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使臣不快,倭國復又來犯,皇上置邊關的百姓於何地?萬望皇上以百姓為重,以國家社稷為重,不可意氣用事啊!”
“哼!倭國膽敢來犯,本世子親自帶兵去抵禦外敵,若是隻為圖一時安寧而讓皇上受辱,本世子第一個不答應!”蔚凌羽冷麵含煞,如冰刀的目光灼灼直視那幾位大臣,他們在京中的安逸日子過慣了,早就失了血性,如今竟連尊嚴也不要了。
“世子說得輕巧,戰火連天,受苦的還不是百姓?死傷計程車兵難道不是炎麟國的子民?蔚世子如此窮兵黷武,真是令人齒冷!”沈宏被葉婉一頓臭罵,羞憤交加,猶自不死心地竭力找茬。
“你膽小懦弱就不令人齒冷?你這個軟骨頭豈能明白我炎麟國將士的鐵血丹心?他們為了皇上、國家的尊嚴,為了家人父母和百姓的平安喜樂,從不會懼犧牲。說什麼窮兵黷武,無兵無武你能有安逸日子過?你以為委曲求全了,倭國就會打消了覬覦我炎麟國的念頭?他們只會更加貪婪放肆!照你說的,為了百姓們,不如索性將整個炎麟國送予倭國算了,由著你去給倭國人當狗,遂了你的心思如何?”葉婉知道沈宏孜孜不倦地找蔚凌羽的晦氣是因為自己,心頭怒意愈盛,絲毫不打算給他留面子了。
“長公主說的沒錯!咱們不怕死!小小倭國膽敢放肆,末將們願前往邊關,跟他們拼了!”在場的有幾位將領,他們平日總是被文官們輕視,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今日聽葉婉所言,將他們抬得高高的,心頭一片火熱,紛紛出聲聲援起來。
蔚謙抬手壓了壓,道:“眾位愛卿的忠心,朕盡皆知曉,只是你們多慮了,年前那一仗,倭國已然被打疼、打怕了,這才派了使臣前來求和,斷斷不會為了這些許小事就翻臉的。”
沈宏三番兩次地被葉婉當眾罵個狗血噴頭,憤恨不已,奈何蔚謙總是偏袒葉婉,他一時間沒奈何,只得忍氣吞聲,心中卻是巴不得倭國就此翻臉,他才好趁亂給葉婉和蔚凌羽找麻煩。
似是應和蔚謙的話,這時一個皇宮守衛進來稟告道:“啟稟皇上,倭國使臣在宮外求見。”沒有禮部的官員帶領,宮門處的守衛不敢私自放了那些使臣進宮,因著關係到兩國之間的大事,守衛絲毫不敢耽擱,忙忙地前來回稟。
“宣。”蔚謙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有些人還真是不能對他太客氣了,先前不還口口聲聲要自己親迎呢麼?這會兒沒人管,他們不也自己來了嘛。
“瞧瞧,倭國人就是這麼賤皮子。望各位無論是真心想以禮相待,還是藉機找事兒的,都拿出些骨氣出來,莫要丟了炎麟國的臉面!”葉婉不屑地一笑,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沈宏,暗暗將此人劃到了黑名單中。
眾臣心中皆是一凜,打點起精神,將方才的不愉快暫時放下,全副心神都集中到倭國使臣的身上。不多時,守衛引領著一群倭國使臣,浩浩蕩蕩地進來大殿,出乎意料的,以森吉英親王和森麗娜為首,一干使臣出奇地老實恭敬,除了這二人是單膝下跪行禮,其餘眾人皆是規規矩矩地按照炎麟國的禮儀下拜,口中齊呼:“倭國使臣參見炎麟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萬歲!”
“遠來是客,眾位請起吧。”蔚謙微笑頷首,態度既不顯得疏離,也不顯得過分熱絡,他心中對蔚凌羽的做法更加認同起來,若不是他攔著,為了所謂的“風度”而對其妥協,恐怕這幫人還會如以前那般狂妄,豈會有現下的恭敬。
那些主張以禮相待的大臣們見倭國的使者如此,心下也有些嘀咕了,難不成自己真是錯了,當真不該處處待他們寬和麼?這麼鬧了一場,這些使臣竟自己上門了,還如此溫順,真真是奇了。
“皇帝陛下,小王代皇兄出使貴國,是希望貴我兩國能和平交好,這是皇兄親筆所書的國書。”森吉英雙手捧著國書,好似先前的小風波完全不曾存在一般,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悅,反而舉止甚是謙和。
小太監上前捧了倭國的國書,上承給蔚謙過目,蔚謙大略掃了幾眼,心中大喜,面上卻是不露,頷首道:“貴國的誠意朕知曉了。來使一路舟車勞頓,先行去驛館歇息吧,明日朕在宮中設宴,為列位接風洗塵。各位來使閒時儘可出去走走看看我炎麟國的風土人情,但同時也請各位謹記我國律法,莫要鬧出事來才好啊。”倭國與炎麟國比鄰,前朝時也算來往密切,只倭國仗著炎麟國總是對他們諸多寬容,每次出使都不肯消停,是以蔚謙末了不輕不重地警告了一句。
“是是是。皇帝陛下請放心,小王等定不會冒犯了貴國律法的。”森吉英先前讓手下去與陳華提出要蔚謙親迎,一是想先給炎麟國一個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