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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喜歡了。”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自從我對柳亞男說過第一次這樣的話之後,我發現以後再說類似的話,竟然一點兒也不膽怯了。
白慧慧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她說:“我也喜歡你,真希望我們一輩子都能在一起,到時候,你餓了,我給你做飯;你渴了,我給你倒水;你病了,我陪你去看病;你老了,我們一起去天堂旅遊。”聽了白慧慧的這番話語,我的心裡又起了一層波瀾,鼻子有些發酸,連忙轉過身去,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眼淚來。
我終於明白,其實自己始終都是一個心無定性的人,是個被本能牽著走的人。對於柳亞男,我深深的愛戀;對於白慧慧,也是牽腸掛肚。而她們都同時喜歡著同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喜歡她們兩個。你們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過去的二十多年光景已匆匆而逝,大學的三年也會匆匆而過,我無法挽留青春時光的流逝。那麼,在我生命的盡頭,當我坐在暗淡的黃昏裡,回憶往事的時候,柳亞男和白慧慧對於我的生活,又各有什麼意義呢?
三月已經接近尾聲,伊拉克的炮火併沒有停息,一切的一切彷彿只是剛剛開始。
四月一日,今天是愚人節。我躺在床上,叼著香菸,呆望著上面的天花板,思緒紛飛。此時此刻,我正在絞盡腦汁,心裡琢磨著如何戲弄一下別人,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給柳亞男發了一條簡訊,上面寫道,同學,咱們這麼熟了,你願意嫁給我嗎?
柳亞男立刻回覆了,她說,如果你是查爾斯王子的話,我會考慮的。我懊喪極了,心裡嘀咕著,他奶奶的,你也不是戴安娜王妃呀!
我又給白慧慧發了一條,我說,親愛的,我想強姦你,可以嗎?
不一會兒,白慧慧也回了,上面說,如果你是我老公的話,我會考慮的?看到這後,我更加鬱悶了,在心裡想,怎麼兩個人都是一個腔調呀?真沒意思,我要是說自己是克林頓總統的話,你們還不說自己是希拉里是萊溫斯基?過節過的一點兒情趣都沒有。
這時候,我的手機“嘀嘀”響了起來,我一看,竟然是高中同學劉進銘發來的,這小子在簡訊裡問,哥們,過節了,我們可以搞搞同性戀嗎?
我“呵呵”一笑,馬上編輯了一條資訊,上面寫道,當然可以,不過請先把你的屁眼清洗乾淨,再抹上幾層花露水!
尹明明和張志超不在宿舍,梁一趴在下鋪聽收音機,大約半個小時後,他“蹭”的坐了起來,失聲說:“張國容跳樓了。”“真的假的?我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別唬我了。”
“絕對可靠訊息,廣播上都已經公佈了。”梁一斬釘截鐵的說。
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梁一的話。張國容果然在這一特殊的日子裡,給全世界人民開了一個永遠也無法挽回的玩笑,他縱身一跳,結束了自己輝煌而璀璨的生命,讓屬於自己的一切轉眼化為塵土,歸於寂滅。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個曾經演過《風月》的人,演過《英雄本色》的人,演過《胭脂扣》的人,也演過《霸王別姬》的人,他像電影中的程蝶衣一樣,在飽嘗一切之後,毅然選擇了香消玉殞,玉石俱碎,為自己的人生添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誠然,張國容是個很好的演員,他能夠在電影中把握好自己的每一個角色,用真情去刻畫人物內心的性格;然而在生活中,張國容卻失敗了。我之所以在這篇小說裡緬懷他,不僅僅是為了表達對逝者的懷念,同時也是出於對電影的一種熱愛。電影始終屬於鏡頭,而生活卻屬於我們自己。正如一個網友所說,張國容死了,我們都還活著。
風,繼續吹吧。
有一天,輔導員郝美麗打電話讓我去辦公室,對於這個不尋常的邀請,我頗感意外。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受寵若驚,心裡沒底兒。據尹明明推測,估計是老師慧眼識金,她想把我發展成為預備黨員了。如果真是如此,我該怎麼辦呢?我當然是要把自己偽裝的謙遜一些,並附帶一點兒淡泊名利,清心寡慾,寵辱不驚的隱士風範。當然,我的終極目標還是要配合老師的工作,畢竟他們的選擇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相信他們的眼光。
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來到了辦公室。郝美麗正在忙於化妝,她把明清幾淨的窗玻璃當成一面鏡子,悠閒的塗抹著嘴上的口紅。儘管化上去的色彩妖豔了一些,但我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好象看什麼東西都挺順眼的。我整理一下衣襟,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郝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