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寒?蕭俞洋眼裡擔憂的神色瞬間被苦澀取代,他彎了彎嘴角,輕聲說道:“對,好了,你們收拾吧。”
真的是哪位安先生!那,那個女人和安墨寒?管家心思沉重的點頭:“好的。”
蕭俞洋細長手指用力捏著手速裡的袋子,抿著好看的嘴唇往樓上走去。他早就該想到,按照安墨寒的性格,怎麼會不來找伊雪?
他只是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安墨寒對伊雪的重視程度。
……
正在迪廳泡妞的梁彥忽然接到連環奪命扣,讓他去安家就診。
那死丫頭又怎麼了?
梁彥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扔下才到手的大美妞,拿了外套,驅使著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安家別墅。
“梁醫生你來啦?”等在門口的黑倬。看見臉色黑色堪比鍋底的梁彥,連忙迎上去熱情的喊道。
梁彥眼角的餘光在黑倬的身上掃視了一眼,帶著一絲不屑的神色,堂堂布拉邇痂海域的土匪,竟然淪落到給安墨寒打工當助理的份上,太沒出息了。
他輕蔑的眼神太直接,黑倬想要忽視都難,好奇的問道:“梁醫生,你哪裡得罪你了嗎?”
“沒有。”梁彥不動神色的自己的目光收回來:“人呢?”
真的沒有嗎?黑倬十分懷疑的目光在梁彥的臉上看來一眼:“在樓上。”
梁彥大步朝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口詢問病情:“怎麼回事?”
“不知道,一直昏迷不醒。”黑倬老實回答。
又昏迷不醒?梁彥額頭下的一雙眉頭。微不可見的往眉心蹙了一下。走完樓梯,來到臥室, 二話不說就開始檢查起來。
他伸出細長的手指掀開她的眼眸看了一眼,目光盯著她的臉頰看了一會兒,轉身,在安墨寒的注視下拉開椅子坐下,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脈。
幾秒過後,他的身子不由僵硬起來,眼底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手心不知不自覺之間溢位一層細密的冷汗。
“怎麼樣?”安墨寒見梁彥半天不出聲,沉著臉色詢問道,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裡帶著緊張。
耳畔傳來安墨寒的聲音,梁彥快速地調整好心裡震撼不安的心緒,將搭在伊薇脈搏上的手收回來,淡淡的開口說道:“睡眠不足,睡幾天就好了。”
“睡眠不足?”安墨寒呢喃著這幾個字,掀開眼眸看著面前的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嚴肅的問道:“她是不是有什麼疾病?怎麼總是睡眠不足?”
聽說她昨天去分舵了,應該是有任務。梁彥將事情銜接上,抬起頭看著安墨寒。十分肯定的回答:“她很健康,沒有任何身體隱疾,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送她去正規醫院檢查。”
安墨寒從梁彥的臉上看不見一絲撒謊的跡象,他才收回審訊的眸光,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說:“黑倬你送梁醫生出去,順便把藥帶回來。”
“不用吃藥,她喜歡吃堅果,你多給她準備……”點就好了。
他突然止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心裡暗道:糟糕,說漏嘴了!
安墨寒和黑倬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梁彥的身上,紛紛表達著一個意思:你怎麼知道?
梁彥被他們審訊的眸光看著頭皮發麻,硬著頭皮解釋道:“她流產的時候,照顧她的芸姐說的。怎麼了嗎?”
他無辜的眼神成功的讓安墨寒收回疑惑的眸光,往床邊走進一步:“知道了,黑倬,送他下去吧。”
“是。”黑倬走到梁彥的面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梁醫生,請吧。”
梁彥拿了東西,不忘出聲提醒道:“安先生,記得把診金打到我的卡上。”
“梁醫生,你放心,不會少你一分錢的。”黑倬特意咬緊了最後一句話,這可真是一個現實的醫生。
“恩,好。”梁彥洋裝沒有看見黑倬臉上的表情,徑直走出去,安墨寒的錢不敲白不敲。
待到他們離開臥室,安墨寒才在床邊坐下,深邃的眸子疑惑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低聲呢喃道:“你怎麼這麼嗜睡啊?我也沒苦著你啊?”
他伸手,將她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拿出來,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放在嘴唇邊上親了一下。久久捨不得放開。
三天後。
“你不是說她沒事嗎?她都已經睡了三天了,怎麼還不醒?”安墨寒雙手叉腰,像一頭心情煩躁的頭狼,氣勢勃發的瞪著弄鹽水的男人吼道。
“她是沒事啊,我給她吊一點葡萄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