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連點頭。想不到父親也有溫和的一面。薛不凡笑了兩聲:“你們四處走走吧,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兩個人高興地離開了月牙形的紅房子,他們漫步到一間大紅房子,聽見裡面有呻吟聲,便走了過去。剛到門口,一個漢子喝住了他。薛龍亮出金光閃閃的少主牌。那漢子連忙點頭哈腰,讓薛龍夫妻走進屋去。
屋內有八根柱子,有水桶那麼粗,兩丈多高,每根柱子上都綁著一個人,每人的胸前寫著一個白色大字,八字連在一起,正是八卦的全稱:乾、坤、震、巽、坎、離、良、兌。旁邊一男一女正給他們灌藥。
他們似乎不想喝藥,那男的說:“這是給你們‘封口’的藥。喝了它之後,功力永遠不退。這樣的好事天下難尋,你們還不想喝,真傻。”
八個特別高大強壯的漢子只好不吭聲了,薛龍暗想這可能是父親說的藥物人,也就不好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八個人喝完了藥,那對男女轉過身來,竟是尤機夫妻。薛龍笑問:“他們都是你的‘門人弟子’了?”
尤機搖頭笑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每人的功力都有千年。”
薛龍被唬得目瞪口呆,這不是吹大牛吧!笑問:“你是怎麼給了他們千年功力的?”
尤機詭秘地一笑:“我有秘方,已被我毀掉了,不可外傳的。”
薛龍笑道:“也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尤機堅定地說,“除了門主,誰也不能告訴的。”常嫻輕笑說:“你真了不起,竟能培養出這樣的高手。”
尤機嘿嘿一笑:“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他們八人若身體不強,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薛龍說:“他們聽你的話嗎?”
尤機搖頭說:“他們只聽門主一個人的。”
薛龍點頭不語。過了一會兒,尤機給綁著的八個人鬆了綁,他們也沒有反抗的舉動,甚至還有些溫和的笑意。
“乾”活動了一下身體說:“方先生,你可把我們折騰苦了。”
“坤”說:“你雖是好意,可我們還是難過的。”
尤機笑道:“等你們名震天下的時候,就不難過了。”
“坎”說:“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薛龍笑說:“也許快了吧。”
尤機連忙附和說:“是快了。到那時,無數的人會向你們納拜呢。”
“兌”笑了起來:“我最喜歡別人給我磕頭了。”
薛龍說:“我也喜歡。”
常嫻不想再呆下去,拉了一下薛龍的袖子,兩人走出了紅房子。薛龍愛憐地撫摸幾下妻子的秀髮,輕聲問:“我們哪裡去呢?”
常嫻甜甜地說:“假如你不反對的話,我們到紅牆外面去遊玩吧?”
薛龍笑著說:“紅牆內我們還沒走遍呢,你敢說別的房子裡沒有另樣的天地嗎?”
常嫻白了他一眼,說:“也許聽你的話會更愉快些。”
薛龍快樂地說:“這是常識,難道你忘了?”
常嫻握注他的手,輕輕地揪了他一下,薛龍懂得這情、這意,心裡美滋滋的。兩人攜手走到一片高丘之上。薛龍指一棵棗樹旁的紅房子說:“那間房裡劍氣森芒,肯定有人練劍,我們不妨去看一下是何方高人。”
常嫻笑吟吟地說:“拒絕你我總是那麼笨。”
薛龍猛地把她抱起,向前一衝,飛掠數丈。兩人相視一笑,這進步實在有點兒大得離譜了。他們到了那間房子的門口,門開著的,不用探頭,就看見一箇中年人正揮舞著沉重的大鐵劍。薛龍心中一動,知道這個人可能是“鐵劍客”左雲。他那奇大的劍彷彿攪起懸練一樣的劍光,青森的劍氣象散不開的濃雲隨劍飛動,一式“劍指南山”,青白的森芒頓時從劍尖射出,薛龍呼了一聲“好!”。左雲收起劍,掃了一眼他們,冷然問:“閣下何故打擾於某練劍?”
薛龍笑道:“久仰前輩大名,今日一見,更覺英雄勝虛名,不由自主喝了一聲彩。”
左雲見他對自己有傾慕之意,便收起冷若冰霜的面孔,說:“你們是剛來的?”
薛龍笑道:“也算是吧,不過我不討厭這個地方。”
左雲不解他的話何意,問:“你喜歡這裡什麼?”
薛龍道:“也許是這裡的練功法門吧。”
左雲寂寞地一笑,長嘆了一聲,說:“人有不同,境有千種,一切也難說。”
常嫻見他有英雄無奈之氣,便寬他的心說:“千般好,萬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