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形詭異地一閃,雙雙擊掌,剎那間,整個院落中,只見紅芒、銀芒、綠芒閃過,慘叫聲、哀嚎聲不絕於耳,片刻光景,院中的侍衛全數倒下,如此強大邪惡的功夫,震懾住了所有的人,包括密室中的赫君璽。
這是什麼武功?天下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嗎?他們自認了解當今天下所有算得上名氣的人物,卻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武功。
血魔,一直以來只聽聞其吸食少女的鮮血,武功神出鬼沒,被武林盟主古競天逼退山崖,沒有人見識過他真正的武功,或者,凡是見識過的,都已經死了吧!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使出過真正的武功。
更令所有的人沒有想到的是,血魔居然是兩個人,而且功力在不相伯仲之間。
血魔……到底是什麼人?
院外的侍衛驚懼地望著踏出小院的三人,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但軍令如山,又不敢放行,雙方就這樣僵持地對抗著。突然,一聲急促的低鳴聲響起,侍衛迅速撤退,瞬間只剩下三人。
他們毫不戀戰,兩人帶著衣泉淨消失在皇宮裡。
赫君璽臉色鐵青地踏出密室,神情陰鶩,默默地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薄唇緊抿,紫瞳裡暴射出濃烈的仇恨光芒,聲音彷彿來自極地,冰寒至極:“皓月,我要用你們的鮮血來洗涮我今天的恥辱!血魔……”
“皇上息怒,還不到決戰的時刻,微臣該死!”巴桑跪在廳中領罪,血魔邪惡詭異的武功亦震懾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強大的武功。
“巴桑,記住,在進攻皓月時,我要你抓10萬俘虜,用他們去圍攻血魔,我要用皓月人的鮮血抹去我今天的恥辱。血魔,當你精氣絕盡之時,又會是何模樣呢?這個日子不會太遙遠了……”赫君璽陰狠地下了命令,俊臉上的笑容,透著嗜血的魔性。
巴桑聞言微怔,10萬皓月俘虜?這……他靜靜地望著盛怒中的皇上,沉默地低下頭。
帝王的尊嚴,再三地被血魔羞辱,豈是能輕易平息的?但是用10萬人的鮮血來償還,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兒?
……
兩人趁黑飛到康都靠城門的一處陋巷,閃進一間普通的店鋪內,寒冥教潛伏的教徒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另一個血魔將兩人安排好之後,冷冷地飛身離去,只剩下兩人。
血魔揭下面具,一張絕世的俊顏出現在衣泉淨面前,一身黑色的衣服更顯他的俊雅出塵,跟剛才那個邪功高強,神秘陰邪的血魔判若兩人。
步玄塵未多做解釋,深深地看了她半晌,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張普通的人皮面具戴好,再掏出另一張女人的面具,替她戴好,簡單地幫她整理了一下。院外,寒冥教的人恭身立在馬車旁,待兩人上車,驅車往城外馳去。
馬車內兩張平凡的臉沉默地互視著,誰也不先開口說話,最後,步玄塵長長地嘆息一聲,揉揉她柔軟的秀髮,柔聲說:“泉兒,不想認我嗎?”
衣泉淨的神情異常冷淡,心碎地望著他,這個男人還要傷她多少次?還要欺騙她多久?
血魔,他居然就是血魔?那個氣質高雅出塵的玄塵莊主、神秘莫測的握機閣主,居然就是血魔。另一個人,想必就是古競天了,令所有的人都想不到的是,名震天下的競天堡堡主、主持武林正義的盟主,居然就是大魔頭血魔。
呵呵……他們兩人是在嘲笑世人的愚笨嗎?
眼之所見,不一定是真實的,那她能看到他的心嗎?他有真心嗎?想到此,衣泉淨冷默地瞥開眼睛。
“不認我也好!泉兒,你怕死嗎?”步玄塵幽幽地望著她,平靜地問道,將她摟在懷中,彷彿之前的許多個日夜,兩人毫無顧忌地靠在一起,那般自然。
衣泉淨的背脊僵硬,渾身散發著抗拒的訊息,將頭扭到一旁,不願意再看那雙到現在還試圖欺騙她的虛情假意的眼睛,那裡面的憐惜和寵溺,是那樣狠狠地撕扯著她脆弱的心。
她再次在他的手心裡寫下一個字:死!
“呵呵……死倒變成了奢望!泉兒,先歇息吧!”
步玄塵以為她仍不願意跟自己說話,並沒有多做辯解,他似乎是想讓她恨他,他的表情像是在享受著她的恨。
衣泉淨冷默地閉上眼睛,壓下快要溢位心房的疑問,硬生生地將其全部逼了回去。
對於他的性格,她還是瞭解的,如果他不主動對她解釋,她問了也無用。
何況,又能保證他說的不是在欺騙她的嗎?
又要在傷口上繼續灑鹽嗎?
要再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