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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奴才……奴才只是送恭桶的……”

回應她的是再一陣咳嗽聲。

看來是個病癆子,才這一會功夫,已經聽他咳了這麼多次。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咳嗽聲,只聽他略帶疲憊地說:“走吧。”

哈,就這樣?古時候這些辦大事的人不是都應該疑心病特別重,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嗎?現在連問都沒問就讓她走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狐疑歸狐疑,戲還是要演足。

完美呈現了一番感激涕零,躡手躡腳地躬身退出。

身後依舊是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想起剛剛在書案上看到的kitty貓,李孟堯忍不住回頭想看清他的樣子,對方卻剛好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拿帕子捂上嘴,只留給她清瘦寂寥的背影。

恢復平靜的珠玉閣裡,男子也止住了激烈的咳嗽,蒼白的臉上兩頰微紅。

房樑上躍下一道黑影,恭敬地衝他行了個禮,說道:“兩人腳步輕浮,皆不是內家高手。那家丁先進的屋裡,放了恭桶後就踱到書案前,欣賞了許久主子的春光花妍圖,沒什麼異常,只是看到另一幅畫時似乎感到很驚訝……”

“你說他感到驚訝?”

突然被打斷,黑影似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回道:“是,是驚訝,好像認識畫上的東西,呆呆盯了一會兒,直到那女人闖進,才躲到案下。”

男子剔羽微皺,沉默半晌,最終嘆了口氣,說:“罷了,就這樣吧。”

黑影聞言轉身就要退下,卻聽男子突然又喚一聲,瞥了一眼裡屋床上疊放整齊的月白錦袍,用聽起來潤雅無形中卻有種透骨震懾感的聲音吩咐道:“把衣服扔了。”

那頭李孟堯離開東苑交接完恭桶院的事情才走回家丁院落的門口,突然猛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惱至極地哀嚎。

跪天跪地跪父母,剛才在珠玉閣中竟然神不知鬼不覺順其自然地把自己的“初跪”獻給了一個我不認識他他不認識我的病癆子!

“你在幹嘛?”

聞聲回神,景暄負手站立,深邃的眼睛疑惑地看著她。

李孟堯撇撇嘴,沒說話,待看清他身邊站著同樣身著家丁服、在她和景暄之間擠眉弄眼好似要看出什麼貓膩的景輝時,眸光忽然一亮,挑挑秀眉,說道:“看來你又多了一個幫手。”

景暄似乎沒有看到景輝的舉動,正色道:“你回來的正好,我和景輝在商討今晚動手。”

隨著景暄進屋,桌上是一幅別院的布圖,沒想到短短一天,他就把整座別院的地理位置摸了個透,不由對他多了一分讚賞。

待詳細說完計劃後,李孟堯不禁感慨道:“又是調虎離山?這一計真是百用不厭啊!”

景暄無奈:“我的內力才恢復了一半,如果不引開一部分視線,我們就算救了先生也帶不走先生。”

李孟堯不語,突然指著地圖上在黃霑關押的紅點處斜後方的一塊空白處問:“知道這是哪裡嗎?”

景暄一愣。

看來是不清楚了。

計上心來,李孟堯神秘一笑:“這調虎離山就交給我了。我有辦法空手套白狼!”

姑娘我這兩天在恭桶院可不是白乾的!

看著獨自沉浸在一臉得意洋洋中的李孟堯,景暄和景輝不明所以地對視一眼。

第026章 前戲開鑼

別院裡很不平常的一天漸漸拉開帷幕。

暮色四合,別院的陳總管一直在門口迎接貴客。今日老爺宴請重賓,除了這陣子本就歇住在此的幾人,囑咐他好好核實前來赴宴的賓客身份。

天色已暗,眼看宴廳就要開席,琢磨著該來的賓客應該都來齊,陳總管便要吩咐閉門。

突而一墨衣清雅公子輕搖羽扇悠閒走近,旁若無人地就要往裡走,門口守衛伸手橫加攔截。

陳總管見那公子神情氣度不凡,通身高雅氣派,生怕是什麼達官貴人不敢輕易得罪,連忙讓守衛閃開。只又得了老爺命令怕閒雜人等混入別院中,只好裝作不經意地躬身行禮擋住去路,小心翼翼地問:“請教公子大名。”

墨衣公子斜睨陳總管半晌,突然哈哈一笑,道:“潮州金乾。”

陳總管原被盯得脊背發涼薄汗陣陣,這舒爽的一笑使得他從險些緊張致死中脫離出來,奈何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道:“原諒小人孤陋寡聞,公子可否給小人瞧瞧我家老爺送遞的請帖,好讓小人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