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獄中,好好的再想一想,自己還知道什麼,若是想到了,就寫下來,若是能有什麼重要的情報,或許能救他一命,他寫下來的東西,隨時遞給本官,不許遲誤。”
兩側的校尉連忙應命,站出來兩個校尉一左一右將熊飛平押了下去,熊飛平顯然認為這對他來說已是最好的結局,口裡忙不迭的稱謝,道:“謝大人恩典。”
殿中跪著的人只剩下了鄧通,到了這個份上,鄧通整個人幾乎沒有了血色,身如篩糠,他當然知道,有了熊飛平的口供,眼前這位欽差大人,就足以將他置於死地了,現在一切都完了,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柳乘風眼睛連看都不看鄧通一眼,慢悠悠的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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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第八百一十二章:**裸的威脅
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鄧通只是嘆了口氣,卻還是搖搖頭道:“大人,下官根本不知熊飛平在說什麼,他所說的都是子虛烏有,請大人明鑑。”
柳乘風立即追問:“他說的既是子虛烏有,那你與他數次私下密議,談及的又是什麼?”
鄧通又被問住,便不再吭聲了。
柳乘風見鄧通不答,最後一點耐心也已經失去,冷笑一聲,道:“來人,他既然不願供認,那就拿下去狠狠地拷打。一定要問清楚他是如何與寧王勾結,他的黨羽還有哪些人!”
如狼似虎的校尉們立即衝上去,將鄧通押下。
此時已到了子夜時分,接近午時三刻,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疲憊不堪,柳乘風一直吃濃茶才勉強使自己保持著較好的精神,可是這案子審了下來,卻還是讓他閃露出疲憊之色,他疲倦地看了楊康一眼,這個楊康倒還算是精神奕奕,這倒不是楊康精力有多好,多半是這個傢伙習慣了晝伏夜出,熬夜對他是習以為常的事,所以早就不把它當作一回事了。
柳乘風不得不好好地交代一番,道:“本官總是覺得那個熊飛平似乎還隱瞞著什麼,無論用什麼辦法,儘量從他從裡挖出來。當然,本官已經承諾要給他優待,不要讓校尉們對他動粗。”
不要讓校尉動粗,在錦衣衛裡頭的理解是可以假手於人,比如將他與一些兇徒關在一起,甚至連囑咐都不必,那些暴徒的手段絕不在錦衣衛之下。
這就是錦衣衛裡的規矩,什麼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以整人為目的。尤其是面對通敵的叛賊同黨。更沒有什麼人情可講。楊康自然能夠領會柳乘風的意思,連忙道:“卑下明白,不知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柳乘風撇撇嘴。繼續道:“至於這個鄧通,給我往死裡的整吧,一定要從他的口裡撬出點東西來。尤其是巡撫朱世茂和指揮使楊彪,本官需要這份口供,既然這個鄧通和叛賊有染,那這兩個人多半也是同謀,就算不是同謀,多多少少也牽涉了一些事。拿到證據,立即報給本官,知道了嗎?”
楊康道:“大人的意思是,非要這份口供?”
這意思是問柳乘風。是否不計較任何後果,錦衣衛想要口供輕而易舉,問題是。柳乘風是想要真的口供還是假的。若只是需要一份口供好去栽贓別人。幾個時辰的時間便可拿到手裡。栽贓陷害,本就是錦衣衛的工作之一。錦衣衛的工作性質只是大人物手裡的一柄劍而已,他們要揣摩皇上的心意,宦官得勢時又不得不屈從宦官的意思,內閣如日中天時又必須為內閣做馬前卒,而對上頭的人來說,他們往往未必想要的是真相,他們只是要結果,這個結果是用來滿足自己的喜好,滿足自己排除異己、打擊政敵就夠了。
所以楊康這麼問,是有道理的。他必須把話問清楚,以防止自己出了什麼疏漏,而柳乘風就算想要的是一份收拾江西巡撫和指揮使楊彪的口供,楊康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楊康這種錦衣衛裡的人物,沒有讀書人那樣的使命和正義感,即便是讀書人所謂的使命和正義感,也多半是口號喊得震天響,這背後卻又多是男盜女娼。
柳乘風當然明白這個潛規則,卻是嘆了口氣,道:“本官說了,要的是口供,是確鑿的證據。”
他吩咐了一句話之後,隨即便起身,道:“你繼續忙吧,本官去睡了。”
廳中只剩下了楊康,確鑿的證據這簡短的五個字已經足夠給楊康很多暗示了,大人要的只是證據,這就意味著,大人要收拾人了,上頭人既然有了整人的心意,楊康自然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如所有的酷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