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爺!”過了好半晌,謝文筠呆呆地念叨了一聲,她沒想到,葉婉的戰鬥力竟是這般彪悍,生生將劉俊才給氣暈過去了。
“還有你們,是紈絝還是英才,都與本公主無關。只切記日後莫要招惹到本公主,否則可就不會像這次這樣輕鬆地放過你們了。”這幾個紈絝子弟不過都是跟著劉俊才起鬨架秧子的,葉婉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況且陳梅兒的庶兄也在其中,此時陳梅兒也在場,若真罰了他,她的面上也不好看。思及此,葉婉索性就放過了這幾人。
聽得葉婉不追究他們辱罵公主的罪名,紈絝們都是大大鬆了一口氣。他們可是清楚地看到了劉俊才的下場,經過這一事,劉俊才的前途、名聲必然是完了的。他們可不願意看到葉婉也下那般狠手收拾自己。在葉婉吐出冰涼的一句“還不滾”時,紈絝們如聞天籟,推推搡搡地簇擁著,狼狽地離開了醉夢江湖。
在臺上悠然喝茶的梁先生,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心中早就驚駭不已了。這幾日聽雨軒的掌櫃過來挖他去聽雨軒說書,被他拒絕了,不僅僅是因為契約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受僱於葉婉,主要是看中葉婉所拿出的話本。婉拒聽雨軒的邀請,梁先生心中一直很忐忑,畢竟聽雨軒的背後是忠勇將軍府,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而此時得知葉婉是敏嘉輔國長公主,他的心才放了下來。以東家的這個身份,想必聽雨軒也不敢太過放肆才是。
幾個女孩子俱是拿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向葉婉,這丫頭原來這般厲害,看來以後她們也得注意著些,可不能惹到她了。
“還傻愣著幹嘛?咱們去樓上聊吧。”葉婉伸手在幾個女孩子眼前晃了晃,笑道。
幾人隨著葉婉上樓,直到坐在雅間喝上茶了,她們還覺得像做夢一樣。“梅兒,你快掐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謝文筠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抱著陳梅兒的胳膊不撒手。
陳梅兒尷尬地瞟了隨著她們一起上來的葉睿晨,推了謝文筠一把,小聲道:“快別犯傻了,長寧侯還在呢。”
謝文筠這才回過神來,對著葉睿晨不好意思地笑笑,訕訕地放開了陳梅兒的手臂。
葉婉輕笑出聲,“你們用得著那麼驚訝麼?收拾一個渣滓而已。”
“而已?”幾個女孩子同時驚撥出聲,聽聽葉婉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她們是不是還要替劉俊才慶幸葉婉手下留情了?被收拾得當場吐血也就不說了,經過這一事,劉俊才怕是再沒臉出門了罷。
“不過,劉俊才也是活該。做下沒臉的事,就別怕人說。”一想到劉俊才與徐蔓蔓的齷齪,陳梅兒就覺得噁心。得虧她與劉俊才的婚約沒成,不然她寧願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也不能嫁給這種人。
程瑤聽了這話,不禁大點其頭,她最是厭惡那種朝秦暮楚的男子。她孃親自小就與她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似那種喜歡在外面亂來的男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的。原先她瞧著劉俊才人模狗樣的還算順眼,瞭解了他的真面目後,怎麼看他都覺面目可憎。
“不管怎麼說,阿婉是終於擺脫了劉俊才那個卑鄙小人了。不如咱們去龍門酒樓慶祝慶祝吧。”賀秋蓮眼神發亮,龍門酒樓新開張時,她隨父親去過一次,對那裡的菜是念念不忘。只是她父親俸祿不算高,她也不能常去,今日藉著這個機會,她倒是可以大快朵頤一番啦。
“好得很!龍門酒樓的菜色當真可說是美味無匹。今兒個合該阿婉請客的。”程瑤擊掌而笑,說起龍門酒樓的菜,她也是十分喜歡的。
幾個女孩子紛紛附和著,葉睿晨看著她們與葉婉相處很是融洽,心中也不由得對這幾人另眼相看起來。“阿婉不是還藏了幾罈好酒麼?你也別小氣了,拿出來給大夥兒嚐嚐吧。”葉婉在閒暇時釀了幾壇葡萄酒和水果酒,葉睿晨嘗過之後覺得味道還好,這種酒女孩子喝也可,遂才提起。
嗔了葉睿晨一眼,葉婉沒好氣道:“那酒的釀製還在摸索階段,半成品罷了,也好意思拿出來?”那些酒雖還不夠醇厚,滋味倒也算不錯了。猶豫了一瞬,側頭對幽蘭道:“罷了,既是哥哥提起了,那大夥兒就嚐個新鮮吧。幽蘭,你去家裡抱一罈葡萄酒來,直接送到龍門酒樓。”
葡萄酒是個什麼酒,女孩子們沒聽說過,大概跟梅子酒之類的差不多。“喝酒就不必了,被我爹知道了,該罰我啦。”謝文筠一吐小香舌,急急推諉道。去年她被哥哥們哄騙著喝了兩杯桂花釀,結果被父親逮到了,整整三個月不許她出府門。這個慘痛的教訓,她可是記憶猶新的。
“少喝兩杯無妨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