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白了蔚凌羽一眼,葉婉看向黑衣人,冷冷道:“就是你們跟了我們一路?衣服換的夠快啊。”轉頭又與葉睿晨嬉笑道:“哥,你說他們是不是傻?大白天的一身黑衣,不嫌顯眼啊?”
“蠢不可及。”葉睿晨嘴裡冷冷擠出四個字,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黑衣人頭領,他感覺到這個人很不好對付。
黑衣人頭領蒙在黑巾下的臉忽地漲紅,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刺殺不就是應該一身黑衣蒙面的裝扮麼?惱羞成怒地抽出佩刀,他也感覺到了葉睿晨會是個難纏的對手,大喝一聲,徑直衝著葉婉而來,想將這個出言羞辱他的女娃先幹掉。
葉婉冷煞了面龐,幾支銀針夾在五指之間,錚亮的銀針尖端閃過一抹幽幽的藍光,那是她精心調配,特意淬上去的毒。
不待頭領近葉婉的身,葉睿晨一腳踹開向他撲來的黑衣人,手中匕首飛射而出,直直紮在頭領拿刀的手腕上。饒是手腕傳來鑽心的疼,刀仍是牢牢握在掌中,去勢稍緩片刻後,攜著兇悍之氣的刀鋒已近在葉婉咫尺。
蔚凌羽雙目發紅,內力猛地爆發,震開與他纏鬥的兩人,飛身向頭領撲去。葉睿晨亦是眼冒兇光,一拳格擋開攔在身前的黑衣人,幾個縱躍,拳頭同時向頭領後心砸去。
到底晚了一步,還不等他們近身,頭領的刀鋒已向下劈至葉婉頭頂。葉婉微眯的雙眼中迸射出讓人寒徹心扉的冷光,就在刀鋒劈落的一瞬,她輕靈的身形一個側轉,險險避了開去。同時夾了三支銀針的拳頭狠狠砸在頭領的肋骨處,一擊即退,葉婉從容地向後退了幾步,拉開與頭領的距離。
骨頭幾乎斷裂的劇痛,掩蓋了細如毫髮的銀針帶來的微痛酥麻的感覺,頭領下意識捂上肋骨,不可置信的兇光射向葉婉,他縱橫於大內高手間數年,幾乎已無敵手,想不到今天在陰溝裡翻船,傷在一個小丫頭手裡。五指成爪狀,欲縱身向葉婉頭部抓去,身後兩道勁風襲來,勢大力沉的一拳和一隻皂靴分別襲在他的後背和頭上,踉蹌一步,重重跌在了塵埃裡。
若論武力,無論是葉婉還是葉睿晨,抑或是自幼習武的蔚凌羽,統統不是他的對手。可不知為何,他明明能躲開的攻擊,偏偏身體行動遲緩,完全跟不上自己的反應速度。內力執行不暢,頭領嘴角處溢血,沾溼了蒙在臉上的黑巾也顧不得了,雙眼冒火般盯向葉婉:“是你下的毒?什麼時候?”頭領目眥欲裂,他堂堂大內第一高手,竟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簡直是奇恥大辱。
晃晃手裡的銀針,葉婉邪邪地笑道:“嘖嘖,教你個乖,永遠不要輕視你的對手。不然,就像你現在這樣,會死的很慘。”
頭領半趴在地上,頭上冷汗滴落在地上,不多時就將眼前的地面浸溼了一大塊。他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木了,看來這次他是真的要栽了。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落在蔚凌羽手中,眼中決絕一閃而逝,銀牙一咬,就想咬破口中的毒囊自盡。
葉婉見頭目眼神中存了死志,忙喝令蔚凌羽阻止他自盡。蔚凌羽利落俯身,捏住頭目的雙頰,兩指探進頭目口中,將毒囊取了出來。
那邊葉睿晨一拳擊倒了頭領,餘下的黑衣人對他忌憚更甚,相互交換一個眼神,一擁而上,決定先拿下他再說。手執一把從黑衣人手中奪過的大刀,舞的密不透風,葉睿晨竭力與五個黑衣人戰在一處,不多時身上的青衣已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鮮血滲出,將衣衫染得斑駁。
黑衣人也沒得著好處,五個人已有一個倒地不起,沒了氣息;另外四個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掛了彩。葉婉見葉睿晨受傷,心上一抽,忙讓杵在一旁的蔚凌羽去助戰,她則是從馬車上取來一根麻繩,將頭領捆了個結結實實。
有了蔚凌羽加入戰鬥,餘下的五個黑衣人更加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全被放倒在地。黑衣人二死三傷,蔚凌羽將受傷的三人也捆了,跟頭領一起扔在馬車上,死了的兩個,蔚凌羽在山林裡挖了個坑,扔進去埋了。
葉睿晨對著去做善後事宜的蔚凌羽重重冷哼一聲,仔細檢查了葉婉,見她並沒有受傷,臉色才好了些。葉婉攔著葉睿晨不讓他動,從馬車上取了止血的藥粉,仔細將傷口包紮了,方輕舒一口氣。今日這一戰,雖說葉婉對上的是戰力最強的頭領,卻是她取了巧才堪堪將人拿下的。看來以後還要加強武力訓練才行。等蔚凌羽將屍體處理完,太陽都要下山了,由於葉睿晨受傷,葉婉拉了他坐到馬車裡,讓蔚凌羽駕車,迎著晚霞的光輝向溪水村駛去。
馬車直接駛進馬棚,蔚凌羽和葉睿晨將四個捆得跟粽子似的黑衣人甩在地上,卸了馬車,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