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不住地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我知道。”葉婉抽出一隻手,在林嵐泛白的手上拍了拍,“蕭鴻郎不過就是想在臨死前膈應咱們一下罷了,你女兒我這麼聰慧不凡,豈能看不出?”
林嵐愣愣地看著葉婉,見她眼中一片清明,稍稍安了心,又聽得她竟自己誇自己“聰慧不凡”,忍不住破涕為笑,心中暖哄哄一片,一把將葉婉摟在懷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地滾落。
楊慧珍見林嵐母女兩個沒有因蕭鴻郎的話生出嫌隙,大大地鬆了一口。炎麟國民風比較開放,但是女子不貞還是大大的不好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地轉向蕭鴻郎,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囚禁夫人那麼多年,臨了還往夫人身上潑髒水!伸手拔下頭上的銀簪,幾步湊到疼得蜷作一團滿地亂滾的蕭鴻郎身旁,蹲下身來,素手執簪,也不管哪裡是哪裡,小雞啄米一般地一頓狠戳。
此時蕭鴻郎已經感覺不到那簪簪到肉的疼痛了,下體像被撕裂了一般,那種疼痛簡直是世上最嚴苛的酷刑,他寧願立時就死了,也不要時時忍受那錐心剔骨一般的疼。
葉婉拉著林嵐走到蕭鴻郎面前,淡笑著看他不住地翻滾,“蕭鴻郎,你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所以使出這樣骯髒的招數,想讓我們與孃親生出嫌隙。可是你看,我孃親說她是清白的,我們都相信她。如果你只是想膈應我們一下,那你做到了。可那點膈應,也不過就像只臭蟲一樣,碾死就是了。啊,剛剛舅舅已經出腳碾了不是麼?”愉快地“咯咯”笑著,葉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蕭鴻郎,他的嚎叫在葉婉點破他心思的時候就停了來,只惡毒地盯著葉婉和林嵐相握是手,不知在想什麼。
不屑地哼笑一聲,葉婉忽地蹲下身,小手揪起蕭鴻郎的衣襟,將他拉到近前,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別說你說的是子虛烏有,就算是事實又如何?過往如塵埃,風一吹就散了。往後我們會加倍地對我孃親好,讓她一輩子都安然無憂。來世她還是會與我父親在一起,一生幸福,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而你,只能在旁邊看著。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生生世世不得解脫。你以為你那點小花招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只會讓我改變主意,讓你不、得、好、死!”葉婉這些年的心境愈發平和了,她本只是想讓林嵐親手一劍結果了蕭鴻郎,消了她心中的恨意和陰影罷了。只是蕭鴻郎卻是不識好歹,非要將葉婉的兇性激發出來,卻也怪不得旁人了。
站起身,葉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對天府道:“既然這廝不想要個痛快的死法,那就辛苦你們看緊了他,別讓他鑽了空子死掉。回頭你們有什麼手段,儘管招呼就是。”對著滿眼憤恨和恐懼地看著自己的蕭鴻郎邪邪一笑,葉婉施施然轉身,扶著幾乎站立不穩的林嵐道:“孃親今兒個也累了,咱們回去歇歇吧。”
林峰猶自意猶未盡,他現在暴躁極了,恨不能上前將世上所有的酷刑都施加到蕭鴻郎的身上。葉婉見林峰都快要暴走了,掩嘴笑道:“舅舅性子忒急了,先回去歇歇,養足了精神再來。天府他們比你會玩,回頭你過來跟他們一起玩就是。”
葉婉聘聘婷婷地挽著林嵐走了,那樣子,好像是遊山玩水一般,看得蕭鴻郎心頭一陣陣地發冷,他忽地意識到,他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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