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瞬間,不切實際的**,若是過於執著去追求,只會害了自己。這就是柳乘風和寧王的區別。柳乘風和寧王都有**,**是人的本能,柳乘風不惜一切都在向上攀爬,絕不容許自己落於人後。而寧王又何嘗不是如此,他是親王,所以更想體會一下這天下唯我獨尊的感受,為了這個**,他可以不惜一切。可是柳乘風的神智卻還清醒,他要的,只能是公侯萬代,是榮華富貴,否則**就成了妄想。
蠟燭燒了一半,朱佑桂才突然動了,雙肩微微一顫,隨即他慢悠悠的道:“起來說話吧。”
他這一每話,令蕭敬和車斌如蒙大赦,車斌身體強健,先是站起來,卻發現蕭敬此時雙膝已是麻木,居然動彈不得,不得不去攙扶他一把,將他扶起。
朱佑檔淡淡的道:“深宮內苑,本該防禁森嚴,可是為何,竟是混雜進了宵小?”
一句很平淡的問話,讓車斌和蕭敬放下的心,隨即又高高的提起,二人只能道:“微臣(奴婢)萬死。”
朱佑柱搖了搖頭,終於旋過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的在二人臉上掃過,或許他要的,就是二人這種惶恐不安,為君之道,本就該張弛有度,一味的懷柔,只會讓下頭的人驕橫、怠慢,可是一味的苛刻,又不能讓人心懷恩德之心,而現在,朱佑狗顯然覺得是該好好的苛刻一些了。
他的語氣很平緩,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若只是死罪就能消除宮中的隱患,朕也絕不會姑息你們,事情到這個地步,翫忽職守之人,該懲處的誰也別想逃脫罪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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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留宿宮中
“只是……”
朱佑樘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不由頓了頓,慢悠悠的道:“只是現在是非常之時,朕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他這麼一說。
讓蕭敬和牟斌各自鬆了口氣,可是二人的心卻沒有放下,陛下的意思很明白,只是一個機會,若是不能將功折罪,陛下只怕還是要繼續追究。
蕭敬的眼眸中掠過了奇特的光澤,陛下的意思,這是要深究到底,將這下毒之人揪出來了。
其實不用想,宮裡也肯定會這麼做,畢竟留著這麼大的隱患,換做是誰也不會放心。
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可是心裡頭卻似乎在想著另外一樁事。
朱佑樘繼續道:“這個案子,就讓柳愛卿來查就好了,你們二人配合著他便是。之所以讓柳愛卿來查,其一是柳愛卿對緝拿亂黨的事頗為擅長,這其二嘛,他是錦衣衛僉事,又是朕半個女婿,出入宮禁也方便,你們暫時與他商量著來辦吧。”
“蕭敬。”
蕭敬忙道:“奴婢在。”
“內宮裡頭,那些個皇親國戚,今夜要在這裡暫住,你招呼著吧,一起就在殿中過夜,多準備一些被子,夜裡寒地很,也多放些碳盆,挑幾個人,隨時伺候著,所有所需,盡力去為他們準備。”
“奴婢遵旨。”
蕭敬應下來。
這麼多皇親國戚在內宮,可是讓他們去臥房睡是不成的。宮裡雖然房屋有千棟,可是奴婢們住的地方是奴婢們住的地方,他們也絕不可能屈就,貴人們住的地方也不可能騰出來,所以只能讓他們今個兒擠在殿裡隨意應付一下。
朱佑樘繼續道:“牟斌。”
牟斌道:“微臣在。”
朱佑樘道:“京衛這邊要加強守衛,三班改為兩班吧,所有出入口。都需要加派人手,不得再出任何差錯。”
牟斌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長嘆了口氣,心裡仍然記掛著張皇后。揮揮手,道:“至於其他的事,柳乘風。你去和他們商量著辦。”
坐在一旁一直紋絲不動的柳乘風應下,道:“微臣遵旨。”
這一次,朱佑樘將棒子剛剛掄起來,卻又輕輕放下,不過誰都知道,宮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下一次想讓陛下不追究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皇后娘娘差點兒被毒殺,也好在柳乘風和那胡太醫聯手將皇后娘娘救下,否則蕭敬和牟斌二人肯定別想有好日子過。
朱佑樘已是拂袖而去。
留下這三個互有恩怨的人大眼瞪小眼。
柳乘風和牟斌是老熟識,關係也好。所以牟斌也沒什麼避諱,率先道:“乘風,今個兒老夫就供你驅策了。”
柳乘風也是苦笑,這種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