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夫君可是答應了的。不許反悔。”
柳乘風淨了臉。滿是疲倦地道:“自然,自然,累死了,還是睡了吧,明個兒辰時記得叫我起來。我還要入宮一趟。”
朱月洛抿了抿嘴,也是看出了柳乘風的疲憊,忙幫柳乘風寬衣,柳乘風擋住她的手,道:“我自個兒來,讓人脫衣服,總覺得有些不好,像是吃白飯的一樣。”
朱月洛莞爾,隨即二人睡下不提。
第二日清早。朱月洛辰時將柳乘風叫起來,碧兒給柳乘風端來了些茶點,柳乘風匆匆穿了衣,朱月洛道:“夫君今日又要很遲才回來嗎?”
柳乘風點頭道:“你們若是在府裡呆得不自在就去麗人坊閒逛吧,年關越是臨近,我反倒越忙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嘆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能查出真兇。
朱月洛安慰道:“夫君的難處,我和晨曦姐姐都能體諒,你快些去吧,不要耽誤了。”
柳乘風點頭,裝束一新之後,提著御劍出了侯府,外頭已經有車馬準備好了,高強快步過來,道:“侯爺,方才衙門有人來稟告,說是劉吉府裡頭有動作。”
“動作……”柳乘風眯起了眼睛。
高強道:“昨天夜裡,咱們把劉府圍了個水洩不通,可是劉府裡頭卻傳出銅鑼聲,那銅鑼聲似乎有什麼規律一樣。像是專門給府外的人聽的。”…;
柳乘風不由地想,這莫不是給劉吉在府外的心腹傳達什麼資訊?想不到,這個劉吉居然會玩這種花招。
劉吉這個人已經是越來越可疑了,從他現在的種種動作可以看出,他和楊作之間一定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結合楊作極有可能是明教中人,而現在事發,劉吉不但千般撇清與楊作的關係,似乎還想打亂錦衣衛繼續調查,結合他的許多小動作,柳乘風不由自主地將這劉吉的嫌疑調高了幾分。
“派個人去傳令,無論用任何辦法都要查出劉吉與楊作之間的關係,實在不行,可以下條子給東廠,想盡辦法收集證據,再叫個人去請婁封婁大人,昨個兒我們一起約好了這個時候入宮,去覲見皇上。”
隨即,柳乘風坐上了馬車,直接道:“去午門。”
昨天夜裡的事,早就在京師裡傳開了,先是太常寺被錦衣衛圍了,接著又是劉吉被錦衣衛軟禁,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讓所有人都不禁大驚失色。
錦衣衛就是有天大的膽子,圍了太常寺倒也罷了,可是劉吉是什麼人?那可是堂堂內閣大學士!這樣的人,錦衣衛居然說軟禁就軟禁,當真是膽大包天。
對坊間的百姓來說,他們不過是湊個熱鬧,碰到這種事,議論一番也就是了。可是對朝中的大臣們來說,卻都不由暗藏了一肚子的火氣,劉吉是不是混賬那是另外一回事,他便是混賬,那也是大臣們的混賬,現在一個內閣大學士,錦衣衛居然說軟禁就軟禁,這還有沒有王法,今日錦衣衛可以這般囂張的圍了大學士的私宅,讓這大學士今個兒連朝議都沒辦法參加,那明日,這些錦衣衛豈不是要翻了天,可以任意騎到任何人的頭上拉屎?
錦衣衛的舉動觸動的幾乎是整個文官集團的利益,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個規矩在太祖的時候雖然是個笑話,可是在弘治朝卻是金科玉律。錦衣衛是什麼東西,一群狗腿子而已,他們當真以為現在是在太祖年間,是成化年間?
清早朝議的時候,整個朝殿幾乎混亂不堪,雪花般的彈劾飛到了朱佑樘的案頭,連李東陽此時都不得不站出來說話,抨擊錦衣衛沒有規矩,要求宮中一定要嚴懲。
朱佑樘見到事情鬧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是勃然大怒,當場就在朝殿中拍了御案,聲言定要徹查到底。隨即,便召牟斌覲見。
在正心殿裡。
牟斌算是遭了魚池之殃,他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倒了黴,本來在他的帶領之下,錦衣衛一向是很低調的,因此朝中的袞袞諸公們對錦衣衛也沒有多大的敵意,可是今日,錦衣衛突然做出了這麼大的動作,他這個指揮使卻是不知情,現在是人是鬼都要踩這錦衣衛一腳,他這指揮使就首當其衝,成了所有人發洩的物件。
牟斌跪在這殿下,而朱佑樘已經大發了一通火氣,把牟斌罵了個狗血淋頭,牟斌很是冤枉,偏偏不敢辯解一句,只是不斷地請皇上恕罪。
其實牟斌還可以把這事兒推卸到柳乘風的身上,畢竟這件事還真是柳乘風做的,更不必說,柳乘風現在奉命查案,本來就是柳乘風惹下來的禍。可是牟斌卻不敢推卸,其實他早就知道皇上之所以對他大發雷霆,是他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