需多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朝著身後二十多個人打了幾個手勢,一行人速度驟然加快,目的直指峽谷。
“皇上,過了那道峽谷不遠就是金城了。”所以一旦過了峽谷他們就不好再追了,陸行抿唇想著。
淮羽視線一直落在前方,聽了他的話也只是應了一聲,見著前面的人突然加快了速度,他眸光微閃,沉聲下令,“加快速度!”
陸行微愣之後,卻還是向身後揚了揚手。
他們身下的馬明顯是已經換過的了,所以才漸漸追了上來,畢竟嚴謨等人雖然也抽空休息了,可馬還是抵不住疲憊,速度也慢了些。
兩批人馬之間距離一點點拉近,在嚴謨帶人一進入峽谷時,他的眸色就變了變,嚴六等人亦是。
曾經無數次遊走在刀尖血刃之上,他們當然能更敏銳的察覺到峽谷裡的殺氣。
有埋伏。
身後馬蹄聲漸近,嚴謨抿了抿唇勒馬停下,一手攬著沅言的腰身落地,一手已經將腰間的蛇骨鞭摸了出來。
沅言雖然察覺不到那些所謂的殺氣,可看著嚴謨和嚴六等人的反應,她也能猜到了。
擰了擰眉,她老實的在嚴謨懷裡待著,於她來說,這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淮羽帶著人走近的時候,就見到了這一幕。
兩個人緊靠著而站,嚴六等人就在外圍站成了一個圓,將裡面的兩個人護著。
淮羽的視線落在沅言臉上,他緩緩伸出了手,儘量放柔了聲音說道:“過來,跟我回去,立後大典已經快準備好了。”
沅言察覺到腰間的手瞬間收緊,她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嚴謨一眼,視線落在淮羽那邊時就又恢復了平常慵懶的模樣,“你淮國的後位有的是女人可以坐,不說其他,就是你後宮裡那些嬪妃中,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