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分班站定,柳乘風並沒有參加例行朝會的資格,因此隨意尋了個位置站下,恰好在這李東陽身後,劉吉的前頭。
如此一來,這劉吉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可是又不能發作,遇到這種不講規矩的人,你若是跟他胡攪蠻纏,反倒讓人覺得你心胸狹隘,只得忍著這口氣,狠狠瞪了柳乘風的背影一眼。
朱佑牲龍行虎步走進了殿裡,眾臣一道行禮,齊聲道:“吾皇萬歲。”
朱佑欄並沒有吱聲,而是一步步沿著玉階登上丹犀,隨即旋過身,看著下頭的群臣一眼,隨即大刺刺的落座。
手撫著案犢,朱佑桂的表情很是平靜。
“朕今日有些不適,所以推辭了早朝,可是朕聽就,諸卿在這朝殿裡遲遲不散,這是何故?”
他搶先一句話,問的大家膛目結舌。
事實的真相”柳乘風已經實言相告,現在皇上這麼就,分明是要隱瞞皇后娘娘的事,畢竟張皇后這事兒,還真有點兒隱晦,陛下不向外人道哉,卻也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那麼大家自然也只能裝傻。
殿中一片肅靜,誰也沒有吭聲。
朱佑桂隨即道:“宮裡竟有人堂而皇之下毒謀害宮中貴人,朕已讓柳乘風詳查了,柳乘風,可有結果了嗎?”
柳乘風硬著頭皮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道:“回稟陛下,已經有結果了,宮外的亂黨已經一網打盡,首犯已被拿獲,現在暫時關押進了詔獄,還請陛下定奪。”
其實柳乘風入宮覲見的時候,就已經傳了訊息進去,朱佑桂早已得知了訊息,現在卻當著朝臣們發問,卻又不知是什麼意思。
朱佑柱眯著眼,不由2微微一笑,振作精神,道:“好,事情能水落石出,這是大功一件,也是為朕了卻了一樁心事,朕一直對諸卿們兢,朕絕不會刻薄寡恩,只要肯勤於王事,為朝廷盡忠,朕不吝賞賜。”
“柳乘風,你立下了大功,你來兢就看,朕該怎麼賞你?”
這一句話就出來,立即引發了軒然大波,別看戲文裡總是皇帝問臣子要賞賜什麼,其實這種事兒多是子虛烏有,尤其是在朝堂這樣正式的場合皇帝親口就出來,這是很犯忌諱的。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要賞賜你什麼,難道還要問你不成?你算什麼。
君是君,臣是臣,天子能就的話,臣子不能就,臣子只需要謹守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而天子也不能信口開河,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所以朱佑桂突然就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有不少人暗暗皺眉,很是不悅。
柳乘風當然也知道大家心裡想著是什麼,不禁覺得壓力甚大,這皇帝今個兒是怎麼了,其實從清早的時候,柳乘風就察覺有些不對了,只是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第三章送到。!……)
第五百六十六章:作梗
帝心難測,有的時候,柳乘風自以為能揣摩到朱佑樘的心思,可是有些時候,卻又覺得這朱佑樘的心底裡總有些難以捉摸的東西。1——
而現在,柳乘風就捉摸不透朱佑樘的心理了。
按理說,柳乘風當真立下了什麼大功,那倒也好說,其實事情也簡單的很,若是柳乘風當真立了功,宮裡確實有賞賜的意思,直接頒出賞賜就是,可是偏偏,在這朝殿裡當著眾人問出這麼一句話,這不是明顯是要將自個兒推到風頭浪尖上去?
柳乘風很是無語,尤其是見到不少人撇向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更是讓他有一種被人架在火上燒烤的感覺。
很明顯,在大臣們眼裡,天家是毋須有偏愛之心的,偏愛的多了,尤其是在這朝殿中表現出來,這便是寵愛,寵愛在尋常百姓家,或許算是褒義詞,可是在這裡,就成了貶義詞。
古今多少事,寵臣大多都是禍國殃民的,因此這個寵字,早已成了這些頗知典故的大臣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柳乘風,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而且柳乘風惡意的揣測,皇上這明顯是故意的,故意問出這麼一句話,分明是擺了自己一道,只是這皇上到底是什麼用意,柳乘風卻是不知,莫非……莫非又是想讓自己背黑鍋。
柳乘風心裡一陣惡寒,太不厚道了,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睡呢,就算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可是轉眼就被擺了一道,實在讓他心裡不太舒服,他可不是那種自以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人,對他來說,你對我好,我才對你好,你對我不好。那麼我自然不會對你好。對皇帝……也是如此。
他之所以如此盡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