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一出,要求夜天瑞出戰之人就更多了,甚至還一度出現了百官跪請的場面。為了平息流言,夜天瑞只得身帶毒傷出征,這一去,自然是再也沒有回來。”
“哈!這一下,眾位大臣可都如願以償了!夜天瑞死了,大翰國得救了,夜汐月也嫁了!”
夜汐月的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濃郁的氣憤之意,她也不清楚這股憤怒的來源。
她分明就不是夜汐月,其實這夜天瑞根本就和她沒有半毛線的關係。
不過,她反而突然明白了夜夢淵那一股子的憤怒來源,恐怕他對自己父親的死,才是知之甚詳之人吧?
“既然夜天瑞也死在了沙場,大翰國也大敗西夏國,得勝回朝,為什麼還要將這所謂的‘天命之女’嫁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也沒有她這個“夜汐月”吧?
“因為後來,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傳言。”
冷君澈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得天命之女得天下’!”
“吸!”
這話一出,讓夜汐月倒吸了一口氣!
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癥結所在。
自古爭搶天下無所不用其極,當年劉邦為了得天下,不還自己製造了一塊石碑嗎?
如果真的傳出“得天命之女得天下”的傳聞,恐怕這真正的所謂天命之女夜汐月的命運就被註定了!
“是誰傳出來的?”
夜汐月感覺她的身體周圍,好像被人織了一張密實的大網一般,而她,就是這張大網裡的一尾沙丁魚,怎麼樣努力逃跑,也逃不出重重大網裡。
“關於這一點,我的人馬始終沒有調查出來,反而折損了不少人手進去。”
冷君澈蹙額顰眉,百思不得其解:“每一次眼看我的人馬距離真相十分近的時候,就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使得線索又再度斷開。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這一切一般。不過,我的人馬還是調查出來,關於你的婚事,是聖上突然提議的,只是等到楚凌天班師回朝之後,好像是回絕了這門親事。”
“回絕了?”回絕了怎麼還有自己替嫁的事情發生?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而就在聖上打算收回旨意的前一天晚上,楚凌天又秘密的進宮,與聖上一晤,具體談了些什麼,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你們的婚禮,最終還是照常的進行了。”
“這麼說來,這門婚事,很有可能是楚凌天自己求來的。”
夜汐月隨意說著,仔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反過來調過去的想著。
這楚凌天進宮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見過如今的自己,而不是當初的夜汐月。
這麼想來,那所謂的襄陽王爺和楚凌天爭搶自己的動機,恐怕就是因為這“天命之女”背後所代表的意思吧?
如果真的有“得天命之女得天下”的說法,也應該是指真正的夜汐月吧?
慢著!似乎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夜汐月之人,不過一巴掌數量的人吧?
這麼一想,她感覺頭部一陣陣的抽疼,自己到底是陷入了一個怎麼樣的大網之中。
“我不是真正的夜汐月,你是知道的。我現在的疑問是,‘他們’知道嗎?”
夜汐月將“他們”二字咬得很重。
用力一壓額頭,夜汐月難受的說道,抬頭看看已經爬到了山頂上,就著一塊山石坐了下來。
“恐怕不知道。”
冷君澈說著,也沉默的坐了下來。
二人肩並著肩,抬頭一起看著那逐漸西斜的傲陽。
這真正的夜汐月的去向,夜夢淵是知道的,這麼一推測,能藏起來“夜汐月”之人,自然就是夜夢淵熟悉之人,而且看“夜汐月”配合的情況,最起碼,她是心甘情願放棄趙王妃的位置,心甘情願做一個藏鏡人的。
一幾點結合在一起推斷,那麼,這個能將“夜汐月”藏起來的人,就只有“他”才能做到了。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襄陽王楚煜風了。
這個推斷一出來,夜汐月不斷的在心中思考著自己醒過來之後的一切片段,這樣的一路思考下來,她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演技高深,居然能將所有的人耍得團團轉,怪不得能畫出如此精美的畫冊,卻偏偏將那顆痣的位置給點錯了。
如果當真如她猜測的那樣,真正的“夜汐月”在楚煜風手裡的話,這楚煜風的所圖謀之事,恐怕是不小啊!
至於楚凌天在這出戏中,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此時的她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