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道:“陛下的話,微臣遵照著去做就是,只去”,…”
“只是什麼?”朱佑程顯得很是漫不經心,可是他越是如此,柳乘風卻越是知道朱佑桂很在意這個只是。
柳乘風咳嗽一聲,道:“微臣此前並沒有想過韃靶那邊會叫咱們交人,所以審問此人的時候,下手重了那麼一點點,所以……”,
朱佑桂挑挑眉,聽到只是重了那麼一點點,倒也不以為意,含笑道:“吃點苦頭嘛,那也是理所當然,只要身體髮膚還算完好,其實也無妨,怪也只怪他們韃靶人無禮在先,想必那國使也不敢挑什麼毛病來。”
柳乘風心裡卻是覺得好笑,卻不得不愁眉苦臉地道:“身體髮膚似乎受了一些影響。”
朱往檔聽了,不由乾笑,卻不禁問:“那個王乘風莫非是被用了重刑?”
柳乘風道:“骨頭斷了十幾根,斬掉了四根手指頭,還有腳心那邊也燒成了焦炭,鼻子也削了……,陛下,有些時候對非常之人,微臣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辦法,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不曾想到這個王乘風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說來說去還是微臣無狀,請陛下恕罪。”
朱佑桂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卻也是無可奈何,誰會知道這個柳乘風下手居然這麼狠,可是嚴刑逼供也算是為君分憂,他又能說什麼,只得搖搖頭,道:“朕叫你來主要不是為說這個事兒,朕要說的是,朕這幾日好好思量了一下,瓦刺人屢犯邊境,朝廷不能再坐視不理了,朕這一次打算給瓦刺人迎頭痛擊,不過在此之前,朕必須保證沒有人渾水摸魚,寧王還有那些隱藏在京師中的瓦刺細作都必須多有防範,這件事,朕只能交給你。韃靶國使入京之後,朕希望你能保護他的周全。除此之外,朕這幾日心情也是煩悶得很,你很久沒有行書了吧?”
想到行書,讓柳乘風和朱佑柱感慨良多,柳乘風不由得有些心虛,話說他這行書還真荒廢了不少,這皇上名義上算是他半個師傅,現在突然問起這事兒,心裡頭難免有點兒惴惴不安。
朱佑欄見他的樣子,立即明白了什麼,哂然笑道:“你這也是因公廢私嘛,不必害怕,原本朕是想讓你寫一幅字出來看看,現在既然如此,那朕也只好作罷了,錦衣衛那邊擔子最重,朕心裡也有點兒擔心,你也不必再想其他,好好盡心用命吧。”。)
第五百八十三章:瓦刺主上
柳乘風應承下來,見朱佑樘臉上透著一股濃重的倦意,不禁道:“陛下的身體似乎比之從前又差了,天下的事兒多了去了,宣府那邊雖然出了事,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要緊。”
朱佑樘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隨即嘆了口氣,道:“朕自有自己的主張。”他不由莞爾笑起來:“你看,朕現在詔你入宮,每日談及的都是公事,不說這個,一切都等此事告終之後再說吧。”
柳乘風從宮中出去,立即開始佈置起來,韃靼國使應當在夜裡就能到達,安全方面,無論是廠衛還是其他衙門,都會有所佈置,這事兒柳乘風只能安排陳泓宇去辦,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排查出兵部勾結瓦刺細作之人。
以他的估計,這兵部裡頭,能詳知邊鎮部署的官員其實並不多,兵部尚書劉大夏是一個,至於其他人,都已經篩選了一遍,幾乎沒有可能接觸這種機密。
畢竟兵部只是掌管全國選用武官及兵籍、軍械、軍令等事務。只管武職選授、處分及兵籍、軍械、關禁、驛站等事,不涉兵權。所以邊鎮的部署幾乎和兵部沒有任何關聯,除了劉大夏這個尚書能知曉一些情況之下,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接觸。
擺在柳乘風面前的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兵部中的奸細就是劉大夏,另一種可能是就是王乘風說謊。
可是問題就出來了,劉大夏是什麼人,堂堂兵部尚書,且不說他是弘治朝有名有姓的文臣四君子之一。單單說像他這堂堂部堂,那些瓦刺人舀什麼來收買這樣的人物?不是柳乘風相信劉大夏的人品,他只是相信,劉大夏絕不是傻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收買的了的。
既然不是劉大夏,那麼就是王乘風的口供有問題了,不過在這方面,柳乘風卻又有幾分把握。錦衣衛過刑,莫說是王乘風,便是再硬的漢子也會老老實實把真話全部吐露出來,柳乘風不相信,王乘風還敢說謊。
既沒有說謊,又不是劉大夏,柳乘風進了個死衚衕,無論往哪個方向去想。似乎都覺得不太可能。
可是不想又不成,柳乘風琢磨著,是不是去尋劉大夏一趟,只是不知這劉大夏會用何種面目來對待自己,他心裡打定主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