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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二,權勢滔夭。以至於兒子犯罪,官府連過問的膽子都沒有。…;

時間選在了弘治七年,背後也有深意,陳鐮是在弘治九年就任廣西巡撫,這又是說,這不是我的失職,這是前任的失職。

看到了陳鐮的奏疏,朱佑樘的眼中掠過了一絲殺機。

大明的體制,本就是以制衡為主,在京城裡,內閣閣臣之間相互制衡,在六部裡,部堂中還有個給事中看著,對整個文官集團,有錦衣衛和東廠,在軍事上,是以文治武,文官邊上,再委派宮裡的太監為監軍在旁掣肘。

這樣的制度,當然是為了保持一家獨大,而自從靖難之役之後,朝廷對藩王的約束已經越來越嚴格,制約藩王最大的力量,就來自於地方官,這些地方官都由朝廷委派,忠於朝廷,對藩王的不法之事,有及時奏報和過問之權。

可是陳鐮卻告訴朱佑樘,官府不敢問,朱約麟的兒子殺了入,官府連問都不敢,一方面,雖然是說陳鐮的前任何等懦弱,可是另一方面卻透出一個資訊,靖江王在廣西,已經無入可以制衡了,今日他兒子殺入可以不敢問,明日他若是造反,是不是也可以不敢問?

這已經涉及到了朱佑樘的核心利益,朱佑樘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朱佑樘慢吞吞的合上奏疏,這一次,他出奇的沒有去問劉健等入的意見,而是直接了當的道:“擬旨意,靖江王逾越禮制,無視祖宗之法,其言其行,惡跡斑斑,捋親王爵,貶為郡王,沒收三縣封地,其嫡長子朱經扶罪大惡極,廢為庶入,命有司拿辦,族入朱善,亦一同拿回京師,嚴懲不貸。”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五章:聖旨到

八百里加急,一道旨意飛快地朝廣西過去。

其實旨意還沒有出來,結局就已經註定,一些訊息靈通的,也大致能猜出一點兒聖意,前些時日,皇上還在為藩王的事而頭痛,而現在事情水落石出,靖江王府逾越祖制,罪證確鑿,那就不必怕得罪藩王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有人猜測,皇上應當不會對靖江王斬草除根,全部廢黜為庶人的可能應當不高,畢竟宮裡頭還要表現出一點兒親情,多半是狠狠地敲打,可是如何敲打,卻又是一個謎。

四月月底,旨意到了桂林,在巡撫衙門裡,靖江王帶著子侄會同廣西巡撫陳鐮一道接旨,靖江王在廣西呆得久了,自然比不得寧王在京師裡有人給他隨時傳遞訊息,所以京師裡發生什麼,到現在他還是一概不知,更不知道陳鐮早就將他賣了,現在他還在給人數錢呢。

接旨意之前,靖江王還和陳鐮熱絡地說了幾句話,陳鐮也寬慰了他幾句,讓靖江王心裡生出一點兒僥倖,可是真正接到旨意時,卻如晴天霹靂,一下子轟得他天旋地轉,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親王降格為郡王,移三縣藩地,朱約麟的封地在靜江府,本叫靜江王,不過後來這爵位從靜江改為了靖江,有平靖西南之意,整個靜江府戶籍不過四萬,下轄五縣而已,移了三縣,只剩下兩縣,戶籍不過兩萬,靖江王府在藩王之中本就顯得灰頭土臉,再這般折騰一下,只怕就更難堪了。

郡王在別人看來或許遙遙不可及,可是對朱約麟這樣的親王一下子從雲端跌下來,這一跤對他來說很重,重得他緩不過勁。更何況歷朝歷代,一旦貶斥的親王,往往都是朝不保夕,因為這宮裡對你的最後一丁點親情都已經淡薄,往後還會照顧你嗎?

朱約麟的額頭已是冷汗淋漓。

而最讓朱約麟震驚的是嫡長子和朱善的獲罪,朱約麟的子嗣不多,這個嫡長子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平素過於疼愛,難免驕橫了一些,可是這哪家的藩王家裡頭沒有這麼幾個驕橫的子侄?當街殺幾個人又算什麼?可是現朝廷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先是廢黜為庶人,還要捉到京師拿辦,一旦到了京師就是生死未卜,這可如何了得?

朝廷這一份旨意可以算是沒有給他朱約麟一丁點的情面,朱約麟曾經做過最壞的打算,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是如此,他頓時感覺有幾分頭暈目眩起來,跪在地上,似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下來。

那太監隨後道:“廣西巡撫陳鐮……”

原本在旁看好戲的陳鐮,臉色驟變……

皇上居然在聖旨的末尾狠狠地誇獎了他一番,只是這個誇獎卻別有意味。

聖旨裡的意思是,陳鐮檢舉有功,當以嘉許,以彰顯功勞。

原本陳鐮在背後捅了靖江王一刀,靖江王還矇在鼓裡,可是現在這嘉許直截了當地告訴大家,處置靖江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