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監去內官監做什麼,內官監和尚膳監互不同屬,莫非這位吳宏吳大人,還要去視察工作?
更不必說,這吳宏若是心裡頭沒鬼,為何自己不老實交代,卻偏偏要等自己查出來。
或許……吳宏在三日之前去這酒窖就是投毒,昨個兒怕這些毒酒不能帶出去,所以又親自去酒窖裡提酒。畢竟酒窖中藏酒無數,而下過毒的酒最多也就十幾罈子,若是不親自去提如何害人?
柳乘風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看向牟斌,道:“牟大人怎麼看?”
牟斌道:“吳宏是蕭敬身邊的心腹,他做的事,蕭敬未必會不知道,只怕……”
“你怕他們狗急跳牆?”
牟斌苦笑道:“吳宏若是下毒之人,肯定會有黨羽,若是不小心在意一些肯定是不成的。”
柳乘風重重點頭,道:“沒有錯!”他長身而起,臉色變得殺氣騰騰,冷冷道:“可是現在事已至此,已經不容我們猶豫不決了,立即去拿吳宏吧,還有,內官監那邊的人也要看住蕭公公那邊,暫時不要動,卻不得讓他生出什麼事端出來。”
他說幹就幹,倒是給了牟斌不少勇氣牟斌頜首點頭,道:“只能這麼辦了。”
二人商議了片刻隨即分頭行動,牟斌自是下令讓親軍們這邊隨時做好完全準備,一旦有其同黨作亂,可以做到立即彈壓。而柳乘風帶著一隊親軍,穿過夜霧,出現在一排屋舍處。…;
這裡都是太監們所住的屋舍,外頭點著幾盞燈籠,裡頭沒有一點燭光,想來除了夜裡當值的其餘的都已經睡了。
尋到了吳宏的住所,柳乘風站在這門前,沉默了片刻,隨即狠狠一腳將這房門踹開,在他身後,早已拔出刀來的親軍們隨著木門洞開,便如潮水一般衝了進去。
柳乘風仍然留在門外頭,可是吳宏的驚叫聲卻是傳出來,裡頭居然還有女子的聲音。
這倒是奇了一個太監的房子裡,居然還有女人的聲音。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可知道雜家是哪個,讓你們的都指揮使牟斌來說話。”
這是吳宏的聲音吳宏顯然憤怒到了極點,大聲呵斥。
已經有親軍在裡頭點了火柳乘風一步步走進去,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吳宏,在床榻上,還有一個捂在被中的女子,竟是裸露著身體,用被服遮擋著自己的**處。
這些個血氣方剛的親軍,眼睛已經開始有點兒不太守規矩了。
柳乘風卻沒功夫理會這女子,其實他心裡頭也清楚,這是對食。現在不是他計較這個的時候。柳乘風的眼睛,只是落在吳宏身上。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柳乘風分明感受到了吳宏的憤怒和怨恨,他淡淡道:“吳公公,不必叫都指揮使了,還是讓我來和你說話吧,不知現在,吳公公還有什麼說的。”
吳宏那俊俏的臉蛋兒變得有些猙獰,眼睛陰毒的看著柳乘風,道:“那麼就請柳金事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帶人闖入雜家的住處,又是什麼意思?你今個兒說清楚,否則……”他磨了磨牙,咬牙切齒的道:“若是不說清楚,雜家先前就說過,雜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他說話的時候,居然帶著一股子強烈的自信,想必身有所持。
柳乘風卻不再理會他,朝親軍們道:“搜!”
親軍們二話不說,立即開始翻箱倒櫃起來,吳宏氣的兩血紅,口裡忍不住叫罵:“柳乘風,你這個……”
柳乘風不由皺起眉頭,還沒等他繼續咒罵下去的時候,已是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惡狠狠的警告道:“再敢多嘴,便要了你的狗命!”
吳宏捂著腮幫子,滿是怨毒的看著柳乘風,卻是再不敢多嘴了。
親軍們仔細搜查之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搜出,柳乘風倒也沒說什麼,正色道:“帶回去!”…………………………………………………………………………………………
到了卯時二刻。
宮裡已經有人起來了,最早的是神宮監的太監,他們在卯時一刻便要起來開始清掃,再之後,就是司禮監,一般情況之下,卯時過後皇上就要早朝,雖然這早朝並不是每日都要進行,可是司禮監這邊,已經養成了早朝之前做好準備的習慣。
蕭敬這一夜睡的很不好,心神不寧的洗漱之後,便有人急匆匆的走過來稟告,道:“蕭祖宗,吳宏那邊出事了。”
蕭敬眼眸掠過了一絲冷意:“什麼事?”
“方才的時候,那柳全事突然帶著人衝進了吳公公的住處,將他那兒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