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殤火速趕往營地,召集二十萬兵力,紛紛跨上戰馬,手拿著韁繩,賓士在冰冷的雪地之上,趕往他們未知名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將軍緊急召集眾將士用意何在,但是他們對將軍的決定深信不疑,願意將自己的生死寄託在將軍身上。
耳旁的狂風怒吼,如狠冽的刀子刮在臉上,鳳無殤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喉嚨處生生的撕痛,但他卻依然保持冷靜的模樣,鎮定自若,冷漠寒霜,讓人無法相信他此時正在經歷著如何的痛苦,喉嚨處的鮮血直冒,強嚥進去胃裡,忍著不發作。
他不想被別人看到他的狼狽,更加不想影響軍心。
自知身子如風中殘燭,熬不過幾日,所以他一切的命令都是加快,加快,可是他多麼的不想那麼快離開,離開秦晚歌。
他看到了天上的異象,那是暴風雪來臨的前兆,他要趕過去阻止,挽回損失,前面那是十萬的兵力,十萬將士的生死全部寄託在他的身上。
他失算了,沒有想到日升國的目的在此,一場暴風雪遠比無數的陷阱殺傷力來的巨大。
若他猜得不錯,日升國的那三萬兵馬定然已經做好了應對暴風雪的措施,此時潛伏在暗處,等著金元的軍隊自投羅網,在暴風雪過去之後,他們便一舉而起,以三萬兵力殺盡金元十萬將士,是要報昨夜十三萬精兵之仇,看來這次要和二王子昆珏見面了,昆珏果然不容小覷,使出這麼一招,陰險毒辣。
遠遠的看到,慕言川帶領的軍隊徘徊,似是在找尋敵人的痕跡。
應該是昆珏派人將慕言川等人引到那暴風雪地帶,隨後藏在隱秘之處,任慕言川等人尋找,慕言川性子傲氣,最見不得別人玩弄似的挑釁,勢必要將敵人尋到才甘心,因此便是中了昆珏的計策。
此時若是過去告知,於事無補,該來的還是會來,暴風雪是躲不過,不妨不去告知,以免打草驚蛇,還能為接下來的暴風雪做準備。
昆珏的人之所隱秘遁形,在茫茫毫無遮攔的雪地之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雪地之下,想必這也是躲過暴風雪的法子。
快行進到目的地時,鳳無殤讓十萬士兵下馬,用手中的刀劍原地挖雪洞,此時大雪紛飛,風勢加劇,這邊挖雪窟的響動絲毫不會驚擾前方的人馬,而且大雪濃重,吹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遠處大霧大雪似是冷煙,將眼前的景象遮擋,四周朦朧不清,最是影響方向的威脅。
命令將士們加快速度,暴風雪馬上就要來臨,即使手腳在再快,也無法挖掘出容納二十萬將士的雪窟,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利用日升國挖掘的雪窟。
因為前夜轉換陷阱的嫻熟,對於天地十二干支已瞭然於心,不過此時已經沒有時間構造足夠大的雪窟,但是在此處挖開雪窟,與日升國的雪窟相連通,起而殺之,倒是容易。
鳳無殤親自指揮,命眾人在不同的位置,按照同一個方向,加快速度挖掘出很長的地下通道,直指日升國將士藏身的雪窟。
命一部分將士順著通道前行,手拿利劍,遇到日升國的將士不要殺戮,只管將他們從雪窟逼退出來。
昆珏定然想不到,雪地之下的一場惡戰已經打響。
縱身跨上通體黑色的駿馬,命其餘將士踏馬前行,手中搖曳這粗長的韁繩。
馬蹄聲奔而不絕,在白希的雪地上留下深刻的馬蹄印子,可片刻之後便被新雪覆蓋,痕跡不負存在。
所有將士目瞪口呆,一瞬間狂風大作,竟然颳起了颶風,那高度幾乎要遮蔽蒼穹,就像是一道連線天地的鴻溝,讓人覺得無法跨越。
突然的異變,眾將士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暴風雪,頃刻間那颶風夾雜著暴風雪迅猛之勢鋪天蓋地而來,讓人無處可逃,有幾個驚慌的將士竟跌落馬屁。
鳳無殤緊緊皺著眉頭,那冰冷的雪花中夾雜著冰雹,時大時小,打在臉上生疼,他咳嗽一聲卻不想吸入了那冰冷的雪花,一瞬間冰冷刺痛感刺穿了喉嚨,整個人嗓子發麻澀痛。
“披風遮臉,韁繩套住王副將帶領將士的馬頭,將他們從裡面拉出來。”鳳無殤的聲音冷漠沉重,一字一句,將士們聽的非常清楚,瞬間驚醒,紛紛照做。
比起身在暴風雪中心地帶的將士們來說,跟隨鳳無殤的將士太過安全。
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身在暴風雪裡的將士們發出痛苦的嘶吼聲,聽著硬物跌落的聲音,血跡四濺,接連幾個從馬上跌落,身子被颶風拍打在堅硬的冰冷上,五臟六腑受了重創,再被驚慌的馬屁重重一踩,一命嗚呼。
現在暴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