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往哪裡擱了。”說罷深深的看了柳乘風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柳乘風這才恍然大悟,他孃的,原來皇上召自己入宮,想要說的並不是那些彈劾奏書的事,而是想讓自己牽線搭橋去做龜公,他心裡很是不舒服,至於哪裡不舒服也說不上來,於是乾脆裝傻充愣,呵呵笑道:“陛下,今日天色不錯,整日呆在這殿裡對身子可不好,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朱佑樘自覺的自己已經給了這個傢伙足夠的暗示,可這傢伙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搖搖頭:“不去,朕現在在和你商量太康公主的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柳乘風道:“太康公主下嫁,微臣是外臣……”
“你是外臣嗎?”朱佑樘那洞察人心的眼眸看著柳乘風,似笑非笑的道:“論起來你也是太康公主的姐夫,這也是外人嗎?朕直說了吧,待會兒出宮,你就去尋江愛卿一趟,去探探他的口風,若是他有此意,立即報入宮來,還有他的生辰也務必要細問清楚。這是旨意,不得違抗,知道嗎?”
柳乘風無奈,只得接了旨意,愁眉苦臉的出了宮。
這柳乘風一走,從正心殿的耳房邊卻傳出一聲清脆的低咳,朱佑樘抬起頭向耳房方向道:“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卻見張皇后從耳房中迤邐著長裙出來,張皇后顯得鬱鬱不樂,走到朱佑樘身邊,道:“陛下可覺得身子好些了?”
朱佑樘抓住她的手,溫和道:“好多了,你不必牽掛,事情朕已經和柳乘風交代清楚了,只怕很快就會有訊息來。”
張皇后吁了口氣,道:“陛下難道沒看出,柳乘風很不情願去打探這個訊息?”
朱佑樘微微笑著喝了口茶,道:“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不肯也是應當的。”
張皇后卻是蹙眉道:“臣妾想說的是,難道陛下沒有看出,柳乘風對朵朵頗有幾分情誼?”
“啊……”朱佑樘不可置信的低呼一聲道:“朕為何看不出?”
張皇后嗔怒道:“你整日只知道署理政務,連自己的身子都顧不上了,又能看出什麼來?”張皇后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精明道:“臣妾不但看出這柳乘風對朵朵有些情誼,還知道朵朵對他……”
身為人母,這種事自是不便再說出口。
朱佑樘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萬萬不成的,柳乘風已有妻子,再者說,他已經娶了龍亭郡主,豈可再讓公主下嫁於他?”
張皇后抿著嘴,道:“臣妾也是這個意思,柳乘風這個人什麼都好,若不是他已婚配,臣妾說不準還真的會動這個念頭。可是既然已經有了妻子,此事就不容考慮了。所以臣妾就更急著將這丫頭嫁了出去,早些嫁了出去,也省的她胡思亂想。”
朱佑樘臉色陰晴不定的嘆了口氣,道:“是啊,你說的對,早些嫁出去的好。朕明白了,你特意讓朕去把柳乘風招來,讓他去問江愛卿的意思,是不是想暗地裡告訴柳乘風,令他收收心?”
“有嗎?”張皇后卻是吟吟一笑,矢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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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利
內閣值房。
柳乘風入宮的訊息早已遞了進來,值房裡的一些文吏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前個兒的時候,劉健劉學士突然拉了一個人來吩咐,說是廉國公那邊有什麼動靜要隨時稟告。
原以為只是劉學士剛剛起復,對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異常關心。可是接下來李東陽在前日的正午居然也是悄悄叫了個人去吩咐,清早的時候謝遷謝學士也都是如此。
這三個內閣學士,竟是不約而同的關心起那廉國公來,這豈不是怪事?
所以柳乘風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有人及時來通報,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
可既然三個大學士都關注,偏偏在這值房裡大家就算偶爾閒談也是興致勃勃的議論近來官學籌建的事,對那柳乘風卻是隻字未提,這種異常的舉動實在教人有點看不清了,正午的時候,照例有太監從前御膳房送來糕點和茶水,劉健與李東陽、謝遷也都不約而同的停止裡手頭的擬票,一齊到耳房那邊的炕上一邊喝茶一邊填飽肚子。
他們所議論的,還是官學的事,現在朝廷為了教科書的事鬧得不可開交,據說在禮部那邊還有人打起來了,氣的李東陽臉都有點發青,就差沒有拍桌子,不管怎麼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