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似乎也有道理。”
柳乘風繼續道:“若是繼續推斷,這個武士,應當和東廠也沒關係。蕭敬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就算是派了刺客來殺周成等人,以他的實力,絕不會將這些刺客繼續留在京師,他只需下個條子,就可讓這些刺客冠冕堂皇的打著任何一種理由離開京師,並且在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既然如此。又怎麼會發生刺客殺人之後,卻還藏匿的京師的事?”
柳乘風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刺客留在京師危險極大,若是蕭敬指使的,殺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刺客安頓到一處好去處,要知道,東廠可是與錦衣衛齊名的特務機構,他們要遮掩一點事,或者是給刺客們重新安排一些身份光明正大離開京師,還不是輕而易舉?蕭敬是個很謹慎的人,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產生如此大的疏忽。…;
那麼柳乘風就可以推斷出,蕭敬應當不是幕後的主使者,至少可能性微乎其微,暫時可以不做考慮。
李東棟深吸了口涼氣,道:“既不是明教,又不是蕭敬,那麼能蓄謀組織這麼多訓練有序的刺客之人,只怕也只有寧王了。”
柳乘風卻又是搖搖頭,道:“到底是不是寧王,我現在也拿捏不準。不過寧王的可能性也是不小,以他的能力潛伏一隊武士在京師不算什麼難事。而寧王對我也是恨之入骨,只怕也早想將我除之後快了。不過眼下我們且不必管這裡。”
李東棟更加一頭霧水了,現在好不容易排除掉了這麼多人,柳乘風卻又說不必理會寧王,卻不知又有什麼主意。
只聽柳乘風道:“無論是不是寧王做的,至少我們還有一點可以肯定,在宮裡,肯定有幕後主使的內應,而且這個內應頗為得寵,否則又如何得知陛下的病情?現在蕭敬既然可以暫時排除在外,那麼宮裡的內應就好查的多了,我得去宮裡一趟,只要能打聽出這個內應,這案子就算徹底告破,至少也能告破出一半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李東棟終於明白柳乘風的心意了,他先是從刺客的口中,排除掉一些嫌疑人,尤其是排除掉蕭敬之後,就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動手,先把這最關鍵的宮中內應找出來。查到了內應,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李東棟見柳乘風要走,不禁問:“那叫曾超的刺客又該怎麼辦,難道真放走他?”
柳乘風笑吟吟的道:“要放就放吧,我估摸著這種人口裡也撬不出什麼真話來,且讓他再苟延殘喘幾日,到時候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東棟道:“是不是要讓人跟著他,或許能查出點眉目來?”
柳乘風卻是搖搖頭:“不必,這種人很謹慎,一旦盯梢,反而會讓這夥刺客風聲鶴唳,甚至可能冒險出京。現在不是打草驚蛇對策時候。我之所以將這人放回去,就是想穩住這些刺客,讓他們心裡有底。”
李東棟卻是不以為然,道:“可是大人就不怕這叫曾超的刺客回去之後稟明情況?雖說咱們沒問出什麼,可是對方肯定會有警覺?”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若是你擅自出來,去尋找自己的定情之物,結果卻鬧出這麼一樁子風波,回去見了你的首領之後,你會說出來嗎?”
李東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柳乘風的心思,道理其實很簡單,任何一個人若是出於私心而為自己的團隊惹來了什麼麻煩,這個人一定會心懷僥倖,認為事情已經過去,絕不會說出來,否則肯定要受到團隊的責罰。更不必說,作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刺客,偷偷溜出來尋自己的定情之物,這種事就算講出來,那也是很羞恥的事。
正在李東棟琢磨的功夫,柳乘風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冠,精神抖擻的朝李東棟吩咐了幾句話,隨即便出了北鎮府司,到了午門之後,通報了一聲,便在午門外頭等候。
幾日沒有到宮裡來,再看這巍峨的宮城,柳乘風的心境已經大大不同,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有多想,這幾日的事兒實在太多,壓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尤其是李若凡有孕的事,讓他心裡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愁,正在他愣神的功夫,已有太監快步過來,道:“陛下說了,請廉國公立即入殿覲見。”…;
柳乘風朝這太監點點頭,飛快隨著這太監進去,一路過了金水橋,見太監往武英殿那邊去,柳乘風不禁問道:“怎麼?陛下不在正心殿?”
這太監卻是道:“今日這個時候,本來陛下是在武英殿聽諸位翰林、言官諫議,聽到公爺入宮覲見,便暫時停了諫議,先在小殿裡先見公爺。”
所謂的諫議,其實就是除朝議和集議之外的另一種會意形勢,一般情況下,每年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