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不來責問你,你自己去請罪便是。”
炮兵隊官連忙告饒,錢芳在邊上看著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麼說,自己也該出來為他說句話,再加上平時操練都好好的,只是新軍第一次打仗,難免會有疏漏,這還真怪不上別人。
錢芳連忙站出來道:“隊官楊讓雖然有錯,可是也有大功,這一次伏擊,炮營居功至偉,所以卑下以為,隊官記個過也就是了。”
柳乘風頜首點頭,臉色又變得溫和起來:“有錯就要查,可是這功勞還是實打實的,本官的意思,也不是要收拾誰,只是讓大家引以為戒才好,楊讓……”
隊官楊讓道:“卑下在。”
柳乘風道:“回去之後,把炮兵召集起來整訓一下,不要太嚴厲,只需拿這一次炸膛的事好好的宣講一番,讓大家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不過話又說回來,鏜線炮火藥用量過多就容易炸膛,此事不得不引起重視,你今日夜裡把炸膛的火炮交給技術部,讓他們商量如何改進吧。”
所謂技術部,其實並不是朝廷的人,也和新軍沒有什麼關係,都是一些生產火器的工坊,這些人為了爭取到朝廷的訂單,所以工坊都會派駐一些技術人員跟隨新軍操練和作戰,他們的作用其實也很簡單,武器一旦在操練和作戰過程中遇到了什麼問題,便交給他們進行改良,誰能尋出更好的方案,那麼接下來一批的訂單,多半就花落到誰家了。
所以這所謂的技術部,擁有數十個技藝高超和對火器原理吃得最透的高階工匠,這些人相互競爭,只需要靈光一現,便可得到大批的訂單,那麼工坊給他們的薪水和獎金自然也就豐厚了。
楊讓如蒙大赦,連忙應承下來。
柳乘風又掛上微笑,道:“好了,其餘的人都去歇一歇,夜裡的時候本官親自設宴,諸位一道來吃上一杯水酒,只當作是慶功吧。”
把所有人打發走,柳乘風也去歇下,到了夜裡的時候,欽差行轅設了酒宴,總共是十幾大桌,巡撫衙門那邊也來了人,一些高階武官紛紛到場,這一戰,算是奠定了柳乘風在九江的地位,便是朱世茂,對柳乘風的能力也不再有什麼懷疑,對他這巡撫來說,只要早日蕩平了寧王之亂,他這巡撫才能穩穩當當的繼續坐下去,所以對柳乘風自是客氣了不少,整個酒宴算是在喜慶和和睦中進行。
至於各大營,其實也已經派人送去了酒食,除了當夜值守的將士,大多數人都放肆了一回,以至於九江城內酒水一空,食物的價格居然一下子連漲了數成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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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圖謀大計
饒州府由於裡應外合,叛軍的攻城很是順利,城市並未遭受多大的損害,寧王擅長收買人心,所以攻入城後立即張榜安民,雖然偶爾有一些亂兵劫掠,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亂子。
饒州府知府衙門如今已經改成了寧王的行轅,這兒的氣氛倒還算平靜。在衙門的花廳,寧王朱鈞覲穿著一件道袍坐在椅後,他的手摩挲著一塊盤龍玉,饒州府產玉石,因此也成為了公里進貢玉器的產地,朱鈞覲手裡的這塊玉佩顯然是進貢宮中用度之用,而如今,這代表著無上威嚴,代表著九五之尊的玉器卻在朱鈞覲的手裡,細膩的玉石溫潤無比,摩挲的過程產生出絲絲的熱量。
玉即君子,君子溫潤如玉,可是此刻寧王的心思卻沒有這般的溫潤,攻下饒州之後,寧王便開始預謀攻打九江了。
朝廷對自己的圍剿大軍主要在兩個方面,一個是九江一線,另一個便是安慶、饒州一線,朱鈞覲是個謹慎的性子,雖然拿下了饒州,可是在南昌府附近,仍有九江的官軍虎視眈眈,擺在寧王面前的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條是冒險,孤注一擲之下,全力進攻安慶,拿下安慶之後,再一舉攻克南京。
這無疑是一種軍事冒險,只是朱鈞覲卻沒有做出這個選擇,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做的,全力攻打安慶,這就意味著他完全棄自己的老巢南昌府不顧,,拉起的叛軍從割據一方變成了流寇,若是戰事順利還好,可是一旦戰事不順利,到時前有軍事重鎮,後方的巢穴又被朝廷一鍋端下,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這就是必死棋局了。
所以朱鈞覲從起事的時候起。就開始謀劃攻克九江,拿下九江,則南昌府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