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麼頭緒。心裡只能安慰自己,定是自己想通了,這樣也好,好的很,她便笑了笑,對鳳塌下的奴婢們道:“這就對了,哪個待嫁的姑娘不要哭一場的,哭了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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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
柳乘風一直留在這裡,半個時辰的功夫,席超凡便來回報。說是信已經送了出去,柳乘風聽罷不由鬆了口氣,打發了席超凡出去,隨即,李東棟那邊也來了。
這幾日李東棟一直在協助陳鴻宇查辦遇刺的案子。現在興匆匆的過來,想必是案子又有了什麼眉目。
他快步進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柳乘風叫給他遞了杯涼茶,李東棟潤了口,道:“大人。那個徐宏的宅子裡此前大興過土木,終於把那些工匠尋來了。”
柳乘風一直派人尋徐宏修葺宅子的工匠,只有尋到了工匠,才能知道這徐宏偷偷摸摸的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能尋到工匠,就能知道對方要修葺的是什麼建築,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
柳乘風問道:“那些工匠怎麼說?”
李東棟又喝了口茶,漸漸的凝神定氣起來:“工匠們說,徐宏改建了一個別院。”
“別院?”
“他對外宣稱,說是這別院是用於禮佛的,最有意思的是,這別院其他地方都沒有門,與內宅也不相同,卻是有一個門,對著一個巷子的。”…;
這就奇怪了,這個時代的宅子,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宅子,往往都有兩個門,裡頭的所有院落都在內部相通,連線在一起,哪有在宅子的某處角落用圍牆與宅子隔離開,卻是另外開一扇門,從別的地方出去。這種事實在是蹊蹺的很,柳乘風雙眸不由定了一下,沉默道:“可知道它的用途嗎?”
李東棟沉重的道:“問了那工匠,並不知曉它的用途,學生和陳僉事派了人混了那別院裡,發現這別院裡頭平素都是一個人都沒有,一到夜間也是黑燈瞎火。”
柳乘風抱起了茶盞,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有一種直覺,這別院有古怪,那些刺客在屋頂上襲擊了自己之後,隨即便開始沿著屋脊逃竄,在那附近,都沒有他們下地的腳印,這就是說,他們在行刺之後,應當是躲入了某家的院落裡頭。高門大戶人家,哪家不是防禁森嚴,這麼大的動靜,府中的護院豈會不知?所以那些刺客一旦躍入某家院落,人數又是這麼多,肯定會有護院聞風而動,可是那一夜,刺客們竟是一下子消失了一樣,這就意味著,他們沿著挨著一起的屋簷逃竄,進入了某家的院落,而這個院落的主人和他們早有了默契,不但沒有聲張,反而掩護了他們。
現在看來,這個別院極有可能是刺客們的落腳點,柳乘風精神一振,心裡不禁想,看來這件事多半是和那徐宏有關了,想到這裡,柳乘風的眼眸掠過了一絲殺機,他現在在猜測,劉健是否參與了此事,若是當真參與,那麼柳乘風就沒有退路,唯有破釜沉舟。
從本心上,柳乘風並不想和劉健為敵,可是他心裡當然清楚,處在他和劉健的位置,其實他們自己的心意去左右自己的朋友和敵人了,劉健是文官集團的代表,而柳乘風的基礎在錦衣衛,在聚寶樓那些商賈。柳乘風所代表的利益很奇怪,既有被人視之為腐朽糜爛的特務集團,又有最新興和最有活力的一個階層,兩個利益集團糾集在了一起,使得柳乘風不再只是個尋常的錦衣衛都指揮使,他的權利,從某種意義已經動搖了文官集團的根基。
現在,就是背水一戰的時候嗎?
若真是如此,柳乘風也絕不會有畏懼之心,無非是比誰更有勇氣,比誰的智慧更為傑出,誰的權勢更加穩固而已。
他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語氣平靜,道:“召集一隊校尉,一炷香之內,在北鎮撫司集結,都帶上武器,隨我去徐宏的府邸。”
李東棟看了柳乘風一眼,道:“大人,真的衝進去,只怕要把整個內閣都得罪了。”
徐宏雖然在內閣裡的地位不高,放在後世,最多算是內閣大學士的秘書,可是他畢竟沾了內閣的仙氣,錦衣衛稍微有點動作,誰都會認為這是對內閣的挑釁,內閣長久以來,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尤其是劉健內閣,可謂是固若金湯,誰也不敢有絲毫的動搖。
柳乘風之所以能對付劉吉,只是因為內閣本就有矛盾,在與劉吉拼的你死我活時,內閣不但沒有站在劉吉一邊,反而是隔岸觀火,甚至是落井下石。劉吉這個閣臣的倒臺,既來自於皇帝的心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