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就只能指望自家的一對兄弟了。
不過張皇后顯然是忘了,壽寧侯因為築路的事兒,已經去了廉州,廉州和南通州的道路修築已經開始著手,總得有個人去居中排程,可是建昌伯張延齡倒是在京師,張延齡飛快進了宮見了這局面也是傻了眼,悄悄把組張皇后拉到一邊,低聲道:“姐姐,御醫們既然無用,不如準備後事。”
張皇后聽了,頓時勃然大怒,道:“你這還算本宮的自家兄弟?你這話真是大逆不道,皇上哪一點對你不起只是生了病,你卻這般胡說八道……”
她一通破口大罵,嚇得張延齡不由縮了縮脖子,良久才道:“我聽說有些貴人家裡,若是請大夫無濟於事便會請些巫人去召魂兒,不如……”
張皇后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道:“當真管用?”
“或……或許管用吧。”張延齡也是不敢確定。…;
張皇后畢竟是婦道人家,這時候也是亂了手腳,雖是或許管用,也總要試試,於是道“你去請幾個來,不過不要走漏了風聲,免得別人說三道四。”
張延齡聽了連忙點了點頭,飛快去了。”
………………………………………………………………………………………………………………
一封急報飛快到了南昌府,當一封密密麻麻的密信到了寧王府的時候,朱覲鈞看罷了信,頓時激動的拍手叫好起來。
坐在一旁的朱宸濠一頭霧水,道:“父王何故大喜?”
朱覲鈞捋著須笑吟吟的道:“咱們在京師裡的事成了,最新的訊息,昨個兒清早的時候,劉健遞交辭呈陛下雖然沒有批准,卻已經讓他回家養病,內閣的事,都交由了李東陽處置,至於皇上如今也已經病倒了現在整個京師已經亂作了一團。”
朱宸濠露出喜色,狠狠一拍大〖冇〗腿道:“真是天助我也,父王,咱們的時機到了。”
朱覲鈞卻是冷著臉,搖頭道:“這還早著呢,你當真以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在江西一動,這京師的亂局就會頃刻之間遏制下去。”
朱宸濠一時閃露出失望之色,不過也覺得朱覲鈞的話未必沒有道理,現在京師裡亂作一團,中分紛紜,朝廷百官們也彼此在攻許,甚至有人對皇上的行為覺得有些不滿,可是一旦寧王這邊出了什麼事,只怕整個京師就會立即抱成一團,大明朝的官雖然沒什麼品性,可是這種大是大非的事,還是分得清的。
朱覲鈞道:“雖然咱們還得繼續隱忍,可是劉健這一去,內閣就有了空缺,否則單憑李東陽和謝遷二人,不足以擔當重任。以父王看,陛下必定會讓一人來取代劉健。而父王打的也就是這個主意。”
朱宸濠不禁問:“父王以為,誰最有可能入閣?”
朱覲鈞笑道:“馬文升資歷尚淺不足以擔大任,劉大夏人都不夠穩重,也挑不起這樑子,父王算來算去,也只有一個劉吉了。”
“劉吉……”朱宸濠瞪大了眼睛,差點兒沒有噎死。
劉吉是什麼人,那也是大明朝最出名的一個人物,論起資歷來,這整個朝野也沒有一個比他更老的,此人在成化年間就入了閣,這位官至大學士、內閣首輔的仁兄,在成化年間尸位素餐,精於營私,屢遭諫官彈劾。但他靠逢迎皇帝、勾結宦官,排擠打擊彈劾他的人,地位居然是穩如泰山。人們奈他不得,所以當時人們說內閣三成員萬安、劉吉、劉翊是“紙糊三閣老。”就是說在成化年間的時候,這位劉大學士什麼事兒都不做,蹲著茅坑不拉屎,跟紙糊的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若誰要是敢說劉吉是個昏官那就錯了,此人一點兒也不昏,反而很有能力,等到了朱佑樘登基,劉吉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精明幹練起來,以至於連朱佑樘對他都不禁佩服不已,什麼事到了他的手裡,都能辦的妥妥帖帖,絕不會出差錯。
若是單論能力,這劉吉只怕還要在劉健等人之上,這也是為什麼朱佑樘繼位之後,剷除了不少成化年間的奸臣,卻是偏偏將這位劉吉留用了下來,讓他一直幹到了成化五年,而當時的劉健等人漸漸已經完全熟悉了政務,才一腳把劉吉踢開。…;
這位劉大學士其實也算是悲劇人物,一朝天一朝臣,雖然是臉皮厚比城牆,最後也不免致仕的下場。據說當時他致仕的時候,京師裡不少人家都燃放了鞭炮,比過節還要熱鬧。這主要是劉大學士實在是有點兒太不要臉,是人都看不過去,大明朝的閣臣本來都是要幾分面子的,偏偏他不要,反正只要能繼續做官,他是什麼事都敢做,當時的朝廷